清风眸子里没有情愫,只有不达眼底的冷漠。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南小柚心抽痛一下。
“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仇恨我,我就告诉你。”
清风没了耐心,蹲下来,捏住她下颚明目张胆打量她这张脸。
眼底的爱慕一闪而过,没人能够发现。
南小柚疼得挤出几滴生理盐水,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含泪问道:“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清风‘呵呵’尽显嘲讽。
“这次你能杀温知言两次,最后还弄死了他,这是我没想到的,如果你做这些是想愉悦我,那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确实很愉悦。”
“为什么?”
清风微眯着眼,凑近扯开南小柚的衣服,露出胸口出的斑驳痕迹。
一股恶气涌上来,眸光灼灼,恨不得亲手抹掉那些痕迹。
“温慎行也死了,你放心,他对你的伤害,我替你报了回来。”
南小柚仍然不死心地问道:“到底为什么?让我死个明白。”
清风捏着她下颚的手突然加重力度,他微微翘起的眼尾透着阴狠。
“想死?”
“很容易,我随手这么一捏,你就要会现代了是不是?这里的温知言死了,你要去跟现代的温知言团聚?”
“上一世的苦命鸳鸯戏码演得挺好,又想再演一遍了?”
南小柚呼吸有些乏力,支支吾吾。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都这时候了还装傻,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那次逃跑?不,更早,不然你不会远离温知言”
“按照那一世,我好心带你逃跑,你为了讨好温知言,反手将我买了,我惨死在南国的牢里,这一世的发展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改变,这一世你跟我走了,但没能成功逃走,我还是死了,死在冒雨喂你上山采药的路上。”
“我还真是个傻子,为了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冷血女人,死了两回,还不死心,我现在还来找你,你心里是不是早就在嘲笑我了?笑我甘愿当你的舔狗,甘愿为你丢了性命!”
“我有时在想,你到底是哪里特别迷住我,把我拿捏得这么死,,让我看见比你优秀、漂亮的女人都没感觉,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迷魂药啊?嗯?”
清风自言自语,讲着那些南小柚记忆里没有的故事。
“其实我完全不记得这些了,你信吗?”
清风浓墨般的眸子里泛着冷光,笑容从唇边漾开。
“我信,我是你的舔狗,信了你这么多次,再信一次也无妨,不差这一次。”
南小柚眉头紧锁,“别这样说你自己。”
你就是条狗。
去死!
内心早已骂了千万遍,面对仇人,她还没能力去反抗,明面上还是要伪装一下。
“我现在的记忆,只有现代你伤害我的十年记忆,还有南国五岁前的记忆。”
清风用力到手关节泛着明显的白,手背青筋鼓起。
“你没有南国五岁后的记忆,也就是说,五岁以后的任何行为,你没有记忆,你对我的伤害就相当于不存在,你是这个意思,是吗?”
南小柚否认道:“不,南国五岁以后的灵魂并不是我,是另一个灵魂,跟你一样,还有温知言。”
听到那个名字,清风笑意瞬间收敛起来。
“温知言?他死都死了,他怎么了?”
南小柚解释道:“温知言身上有两个灵魂,一个是好的,一个是坏的,我跟他一样,你也是。”
清风只在意一点。
“所以这一世,你是因为温知言灵魂是坏的那个,所以才对他这样的吗?看着他自杀都没感觉,还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女人。”
“他跟我一样,肯定对你又爱又恨,不过你放心,现代的上一世看到你难受我心里也不舒服,也算是在虐自己,如果你回到现代,答应和我在一起结婚,我不会再伤害你的亲人和朋友。”
男人一步步威逼利诱。
他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南小柚知道,她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分分钟去见阎王。
虽然这也是她想要的结果。
但回到现代,清风对她的惩罚不会停下来,第一个受害的就是大皇兄南遇安!
只能先答应下来。
南小柚轻轻点了下头。
“嗯,我答应你。”
清风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上一秒还很严肃,瞬间变得很幼稚。
“我要你发誓,如果你到现代不跟我结婚,你的所有亲人和朋友都不得好死。”
南小柚嘴角扯了扯,“有点幼稚。”
清风眉头紧缩,“你发誓!”
南小柚无奈,只好依着他来。
反正结婚了也可以离婚。
就算不离婚,也没说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我南小柚发誓,如果我到现代后不和清风结婚,我所有亲人和朋友都不得好死。”
清风得到满意的答案,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露出纯净的笑容。
傻傻的,看起来智商不太好的感觉。
很快,外面的牢吏都冲了进来,将清风拷住,拖着往外拉。
清风无视他们,视线始终在南小柚身上。
他被拖得越来越远,就算看不见身影,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小柚子,你答应我的,你发了誓可不能食言!不然你的亲人和朋友......”
听得人心烦。
清风就是那个神秘人,就算重来一世,现代的上一世他给她带来的伤害一直留下心里。
只要记忆一直在,伤害永不不消散。
所以南小柚心里很膈应。
甚至感到很恶心,想吐。
一个人深深地伤害了你,然后跟你说他是由于太爱她,嫉妒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且你之前伤害过他。
可伤害他的人并不是你。
现在逼你跟他结婚。
搁谁身上都不舒服。
元淮月被吵醒,趁牢吏不注意想往外逃。
牢吏眼疾手快揪住,毫不留情又扔了进来,并暴躁地往肚子上踹了几脚。
元淮月捂着肚子,表情痛苦,很快她所坐的位置流出一大摊鲜血,她求救地看向南小柚。
“救...救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牢吏也慌了,“这臭婆娘跟谁乱搞怀的!!该不会...该不会是太子的......”
南小柚就这样冷眼看着。
孩子是谁的不知道,元淮月私底下向来背着温知言玩得花。
南小柚想起温知言那差点要她命的一巴掌,就是因为元淮月的诬陷。
她差点毁容的脸,是元淮月在牢里划花的。
她站起来,猛地扑向牢吏,从他腰间抽出刀刺向元淮月。
一刀不解恨,又在她脸上划了几道。
元淮月说出不话来,阴狠的眼眸紧紧盯着南小柚,如死不瞑目的毒蝎。
牢吏反应过来,想要给南小柚来两脚。
南小柚不给他这个机会,在牢吏震惊的视线下,她抽出刀再刺向自己。
终于。
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