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愧的望着妈妈:“妈妈,你怎么来了?”
薄夙批评他:“你这孩子是在偷懒么?”自从薄夙知道菘蓝体内有剧毒后,就特别希望爱城能够努力研究解药,延续菘蓝的性命。
可是爱城研究了一段时间,一无所获,心里就很沮丧。
薄夙看到这么丧气的爱城。心生失落。
菘蓝赶紧调解两父子的矛盾:“爱城不喜欢学医,不能勉强他。”
薄夙阴着脸,意味深长的盯着爱城。“有些事,自然是因为喜欢而做,那就把它做到极致。有些事,却是因为责任而做,那就得把它做出结果。做人,哪能挑肥拣瘦?只做喜欢的事?”
爱城耷拉着脑袋,低声嗫嚅:“爸爸,我错了。”
薄夙把他拥入怀里,他万分愧疚:“爱城,其实你只是个孩子。爹地不该对你有这么严格的要求。”
菘蓝眼睛濡湿。
这对父子,都是为了她,在默默的承受着许多不该承受的压力。
她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活得很自我,从没有考虑别人,只管为自己而活。
如今才知道,她的自由快乐,是薄夙和爱城在为她负重而行。
菘蓝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治愈
自己的病。不能让他们这么为她担忧。
菘蓝道明来意:“爱城,你是神医门的继承掌门,想必你一定知道神医门的成员资料。你能不能告诉我,上任菘蓝的资料?”
爱城道:“神医门门派的人遍布全球五湖四海。若不是诚心找个人,我也记不住谁的档案。妈妈既然问到此人,我便替你查一查。”
爱城打开他的迷你掌中电脑,打开一款软件,输入账户密码。
这时候,一个表格出来了。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爱城在搜索栏输入菘蓝两个字,顷刻间三个菘蓝出现。
第一位菘蓝是神医门的创始人之一,已经作古多年。
第二位菘蓝却只有名字,资料栏为空白。
第三位菘蓝则是眼前的菘蓝。上面记载着她的生辰八字,她的照片,还有一系列推荐评语。诸如天资聪颖,心底善良,是天选之子类。评语是她的养父写的。字里行间,充满对菘蓝的青睐和喜爱。
菘蓝心里有些感动,她甚至有些懊恼,为何那么多年后,才意识到养父母爱她?
她以前是真的很傻啊。
可是薄夙却发现一件离谱的事情,他指着第二位菘蓝,对菘蓝
道:“蓝蓝,你看,她的存在,介于你和第一位菘蓝前辈之间。可是从时间来看,她出现的时间明显只比你早几十年。你不是说,神医门的名字占用,必须等先辈作古百年后吗?”
顿了顿,他盯着菘蓝的眼睛,定定道:“可以这么说,她几乎和你同期存在。”
菘蓝这才发现这个bug,她狐疑的望着爱城。爱城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薄夙喃喃道:“这位菘蓝为何会消失?”
他忽然嚷起来:“我知道了,有可能她的名号被神医门强行剥夺,所以新的菘蓝可以不必遵守作古百年的规矩?”
菘蓝和爱城面面相觑。虽然薄夙的理由是揣测的,但是很明显非常有道理。
爱城得到启迪,道:“那我便查查神医门有没有名讳被剥夺的先例。”
然后爱城输入这个问题,可是搜索栏确定问题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面对这种情况,薄夙做出非常大胆的猜测:“我怀疑,霍老夫人就是这位凭空消失的菘蓝。”
菘蓝惊得目瞪口呆:“你有什么证据吗?”
薄夙指着第二位菘蓝的占位时间:“你们看,这位菘蓝记录在档
的时间,推算起来,霍老夫人的年龄正好吻合。”
菘蓝惊出一身冷汗。
“所以,我应该是她的替代品?”
“可养父为何让我取代了她?”
薄夙蹙眉沉思,良久后沉吟道:“也许这也是她为什么憎恨你,非要置你于死地的原因。”
菘蓝心里一紧,她面露忧心忡忡。
爱城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他咬着牙信誓旦旦道:“我才不会让她伤害我的妈妈。”
薄夙露出欣慰的笑:“爱城,调查这个神秘菘蓝的身份资料,就交给你了。而我和你妈妈,要做更重要的事情。”
爱城不喜欢做研究,却喜欢钻研悬疑,顿时精神抖擞:“爸爸,你放心。这事就交给我了。”
薄夙挽起菘蓝的手,他郑重的叮嘱菘蓝:“蓝蓝,虽然我万般舍不得你工作受累,但是事关你的生死存亡,老公只能恳请你接下来的时间里全力奋战,一定要在医学竞技赛里击败霍老夫人。”
菘蓝泪光闪烁:“薄夙,我知道了。我会全力以赴的。”
薄夙鼓舞菘蓝和爱城:“我一定做好你们的后盾。让你们后顾无忧。”
就这样,一家人众志成城的决定去打
赢这场生命之战,荣誉之战。
第二天,菘蓝来到百草堂。
她对掌柜开门见山:“叔,我需要最好的药材。”然后她递给掌柜一张药单。
“这上面的药材,百草堂可都有?”
掌柜浏览完毕后,道:“都有。”
菘蓝舒了口气,她又叮嘱掌柜:“叔。医学竞技赛就要开放了,我决定代表神医门出席这个比赛。为了迎接这个比赛,这段时间。我们百草堂的药材一定要保持库存有货。”
掌柜大喜:“哎呀,菘蓝小姐你要参赛,那真是太好了。”
菘蓝面露娇羞:“叔,我学艺不精,以后还需要多向你们前辈讨教。”
掌柜拍拍胸脯:“小姐,我别的不行可是认药材,那绝对是顶尖的高手。”
菘蓝雀跃道:“好的药材,是医师最大的辅助。”
两个人聊的正起劲的时候,霍四爷带着一堆人走进来。
“老陈叔,我又来了。今天,我一定要拿下你的药铺。”
霍四爷说完,将一张支票递给老陈叔,“你自己填个数吧。”
老陈叔无奈的望着菘蓝:“小姐,这……”
菘蓝冷眼睨着霍四爷道:“我要的数额,只怕你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