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爷少年时入伍,后来一路晋升,几年前转正,回到帝都,进了这个公安系统担任着重要的职位。
霍三爷走到薄夙面前,目光却沉着冷静的睨着菘蓝,别有用意的悠悠道:“菘蓝,根据调查记录来看,现场留下了特殊的变异染色体。我想,这或许并犯罪者留下来的,而是某位擅长研究基因变异的医学工作者故意留下来混淆视听的。基于这三名犯罪者一致指控你是幕后指使者,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菘蓝笑了:“你是怀疑我就是幕后指使者?”
霍三爷坚定的点点头,还有理有据的分析道:“第一,你有杀人动机。你憎恨车雪的父母,因为他们在多年前策划了一桩同样对你很残忍的案件。而你怀恨在心,你利用白珏薄冰对你的手段对付车雪,就是为了让薄冰和白珏活在自责忏悔里。”
菘蓝脸色很难看,只因为霍三爷毫无顾忌的把她少年时的遭遇赤果果的讲出来。这让她感到难堪。
还不等她驳斥霍三爷,薄夙的拳头忽然挥过去,霍三爷也是练武之人,敏捷的躲过。
“薄爷,恼羞成怒了是不是?”
薄夙怒不可遏道:“我揍你
,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不尊重我的妻子。”
霍三爷自觉理亏,尴尬一笑。道:“薄爷,我无心提及你夫人的过往不堪回忆。只是它和这个案件兴许有些关联,所以才不得不提它。”
薄夙表情很是骇人:“霍三爷,利用职权,戳人心伤。你以为你高风亮节?不过是公报私仇罢了。姓霍的,我警告你,但凡你在此案里出现任何偏差,我定将你告上法庭。”
霍三爷也知道薄夙权力通天,他如此宠妻,他自然不敢再在菘蓝心上撒盐。
他只能约束自己的言行,绝不能让薄夙捉到她的把柄。
两个人一番争执维权后,霍三爷又言归正传。“薄爷,令夫人是嫌疑人,我们得按规矩办事,扣押她。”
薄夙轻蔑一笑:“她是嫌疑人,还不是罪犯。你没权扣押她。”
霍三爷却道:“薄爷,不好意思了。我们已经向上级部门通报此事,上面已经通过了我们的诉求。所以你的夫人必须在这里待上37天。”
薄夙顿时怒气冲天,却强压怒气和霍三爷周璇:“霍三爷,我妻子身体孱弱,我要保释她。”
霍三爷瞄了眼菘蓝,看她气息孱弱,肤色苍
白,确实一身病态。
可他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求来一次可以肆意摆布薄夙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于是提出自己的质疑:“我看令夫人行动自如,纵使身体有小亏。也没有大碍?”
薄夙冷笑:“你是要我出具我妻子的体检报告吗?”
霍三爷怔了怔,淡然一笑:“帝都最权威的医院就数你的天使之翼,薄爷的检查报告,想要什么的没有?”
“当心我作弊的话,霍三爷不如亲自陪同我和我夫人去医院做检查?”
霍三爷刚动了这心思,可是忽然看到薄夙脸上慧黠的表情,那操纵一切的自信神色,让霍三爷意识到去了薄夙的地盘,他绝对是待宰的羔羊。
霍三爷只能退步:“薄爷,我也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只要你能出具令夫人的体检报告,若是符合保释条件,我自然同意你的取保候审的要求。”
薄夙眼下哪有菘蓝的体检报告?
霍三爷这是不论如何也要扣留菘蓝在此。
薄夙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直接打电话给墨池:“墨池,立刻送一份夫人的体检报告过来。”
霍三爷瞠目,“你这是作弊?”
薄夙笑道:“刚好夫人
今晨做的检查。”
霍三爷丧气的黑着脸。他笃定薄夙会送来一份假的报告。“薄夙,提供假的报告,你知道那可是犯法的?”
这时,一直默默不言语的菘蓝却忽然变得呼吸困难起来,然后整个身体往后仰。
薄夙眼疾手快捞住她,菘蓝在他怀里一直翻白眼,抽搐。
薄夙因为担忧菘蓝的身体,关心则乱,对为难他们的霍三爷顿时没了好气。他阴森可怖的威吓霍三爷,“姓霍的,如果我家菘蓝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们霍家全部给她陪葬。”
霍三爷被薄夙可怖的气息吓住了。
他从前只听说过霍家的死对头薄夙如何阴险狡诈,可是对于从小在光环里成长的他来说,他自然是不服气的。
初次见到薄夙的时候,也觉得薄夙温柔,不过是毫无威胁的一个霸道总裁而已。他还不明白霍家怎么就败在这个男人手里。
直到刚才,薄夙一个眼神,却让他仿佛坠入地狱,这一刻他深知,薄夙绝不是肉眼可见的那么软弱。
薄夙抱着菘蓝,火速往外面跑去。
霍三爷发了会呆,追了出去。
“薄爷,我用车送你一程。”
他还想着监
控菘蓝。
薄夙阴森可怖的瞪着他:“我家蓝蓝若是在你的车上出个意外,你确定你担当得起后果?”
霍三爷怔了怔:“这?”
他好像确实承担不起后果。
就这样,霍三爷眼睁睁的望着薄夙抱着菘蓝离开。
薄夙火急火燎的把菘蓝抱到车上,他掏车钥的时候,他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此刻似乎卸下了在外人面前伪装的坚强,说话声音也发抖:“蓝蓝,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回家。爱城一定有办法治愈你的。”
菘蓝偷偷睁开一只眼,看到薄夙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慌张,那一刻她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从小渴望有人疼有人爱的她,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夙夙。”她柔柔的叫了声。
薄夙猛地低头,却看到菘蓝冲他轻轻柔柔的那么一笑,顿时他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激动的抱紧菘蓝。
“蓝蓝,你吓死我了。”
菘蓝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安抚道:“别担心,我是装的。”
薄夙噗嗤失笑:“你这演技太高明了。骗过了我,也骗过了霍三爷。”
菘蓝从薄夙怀里坐起来,脸色是无比的凝重:“看来这次,我遇到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