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暴怒道:“白珏,你满口谎言,不敢为过去的错误买单,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你。”
“澜城,我是真没有伤害过菘蓝……”
白珏还想狡辩,薄夙却忽然拿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递到白珏面前。
白珏瞬间傻眼。
照片上的男人,是他多年前的心腹。他亲自下令让他惩罚的菘蓝。可是几年前,薄夙崛起后,他的心腹莫名其妙丢了一分辞职信后就离开后,从此后他再也没有看到他。
“他向我交待了一切。白珏,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珏傻了,整个人向后趔趄。
“澜城——”
薄冰企图唤醒薄夙的亲情,“他是你爸,千错万错也是你爸。你爸爸如今身患重病,又被菘蓝毒害,每天活得痛苦不堪。你就大人大量原谅他。你爸经不起折腾了。”
薄夙憎恨的瞪着薄冰:“你有什么资格替他求情?薄冰,这事你可是主谋啊。”
薄冰脸色瞬间煞白。
薄夙声音寒冷:“薄冰,欺负我的菘蓝,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你?”
薄冰吓得躲到白珏背后。白珏半信半疑的望着薄夙,心存侥幸道:“澜城,你不会刁难我
们的。对不对?这事情过了这么久,你如果要刁难我们,岂不是早就下手了?”
薄夙薄唇勾出邪魅的孤度:“白珏,你太看得起你在我心目中的重量了,实话告诉你,这么多年没有动你,就是为了等菘蓝回家,把你们送给她。让她好解心头之恨。”
“你不会这么做的,澜城,你若是要这么做,就不会在菘蓝给我下毒后,把我送到天使之翼来。”
薄夙道:“你可真是愚蠢。白珏,仇人只有放在眼皮底下照看着,才翻不出波浪。”
白珏冷汗淋漓,他意识到自己被薄夙请君入瓮了,不由得一阵胆寒。
可你始终不愿意相信薄夙对他们这么残忍:“澜城,你连车雪都如此怜惜,你不会这么对爸爸的。是不是?”
他期期艾艾道:“你不会把我们交给菘蓝的,绝不会的。”
薄夙好整以暇的望着他:“白珏,你凭什么认定你在我手上,比在菘蓝手上幸运?”
白珏被他阴鸷的气息吓得颤抖不已:“薄夙,你想怎样?”
薄夙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薄夙说完,最后厌恶的瞥了眼薄冰,扬长而去。
薄冰瘫倒在白珏身上
,惶恐无比道:“大爷,我们怎么办?”
白珏想了想,咬牙道:“我就不信他还能真的对他老子下手。”
看薄冰吓得苍白的脸色,白珏安抚她道:“你也别担心,薄夙就是面冷内热,嘴毒心软。要不然囚禁我们那么多年,早就该对我们下手了。”
薄冰脸色和缓:“你说的对。”
傍晚时分,菘蓝收拾好办公桌,从医院里走出来。
薄夙的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菘蓝瞥到他的车,怔了怔。
随后慢吞吞的挪步过去,薄夙已经打开车门,从里面走出来。
“蓝蓝,怎么这么晚才下班?”他不满的埋怨道,“你现在好像都不爱待在家里了。”
言语里无尽的失落。
菘蓝笑而不语,未做解答。
薄夙却较真,他定定的望着她,一脸委屈无奈:“蓝蓝,就那么不想看到我?”
菘蓝只能回他:“我只是太忙,忘记下班时间。”
薄夙追问道:“忙什么?”
菘蓝道:“霍香的病理,有些蹊跷。所以我在等她的化验报告出来。”
薄夙有心为她分担工作的压力:“化验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他一边绅士的为菘蓝开门。
菘蓝
道:“她体内有种非常罕见的药物成分,这种成分能够引起她精神恍惚,躁狂。可我想不明白,这罕见的药物是我们神医门的研发产物,究竟是谁种在她体内的?这个人又和我们神医门有何关系?”
薄夙道:“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菘蓝诧异的盯着薄夙。“谁?”
薄夙神秘一笑道:“我带你去见她。”
薄夙载着菘蓝,却回到了皓镧庄园。
在皓镧庄园的地下室里,不知何时搭建了一座新型的医院。
里面有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只是却不见医者现身。医院的布局,给菘蓝一股浓浓的熟悉感。
菘蓝疑惑的望着薄夙,她的灵光一闪,已经猜到这医院的操纵者:“霍老太太在这里?”
薄夙点头,娓娓道来:“当初你把她从霍家接出来后,我曾经动过心思让她回去。可是霍老太太回家后,不知何故又跑了回来。她让我收留她。还说我收留她不会亏。她可以赠送我一家全球最先进的医疗室。”
薄夙顿了顿,又道:“我想着你若是回来,你必然喜欢这医疗室。也就同意她的条件。”
菘蓝很是震惊:“她为何不愿意回
霍家?”
毕竟霍家的地下医疗室,比这皓镧庄园临时搭建的医疗室可宏伟多了。
薄夙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老太太那天回了霍家,又满脸沮丧的跑回来。”
菘蓝一脸哀莫,“医者本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而她必然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会选择换个地方从头开始。”
薄夙将菘蓝带到化验室,菘蓝一下子就看到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霍老太太正沉侵式的做着实验。
菘蓝很是错愕,毕竟几年前她看到霍老太太时,霍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因为保养得当,她看起来真的非常年轻。
薄夙将门打开,菘蓝一步步接近老太太。
从前耳聪目明的人,如今却很是迟钝,菘蓝站在她面前,她许久后才发现菘蓝。
看到菘蓝,她石化如雕。
好半天后,她才热泪盈眶道:“丫头,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菘蓝瞠目:“你等我?”
霍老太太关闭了实验,脱下胶皮手套,道:“你跟我来,我有些事想跟你说说。”
他们挪步到明净的办公室,两个人相对而坐。霍老太太端详着菘蓝,眼底流露出巨大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