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以后的总裁将是什么样子,没有人能够预料。可是墨池知道,以前那个尚且有一丝丝纯真的总裁终于彻底消失了。
“总裁,你想知道颜小姐哪方面……”
“所有。”白澜城打断他的问话。
墨池再次呆住。然后弱弱的回应了声:“是。”
似乎为了节约墨池的时间,白澜城给了他一个大概的方向:“墨池,去查燕家,也查……我爷爷。”
墨池心里暗暗伤感,只怕一场血雨腥风就要来临。
“是。”
“切莫打草惊蛇。”
“是。”
燕家别墅。
当墨池的车出现在别墅门口时,燕家轰动起来。女佣陈妈把墨池来访的事情禀告给老夫人后,老夫人很是诧异:“这墨池是白澜城的忠实走狗,白澜城从来都不屑于和我们霍燕合作,怎么可能会派墨池来访?”
“奶奶,依我看,墨池来访,说不定是他私心所授。我们不如出去看看,万一是墨助理有心背着白爷和我们开辟一条合作的路呢?”燕冰心存侥幸。
燕河冷笑一声,叽咕道:“多大年龄了,还那么单纯幼稚。就是天塌了,海枯了,墨助理也不可能背叛白爷。”
燕冰脸色有些难堪。“燕河,你小小年纪又懂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墨助理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
燕河嗤笑:“那我们就等着瞧,看看墨助理是不是给你带好处来的。”
然后,燕老夫人携带众儿孙迎出门。墨池矗立在大门前,望着大门那副求名利的楹联,嘴角勾出一抹轻鄙的冷笑。
“墨助理。”燕冰热情的欢迎道,“唉呀,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这可真是我燕家的荣幸啊。”
墨池抿嘴笑,也不等他们请他,他就背着手,如进自家门般,进入大堂,落座在斜上方的沙发上。
燕老夫人喜欢他这自来熟的模样,笑盈盈道:“墨助理,如今白氏集团的发展如日中天,这坊间的人都夸墨助理是白爷的最得力助手,墨池成就了白氏集团,缔造了一个商业神话,墨助理的才情,实在令人敬佩。”
墨池淡雅一笑,他虽然爱听好话,可他却也无比冷静理智。白氏集团的神话,那可是总裁用他非凡的敏锐眼光,特立独行的社交手段,还有天才的大脑缔造的。而他就是跑腿的,没有大总裁,他啥都不是。
墨池道:“老夫人过奖了。
白氏集团能有今天,全部都是我家总裁的功劳。”
老夫人被噎得不轻,“墨助理别自谦,墨助理的金融手段,我们都是见识过得。”
“那都是我家总裁教我的,我学了个皮毛而已。”墨池道。
老夫人傻眼,白澜城的厉害超乎他的想象力。
最后是燕河理智冷静的跟墨助理正常对话:“墨助理今天来燕家,不知是为什么事情来?”
墨池吐出两个字:“颜书。”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无比震惊错愕。
燕冰生怕颜书连累了燕家,赶紧道:“墨助理,那颜书虽然是我四叔的女儿,不过她从小可不在燕家长大。因为她养母养父死的早,所以她没有人教导她,从小养成行为不端,品行低劣的恶习,这是我们燕家最头疼的事情。如果她犯了什么错,你告诉我们,我们绝不轻饶她。”
墨池的俊脸瞬间阴沉下来。
燕冰更沉不住气,道:“我知道你们白氏医院把她解聘了,你们放心,我们绝不让她回燕家的医疗中心上班。”
他杜绝了颜书回燕家的前程,惹得颜书的母亲四夫人很是不快。她自颜书离开燕家后,四
夫人就破罐子破摔,对燕家的老幼再不客气。此刻,她也凌厉的怒怼燕冰:“燕冰,我女儿要不要回燕家,你说了可不算。”
燕老夫人忽然扬手甩了四夫人一巴掌,怒道:“你和蠢猪,没看到客人在这儿吗。你维护颜书,这是和白氏作对,你是要害死燕家吗?”
四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燕河站出来,气得咆哮道:“颜书是我姐,是我妈妈的血肉,她为自己的女儿说几句好话,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你竟然打她?”
燕老夫人皱眉,凌厉的批评燕河:“燕河,你越界了。”
燕河气得眼睛发红。
四夫人把他拉到自己身边,道:“儿子,你别说话。”
墨池把这出闹剧看在眼底,无限唏嘘。
白爷如果知道他的心尖宠在燕家如此受歧视,他得多心痛,恐怕拿刀杀了这家人的心思都有。
老夫人回过神来,这才仔细询问墨池:“墨助理,颜书到底犯了什么错?”
墨池想要窥探更多内幕,便故弄玄虚道:“她啊,把我家总裁气得半死。”
燕老夫人气得一拳头锤在桌面上,“这个扫把星,就知道给我们闯祸。白爷也是她能招惹的
吗?她哪有脸去见白爷这么尊贵的人物?”
墨池勾唇,这群人就像小丑。他们竟然把颜书视为市井小民,却不知在白爷心里,颜书是神袛的存在。
颜书的医术,也是能够让燕家医疗中心起死回生的唯一命门。
可惜燕家有眼无珠。
“燕老夫人,颜小姐既然是燕家的千金,想必颜小姐的情况,你们一定是知情的,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打听打听。”墨池道。
燕老夫人生怕颜书连累燕家,赶紧撇脱关系:“墨助理,不瞒你说,我们燕家,根本没有认可颜书的身份。颜书确实先前回过燕家,但是她没有经受住我们燕家的考验。所以我们并不承认她的身份。”
墨池很是意外:“什么考验?”
心里暗忖这燕家真是愚蠢,颜书这种神医,是医疗世家求之不来的,他们竟然还要考验颜书。
燕老夫人道:“我把她许配给黄家少爷,那丫头愚笨,死活不接受这门亲事。哼,鼠目寸光,燕家怎么要这种目光短浅的女儿。”
墨池:“……”
不知道谁才是鼠目寸光。
“黄家那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墨池幽幽道,声音也莫名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