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医生,护工们颐指气使,而那些人却对他毕恭毕敬。
当病房里只剩下白珏和薄冰时,薄冰委婉的提醒他:“大爷,咱们还是低调点。不要再撞到澜城的枪口,伤了你们父子的和气。毕竟,你们父子的这次和解来之不易。”
白珏却信心十足道:“你放心吧,澜城就是面冷心热,他跟他娘一样善良。我是他爸,就算我有什么过错,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他得意忘形的望着奢华的病房:“如果他真那么恨我,就不会救我。更不会把我安置在这么好的病房,请最优秀的医生给我看病。”
薄冰却总觉得好日子来得不容易,她不敢相信白澜城真的会原谅他们。
“我总觉得,我们现在的幸福就好像一场泡沫,随时都会消失般。”
白珏拥抱着战战兢兢的薄冰,心疼她道:“都怪我,没有给你安稳的生活。”
门在这时候忽然打开,一道冷气袭来。
薄冰和白珏齐齐转头,却看到薄夙阴翳着俊脸站在门口。
薄冰吓得赶紧从白珏怀里钻出来。
白珏却不觉自己的行为过分的欠妥,他朝薄夙扬起一副慈爱的嘴脸:“澜城,你来了
。”
他甚至在琢磨着他要不要跟薄夙提及他和薄冰的婚礼问题。
毕竟,他和薄冰相爱那么多年,他早就该给薄冰一个身份。
薄夙走进去,阴沉着俊脸瞪着他:“白珏,饱暖思淫欲了,是不是?”
白珏迟钝,未听出薄夙的话外之音。笑道:“澜城,你也知道,我和薄冰在一起那么久了,早就该结婚了。以前她顾及你妈,顾及你,如今你都成家立业了我想也应该落势我和薄冰的婚礼了。”
薄夙勾唇,眼底冷笑溢出:“白珏,你要跟薄冰结婚?”
随即双手一摊:“我没意见。”
白珏兴奋不已。“澜城,你果真是懂事的。”
薄冰脸上浮出幸福的笑容。
白珏便开始构思他们的婚礼:“澜城,我想要一个盛大的婚礼,中式的,到时候请全城有头有脸的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薄夙眼底冷意盎然。
白珏对婚礼的策划,冲刺着野心。
“请全城大佬参加你们的婚礼?”他难以置信的复述了遍。
白珏点点头:“是啊。澜城,有你出面,没有人不给你面子。”
薄夙睨着他,就好像看一个小丑:“你是不是以为,昔日你那些
大佬朋友还能给你东山再起的机会?”
白珏脸色有些僵硬,笑容尴尬:“澜城,我没有想过威胁你的地位。我就是想风风光光的娶薄冰进门。”
薄夙道:“用我今日的成就来给你撑面子?”
白珏点头:“你是我儿子嘛。你如今是帝都第一财阀,我这个当爹的借你的威风来撑场子而已。你不会介意吧?”
“谁说我不介意?”薄夙冷幽幽的反问。
白珏道:“澜城,我们父子早该冰释前嫌了。你以前就是遭了菘蓝的道,对她言听计从。所以对我有诸多误会。如今你总算冷静了些,也开始对爸爸好,关心爸爸。爸爸感到很欣慰。”
薄夙微微皱起眉头,戏谑的目光投向薄冰:“菘蓝是我的妻子,我以前听她的话,以后也会听她的话。”他的语气坚定无比,不容置疑。
白珏呆愣。
他有些着急:“澜城,菘蓝一介女流,你一阶枭雄怎么可以听她的话?”
薄夙勾唇:“那你呢,你为什么如此听这个女人的话?你两只脚都快插入黄土了,临老了却要受她蛊惑,娶她为妻。你让长眠地下的我妈作何感想?”
白珏诡辩道:“澜城,她
跟菘蓝不一样。她柔弱温顺,一直以来很听我的话。不像菘蓝那么强势,那么富有心计。”
薄夙俊脸瞬间变得冷冽起来,声音陡然变得凌厉:“白珏,菘蓝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还没有资格评判她。”
白珏微怒:“澜城,我是你爸,你怎么可以质疑我的话,我还能骗你不成?”
顿了顿,他气急败坏道:“我告诉你,车雪的死,百分之百和她有关。而且我的身体忽然急转直下,也定然是她暗中施了手脚。她心眼多,心肠恶毒,你可千万别傻乎乎的相信她……”
薄夙怒不可遏:“白珏,闭上你的乌鸦嘴。”
白珏吓得瑟缩了下,呆怔的望着薄夙。
薄夙怒道:“车雪的死,与其说是别人所致,倒不如说是你们为她种的恶因。她不过是替你们这对父母偿还孽债罢了。是你们年轻时害人害己,最终老天把罪孽报复到车雪身上。”
“至于白珏你,你身中奇毒,那也是你罪有应得。你想想你以前对菘蓝做了什么,她如今就是要了你的命,你也该怨天无忧。”
白珏和薄冰不由得战栗了下。
所以,白珏的毒真的是菘蓝下的?
薄夙对菘蓝的纵容,让他们觉得毛骨悚然。
“澜城,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菘蓝要了我的命的,对不对?”
薄夙玩味的盯着他道:“白珏,你最好祈祷菘蓝能够大度的原谅你,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到你。”
白珏眼底的亮光瞬间黯然。
“澜城,你就那么喜欢菘蓝?”
薄夙恶狠狠的瞪着她,道:“白珏,为了菘蓝,我可以赴汤蹈火。”
白珏颤了颤,身体软绵绵的坐在地上。
薄夙斜眼冷倪着白珏,孤傲高清道:“白珏,不要试图用血脉亲情绑架我。我告诉你,我来找你,不是为你撑腰的。而是为菘蓝泄火的。菘蓝恨你入骨,你如果想多活几天,就好好的去跟菘蓝跪地道歉。她若原谅了你,我就不为难你。她若是不愿意原谅你,那我就对不住你了。我会按照菘蓝的心意凌迟你。”
白珏吓得面色如灰。
“你要我跟菘蓝道歉?澜城你搞错没有,我何错之有,为何要跟她道歉?”
薄夙阴嗖嗖道:“你对她做过什么?你心里应该十分清楚。”
白珏装傻充愣:“澜城,你不能听她片面之词,她冤枉我?我从未伤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