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音音迷失在乔慎独深情的亲吻中。
良久后,两人气喘吁吁。
却又因为沈音音怀孕,而什么都做不了。
乔慎独轻轻搂住沈音音的腰肢,将手罩在她柔软且平坦的肚皮上:“小妖精,等这胎生完,不许再生了!”
沈音音耳尖发烫,心头一震燥热:“为什么?”
乔慎独觉得她是在明知故问。
可低头看她那双无辜的水眸,他又心尖发颤。
将她的小脑袋摁进自己胸膛,乔慎独的心都化作了一滩春水:“音音,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礼!”
拘禁室。
被关了一个月的惟肖、惟妙,还有他们的父亲惟绍荣,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白诚毅送到了同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三个凳子。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监控、声控,方方面面都非常到位。
白诚毅就坐在监视器前,目光如鹰般盯着他们。
三人蒙着眼睛进了屋子后,门关上!
惟肖第一个把眼罩摘下来!
看见父亲跟妹妹,他赶紧上前帮着父亲摘了眼罩,又帮着妹妹摘了眼罩。
一家三口激动地聚在一起。
惟妙的眼泪顷刻间就落了下来,她脸上是止不住地焦急
:“爸!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他们说我背叛了乔少,为什么啊?我明明没有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惟绍荣看着一双儿女都好,一个劲地拍着他们的手。
他喉咙酸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走到这一步,他才发现,自杀需要极大的勇气。
当时姜琦自杀,有环境氛围烘托,他也想自杀,可被白诚毅拦下一回之后,他就再也不敢了。
他想到了自己还没有成家的一双儿女。
他更想把妻子未完成的事情,继续做完。
惟肖看了眼妹妹,又跟父亲对了个眼神,他显然是知情的,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妹妹解释。
他们父子俩都四处打量这个屋子,显然对这个屋子充满戒备,一时间还不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但是白诚毅不着急。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他有的是耐心。
惟肖忽然问:“爸,你见过妈妈了吗,妈妈还好吗?”
惟绍荣脸色白了白,脸上满是悲愤之色:“你妈她,在半个多月前被抓后,畏罪自杀了。”
惟肖一脸震惊地看向他:“什么!”
惟妙也吓傻了!
紧跟着,她又哭又闹又蹦又跳,显然是精神状态彻底崩溃了!
她疯狂地捶打着父亲跟哥哥的身子,跺着脚哭喊着:“为什么是畏罪自杀?为什么是畏罪自杀?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妈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她好好地为什么要自杀!啊啊啊,你们给我说清楚!给我说清楚啊!啊啊啊!”
惟妙疯狂的举动近乎魔怔。
她歇斯底里的模样也让惟绍荣跟惟肖着急伤心。
惟肖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冷静一点!妙妙,你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我妈死了!我妈死了!为什么是畏罪自杀?乔少对我们那么好!沈总对我们那么好!我接受不了!我不能接受!啊啊啊!你们到底瞒着我都干了些什么,呜呜呜呜……你们让我还怎么见人,让我还怎么做人啊!啊啊啊!”
惟妙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声,如针般刺在父子俩的心上。
惟绍荣忽然抬手,用力将发疯的女儿给劈晕了。
“爸!”
惟肖惊呼一声!
他迅速接住妹妹的身子,把她放在凳子上,让她趴在桌子上。
惟绍荣精疲力竭道:“让她冷静冷静吧。”
惟肖:“……”
想起自杀的母亲,惟肖的眼泪也抑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惟绍荣哽咽道:
“你妈她死有余辜!”
白诚毅面色一凛,立即将声控放大,安静倾听。
就听惟绍荣又道:“她原本就被乔爷宠坏了,认了干女儿,就真拿自己当乔家的小姐了。她看着乔家人丁稀薄,就想着把乔少的精神状态搞垮,把他搞成精神病,然后由你取而代之。你妈太贪婪了,有今天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惟肖缓缓抬起腥红的眼眸,看着父亲。
父子俩对了个眼神。
惟肖缓缓地又低下头,好半晌才道:“我也有错,我该在第一时间阻止她的。”
惟绍荣道:“你去跟乔少认个错,要打要杀,要捆要罚,随乔少去吧,你们兄妹俩跟他从小一起长大,虽然说你们都是无辜的,都是被你们母亲牵连的,但是……”
“够了!”
白诚毅听不下去了。
他的声音突兀地响彻监控室,惊得这对父子齐齐抬头四处寻找。
白诚毅:“我让你们相遇,不是让你们当着我们的面演戏的。你们以为,我们傻,还是蠢,还是无知?”
父子俩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白诚毅冷哼了一声:“既然你们不愿意坦白从宽,那就一起去死吧。横竖知道真相也没有那么重要,反
正你们是隐患,把你们除了,也就安全了,管它真相是什么呢!”
惟绍荣面色微变:“等一下!我们真的没有隐瞒的。”
白诚毅:“你这老东西,自己去死就算了,还要拉着儿子女儿一起死,你的心肠也真是歹毒啊。不过既然你冥顽不灵,我也无所谓,你们一家死绝了,一了百了,免于后患!”
话落,房间里开始弥漫阵阵白烟。
惟绍荣父子齐齐捂住口鼻!
白诚毅的声音越来越诡异:“没用的,这是新型的化学武器,你们很快会失去知觉,然后休克死亡,会有人用化学手段处理你们的遗体,保证高度腐蚀性,让你们一点渣都不会剩下来!”
接下来,他不管他们如何挣扎,如何拍打,如何求饶。
白诚毅统统不为所动。
直到房间里全是白烟,三人全都陷入深度昏迷。
白诚毅这才回头看向他们从华盛顿重金聘请的催眠师:“罗伦先生,有劳您了!”
罗伦此行将全权负责这起案件,并且负责乔慎独的精神状态的治疗。
他的功力在业界有口皆碑,一般的贵族是请不到他出山的,他已经退休很久了。
罗伦起身,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