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暴跳如雷:“臭乞丐,你丫给我闭嘴。”
菘蓝被他的暴怒吓得瑟瑟发抖,她惊恐的望着阴晴不定的薄夙,“好好好,我闭嘴。你别气。”竟有几分诓他的意味。
她就是怕他气出个好歹来。
菘蓝不想再激怒薄夙,索性打了退堂鼓:“白爷,既然你不愿意放我的朋友,那我改天再来拜访你。”
说完,菘蓝失落的往外面走去。
薄夙听到她说改天再来,头立刻炸裂般的疼。
“站住。”
菘蓝驻足,疑惑的回过头。
薄夙望着她,有气无力道:“你朋友在隔壁,带着她一起滚。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我眼前。”
菘蓝怔了怔,这家伙就这么讨厌看到她?
“哦。”她呆呆的应道。
菘蓝离开禁闭室,来到隔壁的佣人房。果不其然,湘绣趴在逼仄的床上睡得呼哧呼哧的,丝毫没有被囚禁的苦恼。
“秀秀。”菘蓝叫醒她。
湘绣揉揉眼睛,看到菘蓝,开心得一把抱住她。“菘菘。”
然后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你怎么久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着心惊胆战的日子,那个大魔王太可怖了。”
“秀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
方。我们快走吧。”菘蓝拉着湘绣,火速离开了皓镧庄园。
再次投身浩瀚的帝都,湘绣感到茫然。“菘菘,我们又要去哪里?”
菘蓝小声道:“秀秀,我已经查到师公老情人的身份,她是霍家老爷子的原配妻子。现年八十岁左右,不过她并没有如师公所说那般是个活死人,我看到她……”
菘蓝警惕的环顾四周,最终还是选择将嘴巴凑在湘绣耳朵边,悄声说了她在霍家的所见所闻。
就看到湘绣的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她的拳头也捏紧了,愤怒道:“这么来看,老顽童被她欺骗了。说不定她就是残害我们神医门的女魔头。”
菘蓝眼底飘过一抹黯然,想到养父母的惨死,她纯良的脸庞就堆起滔天的怨恨。
“如果让我知道她和我爹娘的死有关,我绝不放过她。”
湘绣激动道:“菘菘,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这就去霍家调查真相。”
菘蓝道:“我两次潜入霍家,已经打草惊蛇,霍家的人恐怕对我已经有了疑心。眼下我们不能再冒冒失失的去霍家,我们得在帝都站住脚,以后再好好筹谋这件事。”
湘绣耷拉着脑袋,很是沮丧道:“啊,所以我
们还要去住天桥吗?早知道你把我救出来还是要去露宿街头,忍冻挨饿,我还不如做那个白爷的俘虏?”
菘蓝浅浅一笑:“看来白爷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你一点都不怕他。”
湘绣羞赧的笑道:“他虽然凶,可是他长得好好看啊。”
菘蓝笑脸一沉,警告湘绣道:“你可不许对人家犯花痴啊。”
湘绣捧着脸:“好难哦。”
菘蓝敲了她的脑门一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所以别再惦记皓镧庄园了。接下来你得帮我去救一个人。”
湘绣震惊的望着菘蓝:“菘菘,我不会医术啊。”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准能治好他。”
“谁啊?非救不可吗?”
“非救不可。”
为了打造神医湘绣,菘蓝在深思熟虑后,最后将湘绣带到僻静的故园。
故园是薄夙的妈妈留给薄夙的房子,菘蓝是笃定薄夙今天不在故园,所以才能明目张胆的登堂入室。
她打开故园的密码锁后,带着湘绣进了故园。
“秀秀,你尽量不要触摸这里的东西。这里的主人可是个精明的主,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入侵的痕迹。否则下次来他就得瓮中捉鳖了。”她警
戒湘绣道。
湘绣好奇的问:“菘菘,你怎么有这房子的密码?你和主人是什么关系?”
菘蓝顿了下,苍凉的解释道:“这是我夙夙哥的房子。”
湘绣惊得目瞪口呆:“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
菘蓝点头。
湘绣的目光不经意暼到墙壁上的全家福,看到少年的薄夙,她惊得石化如雕。
“菘菘,你家夙夙哥,怎么长得那么像白爷啊?”
菘蓝望着照片上恬静的薄夙,又望着湘绣,很是无奈的叹口气:“秀秀,夙夙就是白爷。”
湘绣失声惊呼:“啊?那个大魔王就是你最爱的夙夙哥?”
菘蓝扁嘴,有些不满道:“他才不是大魔王。他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人。”
湘绣无语。
想起大魔王低醇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十八层,她就不寒而栗。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善良?
“菘菘啊,我们赶紧化装,化完装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如果大魔王逮住我们,我们会很惨的。”
菘蓝望着好手好脚,气色还很好的湘绣,笑道:“刚才还贪恋人家的美色,现在就没胆了?我看你被囚禁在皓镧庄园的时候,还长胖了些。想必他也没有为难你,你怕
他做什么?”
湘绣心有余悸:“大魔王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用他的气场碾压你,让你晚上睡不着觉,连连做噩梦。”
菘蓝:“……”
有这么可怕吗?
明明薄夙很温柔的啊。
对薄夙的印象,两个人始终不能达成一致。
最后湘绣换了干净时髦的衣服,挎上菘蓝的医疗箱,一副崭新的面貌站在菘蓝面前。菘蓝满意的点点头,“嗯,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神医湘绣。”
离开故园时,菘蓝和湘绣走得匆忙,菘蓝将她的银针盒忘在了故园而不自知。
次日。
白氏集团和某大国经济组织签约,这场轰动全国的签约仪式倍受瞩目。
电视台全面直播,霍家老爷子早早的坐在电视台前,含笑望着屏幕上矜贵的白澜城。
戏谑道:“这白澜城丢了印章,却佯装无事般来签约,他该不会以为对方是好忽悠的吧。哼,得罪对方,他的海外市场就完蛋了。”
只是打脸来的太快,当白澜城拿出印章盖章签约的时候,老爷子的脸浮出巨大的惊愕,随即是愤怒。
他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后面的孙女霍香:“香香,你得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白澜城手上有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