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月后,菘蓝如愿以偿的提炼出了解药。
这天,她兴致勃勃的拿着解药去找薄夙。薄夙看到药丸时,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解药?”
“嗯。”菘蓝郑重的点头。
薄夙欣喜若狂,他抱着菘蓝转了几个圈。
“薄夙,你吃了它。”菘蓝落地后,头有些眩晕。却迫不及待的把解药塞进薄夙嘴里。
薄夙直接傻掉:“这是我的解药?”
菘蓝才知道他误会成是给她的解药。
菘蓝安抚他失落的情绪:“薄夙,你的毒刚进入体表,毒素容易排除。不像我,已经如膏肓骨髓,要解毒谈何容易?”
薄夙闻言,好心情顿时坠落谷底。他默默的走到窗户边,望着外面的蓝天。
菘蓝走过来:“薄夙,你别这样。”
薄夙道:“蓝蓝,我不想吃。我要跟你在一起……”
菘蓝凌厉的斥责他:“薄夙,你怎么能有这样无知幼稚的想法。你身上肩负重任,你还有爱城,你怎么能放弃生命?”
薄夙红着眼嗫嚅道:“菘蓝,我的人生,你别干涉好不好?”
菘蓝很生气:“我辛辛苦苦才把解药提炼出来,你却拒绝服用。这不是浪费我的心血吗?”
薄夙道:“你应该先制作你的解药。”
菘蓝气得无话可说。
因菘蓝说服不了薄夙,于是转天菘蓝就把解药放进薄夙的一日三餐里,这样才哄着薄夙服了解药。
薄夙自己已经觉察到身体的好转,他料到自己服用了解药。非常郁闷的他,一个人坐在兰草园外面的凉亭里生闷气。
矮屋子里忽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薄夙面露诧异,自从白珏和薄冰离开矮屋子后,这屋子已经空置了许久。
怎么会有声音传来?
薄夙起身走近矮屋子,刚好看到女佣端着残羹冷炙走出来。
“里面住着什么人?”薄夙冷着脸问。
女佣怯怯的回道:“夫人将燕老太太带回家来了。”
薄夙一脸震惊,可是少顷就露出慧黠的表情。
他朝女佣挥挥手:“你下去吧。我进去看看。”
女佣快步离开。
薄夙进入小木屋,燕老太刚吃完早餐,精神饱满的坐在床上,餍足的打着饱嗝。
“燕老太太,没想到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燕老太看到薄夙,不慌不忙道:“薄爷,颜书是我的孙女,你是我的孙女婿,我出现在孙女婿的庄园里,有何奇怪的啊?”
薄夙
没想到她脸皮厚的如此清奇。竟然端着奶奶的谱。
薄夙怡然自得的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准备和她畅谈畅谈。
“燕老太,你可想你母亲?”
燕老太太闻言,整个人就好像被蜜蜂蛰了似的,浑身颤抖了下。
在她的记忆里,她的母亲已经失踪很多年了。
薄夙忽然提及她的母亲,她怎么能不意外?
“薄夙,你知道我母亲的下落?”燕老太殷切的问。
薄夙却试探着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纽带,似乎深厚到足够成为他手中的筹码。
“燕老太太,看来你很关心你母亲啊。”
燕老太太道:“她是我母亲,哪有孩子不爱母亲的。”
薄夙道:“可据我所知,她可一点也不想你。这多么年,她好像从来没有提过你这个女儿。”
燕老太太脸上浮出一抹痛苦和酸楚。“她爱她的医学事业,胜过爱我这个女儿。打小,我就没有享受过母爱,我是保姆带大的。我对保姆的依赖,深过对我的母亲。可那又怎样,她是我母亲,我们血脉相连,本是世上最亲密的人。”
然后她含沙射影的内涵了菘蓝几句:“我可不像某些没心没肺的人,记不住
母亲怀胎十月的恩情。对家族不愿付出。自私自利到极点。”
薄夙将旁边茶台上的茶盏丢在地上,燕老太太吓得浑身一缩。
薄夙痛斥她:“你如今享受着我家蓝蓝给你的优待,你怎么有脸内涵她自私自利?”
燕老太太被薄夙戳了背脊,面色如灰。羞愧得无以复加。
她这才知道在薄夙面前,想占他一点点便宜几乎是不可能。
“薄夙,我的母亲可好?”燕老太识时务的转移了话题。
“你爸有另外一个家的事情被你妈知道了。你母亲心里愤慨得很。”
“不可能,我爸爸绝不可能出轨。”
薄夙道:“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如今过着富足的生活。这都是你爸偷偷攒下的财富给他们的依靠。”
“不,绝不可能。”
薄夙笑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燕老太道:“我母亲强势,霸道,她管理着整个霍家,把我爸爸驯服得服服帖帖的。我爸爸怎么可能有胆出轨?再则,我爸需要我妈为他撑门面。他尊重我妈……”
“就是因为你们母女盲目的信任他,所以他才能在外面温馨的享受另外一个女人带给他的温暖。”
“那个女人叫什
么名字?”燕老太太急切的问。
“黄小如。”
燕老太傻眼。
她的头猛地摇晃,“不可能。不可能……”可是她的眼睛泄露了她的坚定。
黄小如何许人也?她是霍老太爷职场生娃最青睐的女性,也是霍老太爷的贴身秘书。
她优雅知性,漂亮端庄。而且非常能干,因为她细心打理霍老太爷的生活和事务,成就了霍老太爷传奇的一生。
薄夙睨着傻掉的燕老太:“你爸欣赏你那位年老色衰的母亲,还是更欣赏年轻貌美的女秘书。我想你心里有数。”
燕老太太呐呐道:“她是我爸爸得得力助手。她……也敬重我母亲。”
“可她这辈子没有结婚。你知道原因吗?”
燕老太瘫坐床上。
一个漂亮的女秘书,忠心耿耿的伺候着霸道总裁。一辈子不结婚,其理由总是让人遐想。
薄夙的误导,让燕老太动摇了她的坚持。
薄夙顺水推舟:“想见你母亲吗?”
燕老太眼底绽放出精光:“可以吗?”
薄夙道:“她对霍爷心生间隙,也未必愿意见你。我得征求她的意思。”
燕老太大喜,此刻她已经确定,失踪多年的母亲并没有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