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太好了,王老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
事情谈妥了,李主任马上站起来鼓掌说道,还显得异常高兴的样子。
“呵呵,欢迎,欢迎,王老师,你做出了最最明智的选择,这是一件双赢的大喜事,必须要庆贺一番才行。”
田旅长也是乐呵呵地说道,并且示意人端酒上来,说是要庆祝一番。
其他人也是纷纷笑着,,一个个如释重负的叫嚷着要喝一杯,于是,很快,外面就有人送来了高档的红酒,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起举杯庆贺。
“走,王老师,一路奔波,肯定饿坏了,我们吃饭去。”
一杯酒下肚,李主任不由分说的就拉着王晨枫走了出去,其他人也是嬉嘻哈哈地跟随着一起出去聚餐庆贺了。
“王老师,不好意思啊,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事儿牵扯太大,事先也没办法和您通个气,还请您原谅。”
两人勾肩搭背的,看起来异常亲密,而暗地里,李主任则是小声地和王晨枫嘀咕道。
“理解,理解,李主任,我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身在局中,大家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处。”
王晨枫知道,这就是大时代中的小人物的悲哀了,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人牵着走,没办法自主,甚至是自保。
觥筹交错中,各种美味佳肴不要钱般端上来,这一餐饭吃得那是宾主尽兴,人人欢喜。
当然了,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至于内心里各人在打什么主意,也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呵呵,小王,来咱俩喝一杯。”
就在这时,刚才给他解释内情,帮他解围的男子举着红酒笑着走了过来。
“嗯,小王?啥意思?我看起来比你小很多吗?”
王晨枫心里有些诧异,但是还是露出了职业微笑,热情地打着招呼,他知道这人他得罪不起。
“呵呵,领导,不敢,不敢,真是罪过,应该是我来给您敬酒,怎么能劳动您老亲自过来呀?”
心里百转千回,面上王晨枫也不闲着,嘴上立即是问候个不停,还恰如其分地露出了受宠若惊的表情。
“王老师,这是赵政委,他还还有另外一份身份,是佤联军赵副总的侄子。”
见到王晨枫如此客套,李主任就知道他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了,便小声的提醒了他一句,生怕他行差踏错,平白得罪人。
“哦,原来如此,难怪叫我小王,如此算来人家还真是长辈,有这个资格。”
这下子,王晨枫明白这人的底细了,人家还真能叫自己小王而不失礼,细算起来,自己还得管此人叫一声“干叔叔”呢。
不过他不会叫的,打死也不会,当初那个赵副总也就是随便一说,根本没有太当真,自己的乐得装糊涂。
“哈哈哈,小王,见外了不是?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搞得如此外道,倒是显得生分了,等回去邦康,赵叔还不得骂我。”
中年人也没有回避李主任,而是一脸豪爽的拉着王晨枫亲热的说道,显得异常的热情。
“对,对,赵政委您说的是,倒是小子的不是了,来,我先干为敬,聊表歉意。”
没奈何,王晨枫只得举起手里的酒杯,一口就干了。
说实话,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唯二的两次一口闷红酒的经历,之前一次是和浙江商会的一帮大佬吃席的时候整过这样掉价的事儿。
“呵呵,行,小王真是够劲儿,这一点,像咱们老赵家的人,哈哈哈,李主任你说是吧?”
这人也是笑呵呵的说道,同时也一口闷了手里的红酒,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喝红酒的正确大打开方式。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虽然天南海北地聊了老半天,可惜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谁也没提具体的事情,尤其是接下来要办的事儿。
王晨枫知道,在佤邦,有一个人人都知道的事实,那就是“鲍家的权,魏家的钱,赵家的枪”。
这一格局,颇和解放前的北方邻国的那个“蒋家天下陈家党宋家钱”有些类似,但是互相牵制,互相制约,也在佤邦构成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政治格局。
如今的整个佤邦,被鲍、魏、赵三家垄断,控制着佤邦的一切。
南佤被魏家控制,北佤的锡矿资源和几十万亩土地被鲍家控制,而在鲍总去了北方邻国治病之后,佤联军则被赵家牢牢地掌控着。
至于曾经的二号人物李家,由于不是本地人,随着号称佤邦诸葛亮、军神的家主骤然离世,后代只能依附于鲍家,掌控着司法权,两代人互相接力把持着佤邦司法委。
当然了,在佤邦还有一个特殊存在,就是曾经的名义上的老大的赵家,作为曾经的创始人、领头人之后,如今却只能掌控着政工部和佤邦电视台,算是操控着思政和传媒。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佤邦有好几个赵家,比如创始人之一的赵家,名义上掌控着佤联军的赵家,还有长期把持着佤邦外联部的赵家。
这三个赵家算是实力比较强的赵家了,还有其他一些小势力和不入流的赵家,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了,在佤邦还有一个特殊存在,那就是如今唯一可以公开被人称为“副总”的肖家,这是集知青和佤族,还有创始人三者合一的元老。
但是肖副总长期管理着佤邦政府,担任副主席一职,实际上主持着佤邦政府的运转,在佤邦这样军政合一的地方,仅仅是掌控行政权,还是稍显有些弱。
在佤邦,其他人虽然背地里或者私下都可以被称为“某副总”,但是在公开场合则谁也不敢这样自称。
“看来自己虽然表面上获得了佤邦各个势力的认可,可事实上,并没有任何一方的人信任自己。”
最后,这个赵政委也没提什么具体的事情,就是说些风花雪月的小事,甚至直到离开的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没介绍。
至此,王晨枫也彻底的明白了自己的佤邦其实是没有根基的,也就是被众人利用的一个角色,等真正出事的时候,是没人会保他的。
不过想想也是,在佤邦这样半封建半家长制的地方,人家要是能相信你一个外人,还和各方势力都有交集的外人,那才叫怪了。
“王先生,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的约定了?老子可是等了你好久了,我们的生意什么时候开始?能做就做,不能做拉倒,不要拜拜耗费我的时间。”
在酒足饭饱后,有些晕乎乎的王晨枫刚被人扶回住处,手机响了,然后一个陌生的号码就发了一条短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