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呼之欲出,真相出来

菘蓝震惊失色。

薄夙板着俊脸走进来,然后对重楼道:“重楼,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妈妈聊聊。”

重楼眼底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高冷的薄爷最终还是进了他妈妈的圈套,可见妈妈是个钟灵琉秀的女子。

重楼默默的走出去,顺手还贴心的为他们关上门,然后小白杨似的站在门口为他们站岗。

他时不时也会回头盯着门板,眼底也会流露出一些担忧。就怕薄爷辜负妈妈的深情,最后惹得妈妈心神俱裂,不利于妈妈身体的康复。

重楼显然是多心了。

屋子里面,薄夙静静的站在菘蓝对面,好半天后,他才往菘蓝面前走近。

“颜爱城是谁?”他阴翳的瞳子直射着菘蓝的眼睛,不容她有半点撒谎。

菘蓝悠然自得的望着他:“你得先回答我,为什么要撵我走?”

薄夙苦笑道:“你在这里,我心堵。”

菘蓝委屈撅嘴:“我哪里惹你不快了?”

薄夙黯然道:“即使你什么都没有做,也让我心堵。”

菘蓝愣了愣,随即哀哀的叹气。“那你要怎样才答应我留下来?”

薄夙忽然怒从心起:“菘蓝,你已经过了任性

的年龄。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当初没有珍惜,事后错过,那就是错过了。”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你一辈子。”

菘蓝被他忽然拔高的声音吓得魔怔了,好半天后她才低声道:“薄夙,我不想走。”

这句话,就好像给薄夙这只胀满气的气球泄闸了般,里面的真气外溢,只剩下焉瘪瘪的皮囊。

薄夙的骄傲和坚持瞬间就没有了力气,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菘蓝,也许是积攒了太多失望,以至于一时半会竟然不知该不该信任菘蓝。

“你今天不想走?那什么时候想走?明天?后天?抑或是一年后?”

反正终归要走,薄夙不想惯她。

菘蓝怯生生的说了句:“我以后都不想走了。”

薄夙傻愣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仿佛天上掉馅饼,冷不防就砸到他头上,将他砸懵了。

许久后他才回过神来:“怎么,身体不好了,想让我给你送终?”

菘蓝气结。

她气鼓鼓的瞪着他……一脸幽怨。

薄夙汕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他陷入了懊恼里。

菘蓝终于是化被动为主动,她开始拷问薄夙:“我身体是不

好,可是我的病也不是致命的,我师公说,若是我心情能好起来,我这病也能立竿见影。”

薄夙瞳孔睁大,他是何等聪明的人,菘蓝这话后玄机深沉。

“怎么,你这几年过得不开心?”

菘蓝点头。

薄夙调侃她:“是不是孩子他爸没有责任担当,还让你受苦受累,你的心情因此受了影响?”

菘蓝魔怔不已。

随即点头如捣蒜:“孩子爸确实不是个好父亲,从孩子出世后,就没有来看过孩子。更没有为孩子出过一分赡养费。”

薄夙心疼菘蓝的遭遇,愤恨的替她抱不平:“只能说明你眼光差。这世上那么多男人,怎么就偏偏选了个人渣?”

菘蓝立刻站起来,捂着他的嘴巴。

“不要这么说他。”一副对他情深深的模样,让薄夙醋味翻滚。

“你就这么包容他?”薄夙气恼不已。

菘蓝道:“谁让我爱他呢。”

薄夙顿时发狂:“你既然爱他,还来招惹我做什么?你给我马上离开皓镧庄园。菘蓝,你对我太残忍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菘蓝忽然搂着他的脖子,倾身上前,送他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薄夙一开始有些受

宠若惊,没有回应。可是很快,他就生气的把菘蓝推开,气急败坏的冲她嚷道:“菘蓝,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你爱情的备胎吗?”

因为他的力气特别大,菘蓝被他摔到床上。

菘蓝一时有些头晕眼花。不过薄夙这么明显的吃醋,菘蓝却是心里明媚,她坐起来,翘起二郎腿,不怒反笑。

这风尘魅惑的模样,竟然是十足的迷人。

薄夙敬而远之的瞪着她:“你知不知羞?”

菘蓝笑道:“你不是问我颜爱城是谁吗?”

薄夙的理智瞬间拉回,眼底射出一抹浓烈的期待和向往。

菘蓝悠悠到来:“薄夙,你还记得,当初我离开帝都前,曾经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吗?”

提到这个惊喜,薄夙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是。我等了你一晚上,最后等来的不是你的惊喜,而是你的不辞而别。”薄夙愤懑道。

菘蓝盯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真诚道:“爱城,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她站起来,走到薄夙面前,与他咫尺而立:“薄夙,对不起,这份礼物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可是却因为造化弄人,让他迟到了整整七年。”

薄夙虚眯鹰瞳,眸底是困

惑,是质疑:“颜爱城,究竟是谁?”

“爱城就是重楼,是你的儿子。”菘蓝激动的告诉他。

薄夙面部表情冻结:“我记得,我是收了他做干儿子。你给他起这么个名字,不怕他亲爹吃醋?”

菘蓝傻眼。

秀丽的脸庞堆上愤怒,难堪,最后气得一拳头捶打在他胸膛:“混账,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水性杨花,一脚踩两只船的女人吗?”

薄夙没说话,可他的表情出卖了他。

他的内心独白:难道不是吗?

菘蓝委屈得直哭:“你知道我生爱城时有多辛苦吗?我是差点豁出性命才保住他的命,你却怀疑我对你的忠诚?”

薄夙颀长伟岸的身躯颤了颤,他实在难以接受,那个被他歧视,被他痛恨的隐形男人,竟然是他自己?

“孩子的出生时间,对不上啊?”他为自己的愚蠢找了个苍白无力的借口。

菘蓝朝他吼道:“他是早产儿啊。”

薄夙就好像被崩塌的冰山压住身子,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冷得快要冻结成冰雕。

如今得知真相,再和当年他调查的真相结合,他就知道菘蓝当初是在怎样险象环生的逆境里为他拼死生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