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耷拉着脑袋,她无法解释。
毕竟她的生活轨迹,本就和薄夙雷同,所以他们每天相遇十次八次也纯属正常。
薄夙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做贼心虚,闷哼一声以示不满。
没多久,颜爸端着杂酱面上来了。还提着两瓶白酒上场,“夙夙,今晚我们爷俩喝点酒,不醉不休。”
薄夙温雅的点头。
吃饭时,菘蓝便只顾着埋头吃面。颜爸和薄夙则是畅谈人生,时不时碰杯,开怀畅饮。
只不过,两个人默契的聊到颜书时,高涨的气氛顿时变得低落。薄夙一杯酒接一杯酒下肚,仿佛一酒能解千愁,却不知醉后愁更愁。
待菘蓝填满肚子,餍足的放下筷子,抬头打望二人时,这才发现颜爸已经喝的醉醺醺的,闭上眼睛似睡非睡。而薄夙则是脸颊微红,提着酒瓶子就往喉结里灌酒。
菘蓝吓得赶紧把薄夙的酒夺过来:“白爷,你不能这样喝酒。”事实上,他根本不能喝酒。
薄夙有睡眠障碍,神经系统对酒精类特别敏感。这么多酒下肚,他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薄夙怒瞪着菘
蓝,伸手恶狠狠的讨要道:“把酒还我。”凶得跟要吃人了似的。
“不还。”菘蓝道。
薄夙脸色沉得可以滴水:“你在找死?”
菘蓝怯怯的把酒瓶子还给他。
薄夙如愿把自己给灌醉了。
菘蓝望着睡觉的颜爸,还有睡眼朦胧的薄夙,绕是无奈的叹口气。她把颜爸搀扶到沙发上,给颜爸盖好被子。
再把醉醺醺的薄夙搀扶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谁知薄夙不像颜爸那般顺从,他醉酒后,神经处于高度亢奋状态,嘴里念念不忘:“给我喝酒,我还没有喝够呢。”
菘蓝好不容易把他搀扶到床边,将他按到床上,给他脱了鞋袜,外套。整个过程,薄夙都非常抗拒。
“臭乞丐,你少管我的闲事。”
“你离我远点,我嫌你脏。”
直到菘蓝打水过来,温柔的给他洗脸……忸怩不安的薄夙忽然就安静下来,他定定的望着菘蓝,忽然就深情的呢喃道:“蓝蓝。”
他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菘蓝的脸。
菘蓝怔在原地,呆呆的望着他。“白爷,你认……错了。我不是你
的菘蓝……”
薄夙眼神迷离:“蓝蓝,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你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我真的怕……怕你……”他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我也怕你遇到了意外,再也回不来。如果是那样,蓝蓝,你来把我一起带走,好不好?”
菘蓝怔怔的望着薄夙,此刻才发现,他眼神空洞,他根本就没有认出她,不过是酒后开始吐露真言。
她也敞开心扉跟他说了几句贴己话:“夙夙,菘蓝很好,你别担心她。她只是被事情缠住了,暂时不方便见你。”
薄夙听着这话,忽然眼睛瞪的大.大的。
菘蓝温柔的捏了捏他的脸颊:“不过,你现在有软玉温香在侧,你还想她做什么?”
薄夙忽然发了狂,他忽然起身,狠狠的攫住菘蓝的唇,使劲的吮吸。
菘蓝不知她哪里说错了,就是被薄夙的野性霸道给震得有些发呆。
薄夙将她拉到床上,便肆无忌惮的亲吻她。
菘蓝吓得脸色煞白,她推着薄夙,“白爷,你别胡来啊。”
可他的炽热如火焰
吞噬了她,最后她放弃挣扎,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薄夙累及,沉沉的睡着了。
菘蓝穿上衣服,轻轻的亲吻了下薄夙,然后蹑手蹑脚的离开。
她没有选择马上离开家,而是来到她的书房,打开电脑,坐在电脑前查看了跟师公有关的那件旧案。
原本是六十年前的事情,多亏网络的强大内存和搜索能力,菘蓝在一个不起眼的搜索引擎里,查到了“冰冻活死人案”!
当她浏览完毕那则不起眼的新闻后,菘蓝惊呆极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师公的旧情人竟然是霍家老家主的妻子。
而霍家老家主与他的原配妻子还曾孕有一子,也就是现在的霍家董事长。
而董事长的女儿,却是燕家长媳妇。
燕家长媳妇,就是对菘蓝有恩的燕夫人。她那位失踪的女儿……菘蓝闭上眼叹息,会是她吗?
不管是查询菘蓝的身世,还是要为师公的老情人治病。菘蓝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她注定得和霍家打交道。
她要打入霍家,而燕家就是她的最好的桥梁。看来,她不得不
面对她和燕家的渊源。
菘蓝关闭电脑,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颜家。
次日,晨曦射进窗纱,耀眼的阳光撒在白色的锦被上,薄夙缓缓然睁开眼。
大脑意识复苏的那一刻,他忽然咧嘴笑了,唇角飞扬,心情甚好。
昨晚的美梦,仿佛和现实重叠。那么真实,让他意犹未尽。
菘蓝美丽姣好的身材,还有那年轻得和实际年龄不太符合的水嫩肌肤,闭上眼,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薄夙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菘蓝,只是看到自己身处菘蓝的房间,到处都是清冷的,一如三年前的摆设,薄夙的笑容就一点点退去。
所以菘蓝根本没有回来。
昨晚跟他翻云覆雨的……是他的梦。
可那么真实的梦,折实太令人匪夷所思。
忽然,薄夙看到地上一片片衣服的碎片,薄夙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吓得从床上跌下来,“臭乞丐……”他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他跌跌撞撞的从房间里跑出来,没有发现菘蓝,气得一拳头打在墙壁上,“臭乞丐,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