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的望着菘蓝,菘蓝撑着蜡烛优雅得像一个天使。
可是白珏却觉得菘蓝看起来特别恐怖,就好像复仇的修罗。
他怀疑是菘蓝对她做了手脚,可菘蓝站得远远的,也没有碰他的机会,她没有对他下毒的机会啊。
“扶我离开。”最后,他万分无奈的吩咐保镖们。
白珏离开后,菘蓝关闭大门,回到卧室,睡了一个美美的觉。
次日。
菘蓝精神抖擞的醒来,她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望薄夙。
薄夙在菘蓝的精心照顾下,枯瘦的身体渐渐变得壮实,苍白的脸色也有些红润。若是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他曾是一个病弱膏肓的病人。
忽然,病房的门被轻轻打开,菘蓝没有回头,只当是给薄夙做早餐的保姆送餐来了。
“夫人。”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声音。
菘蓝只觉得这声音似乎刻意捏着嗓子发出,又细又沉,转过头,看到一个脸如银月,浓眉大眼,梳着鞭子的陌生姑娘站在自己面前。
菘蓝疑惑不已,“你是谁?”同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一卫的匕首。
“夫人,是我啊。”那人一把撤下
自己的假发,露出飘逸的短发。竟然是墨池。
菘蓝舒口气,将匕首放好。
墨池道:“我一直在外面监视着白珏的行踪,看到他一遍遍来找你的麻烦,我怕你应付不过来,所以就想到男扮女装这个计策,这样我就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你和总裁。”
菘蓝微微勾起嘴唇,露出一抹藐视的笑容。
她压根就不怕白珏,如今恢复了记忆的她,可能防不住暗箭,但是对于白珏这种大奸大恶的人,她对他实时防备着,他就根本不可能在她这里讨到便宜。
毕竟她可是毒医的传人。
墨池的目光移到旁边的薄夙身上,看到薄夙如此巨大的变化后,墨池惊得目瞪口呆。
他无比喜悦道:“夫人,总裁是不是得救了?”
菘蓝笑着点头。“嗯,器官的功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就绸缪着就这几天给你拔下银针。没有银针的压制,到时候他就能清醒过来。”
墨池狂喜:“唉呀,夫人,你的医术真是高明。”
菘蓝望着墨池道:“你来得正是时候,兰草园的药物缺失一味重要的,我得出去一趟。我把薄夙的
安全交给你了。”
墨池点头,他信誓旦旦的立军令状:“夫人,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任何人进来。要是白珏敢硬闯,我跟他拼了。”
菘蓝白他一眼:“我要你保护好薄夙的安全。你把命拼没了,谁保护薄夙?”
然后她把一截蜡烛递给墨池,“你拿着它,白珏来了后点燃它便好。保管他疼得死去活来,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蜡烛这么神奇啊?”墨池津津有味的打量着蜡烛。
菘蓝道:“他不是普通蜡烛,他是有诱发蛊虫作祟的原料组成。而白珏,我早就在他体内种了蛊虫,你点燃蜡烛后,蛊虫嗅到蜡烛的芳香,就会剧烈运动。白珏的难受可想而知。”
墨池幸灾乐祸道:“疼死他。”然后宝贝的收好蜡烛。
菘蓝吃过早餐,和薄夙话别后,便离开了兰草园。
帝都。
也许是新年将至,到处都是喜庆的灯笼,还有五彩缤纷的造型灯。园丁在到处布置花卉。到处都是喜庆的景象。
已经闭门不出多日的菘蓝,竟然不知快过新年了。目睹此情此景,她流露出愉悦的笑容。
今年
,她可以和夙夙过年。
她得好好布置下家里,让薄夙醒来就能看到她亲手布置的欢乐场景。他一定会开心的。
而且,得知她恢复记忆,薄夙应该高兴得不得了。
菘蓝思维有些混乱,想到薄夙时,就莫名涌出许多念头。
医院门口的一对情侣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他们的争吵声太大。女孩子坐在地上卑微的抱着男人的腿:“老公,别分手。你以前不是很爱我吗?我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你也要栽给我,你说过除非海枯石烂,否则你觉不离开我。”穿着精致,花容月貌的女孩子,为了挽留一段爱情,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菘蓝不禁觉得女孩子好卑微。她暗暗庆幸,夙夙绝舍不得让她这么卑微。
这时候男孩子转过脸,菘蓝看到他也是泪流满面,他红着眼睛,泣不成声:“我也不想跟你分开。可你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我只要一想到你跟其他男人……我就觉得恶心。我没法强迫自己碰你,小敏,这对你不公平。你放过我,也放过你……”
“老公,你也知道我是受害者。我已经把孩子打
了。我知道你有洁癖,如果你不愿意碰我也没有关系,我不计较,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菘蓝的脸色倏地煞白,原来女孩子和她同样不幸,经历着被人侵犯的痛苦。
她的男朋友以此为由要跟她分手。
他是爱她的,只是洁癖症让他容不下女孩。
菘蓝莫名的想到自己,薄夙如果知道她被那么多人……她脸色瞬间白得透明,身体一瞬间抽干力气,差点跌倒在地上。
“是个男人都会介意自己的女人有没有跟其他男人睡过。对不起,我接受不了你。因为我一直渴望着,我的新娘是最纯洁无暇的。”男孩子流着泪诉说着他的内疚。
他太诚恳,他把他的心理剖白在女孩面前,无异于对女孩是巨大的打击。
女孩终归被他伤透了心,她缓缓松开了手。
男孩咬咬牙,最后眷恋不舍的瞥了眼女孩,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时候一辆跑车奔驰而来,女孩忽然往车上跑去。就听到巨大的声响,女孩被高高的抛起发出悲鸣。
男孩终于停下脚步,他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女孩,他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