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书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大腿,深思熟虑后道:“燕夫人寻女多年,忧郁成疾。我念她对我的这份母爱感天动地,也是要跟她相认的。只是,你也提醒的对,利欲熏心,人总容易被名利迷失双眼,所以纵使她们是我最亲的人,我的身份,也不会泄露给她们。”
湘绣这才点头:“如此最好。”
隔日,颜书就穿着盛装,来到燕河庆生的会馆。也巧,这会馆竟然是白家的产业。背后的大老板就是白澜城。
也许是燕家背靠霍家,这让帝都那些名门望族不得不赏燕河几分薄面,许多家族都派出代表来参加燕河的庆生会。
颜书进入的时候,她身穿湛蓝色礼裙,身材纤瘦,前凸后翘,整个一个玲珑剔透。
而湘绣则穿着和她配色的情侣装,人很是俊美,而且殷勤的为颜书提着包,就连看颜书的眼神也是一副迷弟般。
他们进入会馆时,所有人都被这道靓丽的风景线吸引。
“这是谁家的小姐?真是美若天仙。我怎么不记得帝都有这号美人?”有男士赞叹道。
“哦,她啊,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叫颜书,以前是帝都医院的一名心
理医生。你们当然不认得这种出身卑微的人。”人群里响起一道轻鄙的声音。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颜书关系破裂的闺蜜王紫雯。这三年,王紫雯一边和顾羽城合伙养娃,一边不择手段攀龙附凤,结交有钱人。
今日燕河的庆生会,她是借着她那位有钱闺蜜的邀请函,才得以混进来。不过她跟闺蜜借了一身名牌,穿在身上倒也显得格外贵气,和真千金们真是难以区分。
众人听说颜书是无名小辈,对她的关注瞬间冷却。
颜书径直找到燕河,对他真诚的祝贺道:“燕河,生日快乐。”然后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燕河。
燕河看到颜书,很是欢喜。“颜书姐,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妈妈时常念叨你,我带你去见我妈。她见到你一定开心死了。”
“嗯。”颜书点头。
燕河带着颜书来到一间休息室,燕夫人见到颜书,惊得喜不自胜。“书书,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可把我想死了。”
颜书便留在休息室,和燕夫人聊聊天。
会馆里。
湘绣没有颜书罩着,对复杂的社交礼仪显得难以适应。最后她端着一杯饮料偷偷
来到角落里,将自己隐藏起来。
可是偏偏有人不想放过他。
白澜城忽然端着两杯白酒走过来,然后在她旁边坐下来。
他优雅的将白酒递给湘绣,盛气凌人道:“喝杯酒。我们干杯。”
湘绣额头差点渗出冷汗,她可不会喝酒。可是现在的她女扮男装,冒充着颜书老公的身份,不喝酒貌似说不过去。
她尴尬的接过来,小酌一口。
白澜城无语的望着她,讥笑道:“颜书怎么就会看上你?像个娘们似的忸忸怩怩。喝酒能不能痛快点?”
湘绣只得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火辣辣的酒入了胃,立刻烧的胃里一阵恶心。
“白爷,我真不会喝酒。再说,我家那位管的严,我家书书不让我喝酒。”她机灵的扯了个慌。
可是这个谎言,在白澜城听来格外刺耳。仿佛秀恩爱似的,彻底打翻白澜城这个酸菜坛子。
他不怀好意的望着湘绣,心里暗暗腹诽着,若是能让书书讨厌他,那才好呢。
于是他又给他斟满酒,又举起酒杯道:“男人不喝酒,怎么做大事?你不会一辈子当软饭男,要靠颜书养着你吧?”
湘绣傲娇道:
“我家书书愿意养我一辈子。”
有她这位活体植物图志在颜书身边,颜书有如神助。在医学的道路上,她们是最佳搭档。彼此成就。
湘绣说这句话,也不为过。
可是白澜城听到这句话,就特别窝心。想着颜书那么娇滴滴的美人儿,他心疼她自己都养不活自己,怎么舍得她累死累活的去养这个不靠谱的小白脸。
白澜城愠怒道:“你是男人吗?是男人就给我支愣起来,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情。”
湘绣发呆。她本来就不是男人啊。
在白澜城猛烈的攻势下,湘绣喝了一杯又一杯,很快就醉了。
酒精上头的湘绣,说话就有些不经大脑思考。她肆无忌惮的跟白澜城炫耀:“白爷,我谢谢你啊,让我白捡了个便宜媳妇。如果不是你自己作死,我家书书怎么可能嫁给我?”
“你是不知道,我家书书皮肤有多白,躺在床上有多性感。简直就是人间绝色。谢谢你把这么好的女人给弄丢了,让我当了接盘侠。”
“唉呀,我家书书不止是漂亮。还很贤惠。她每天都要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吃的,还要给我洗衣服,洗内裤洗袜子……
”
白澜城气得血管喷张,湘绣的恶意挑衅,让他误以为他是粗俗,猥琐的男人。
“她还怀着孕,你竟然让她做这么多活?”他气得想掐死湘绣。
湘绣大言不惭道:“啊。她心甘情愿为我做的啊。”
“我真想拍死你。”白澜城一只手已经爬上湘绣的后脖子。
就在他用力缩紧的时候,湘绣脸色大变。这时候多亏颜书及时出现:“薄夙。”
白澜城才不情不愿的把手挪开,然后苦大仇深的望着颜书。
此刻在他眼里,颜书就是个被人渣丈夫拼命压榨的小白菜。
“颜书,你来得正好。”他霍地站起来,带着不可推拒的霸道,“晚会结束后,跟我回家。至于你跟这小白脸的婚姻,必须离。”
颜书惊诧的望着湘绣。看到湘绣眼底慧黠的笑,颜书就知道湘绣故意刺激白澜城了。
“薄夙,结婚不是儿戏。我既然跟她结婚了,就不会轻易离婚的。”颜书硬着头皮道。
白澜城无语至极得差点翻白眼,语带讥讽道:“这种软饭硬吃的家伙,哪里值得你留恋了?”
颜书道:“既然是我自己选择的,那就一条路摸黑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