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给你下药,证据确凿。而薄冰是你的母亲留给你的监护人,她照顾你那么多年,你们都信她。”
颜书有些语无伦次,“白澜城,你不信我没关系,请你以后多个心眼,防备下她。”
颜书说完,她走到电表面前,拉上电闸。
兰草园又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颜书远远的望着白澜城,她心里很苦涩,白澜城于她,还是她最挚爱的男人。可她于白澜城,却变成了害他的女魔头。
白澜城现在应该是恨她入骨吧。
白澜城幽幽的望着她,心里浮出巨大的愧疚。
他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是薄冰害得他。因为从没有怀疑过薄冰,所以他才会那么武断的判定是颜书因爱生恨报复他。
如果是薄冰,那真正是细思极恐。他的母亲养虎为患,那他母亲的悲惨命运,会不会也有薄冰的手笔?
“颜书。你说是薄冰下的毒?你可有证据?”白澜城不敢往下想。
颜书道:“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做证,我真的没给你下毒。能够在夜晚进出兰草园的人,除了薄冰,不会有第二人。”
白澜城叮嘱道:“此事你先别声张。我会找人调查她的底细。”
颜书主动请缨道:“你找别人接近她,只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就让我留在兰草园,我有办法让她露出马脚。”
白澜城怔怔的望着颜书。一时半会难以抉择。
他知道颜书聪慧过人,可是内心深处不想让颜书涉险。
颜书看他半天没有决定,很是失落。“你还是信不过我?”
白澜城便头脑发热,应允道:“给你三天时间。够了吧?”
颜书雀跃:“好。”
随后,颜书将白澜城推进他的卧室。伺候白澜城睡下后,她站在床头有些不知所措。
白澜城幽幽的望着她:“家里房间这么多,你自己选。”
颜书嘴唇蠕动了几下,然后她忽然走上前,将白澜城的手拉出来,就主动给他把脉。
白澜城吓得甩掉她的手:“你做什么?”
颜书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帮你检查一下你的病情。”
白澜城哪敢让她知道他的病情,板着脸怒斥道:“我有国医替我保驾护航。你个小心理科医生能做什么?别折腾我了,滚去睡觉。”
颜书脸皮薄,被白澜城贬损后,也不好意思强迫人家。邃红着脸转身离开。
白澜城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暗暗舒口气。
那天晚上,白澜城竟难得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薄冰就到兰草园来了。
刚走进大堂,就听到楼上传来砰砰砰的敲打声音,薄冰询问一旁餐厅用餐的颜书和白澜城,“楼上做什么?”
颜书道:“家里线路坏了,在整修。”
薄冰脸色有些不好看:“线路好好的,怎么就坏了呢?”
颜书道:“昨天我开电闸后,电路把澜城的笔记本电脑给烧毁了。澜城一怒之下,命人全面整改二楼的电路。”
这时候墨池推着白澜城下来用餐。
薄冰笑盈盈的走到白澜城面前,慈爱的劝阻道:“澜城,你这身子骨病着呢,家里整日敲敲打.打的,这不是影响你休息吗?依我看,电路坏了,那就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犯不着全面整改。”
白澜城瞥了眼颜书,他现在才知道颜书要全面整改电路。
亏得他一向纵容颜书,道:“皓镧庄园好多年都没有整修过电路,趁此机会全面整改,
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白澜城说完这句话,就径直滑着轮椅来到餐厅。
轮椅停在颜书的对面,颜书的早餐已经接近尾声,餐盘里堆着一堆虾皮和残羹冷炙。
白澜城就好像没看到一样,事实上,她能吃,他心里多少是开心的。
只是,薄冰却无故找茬,她训斥颜书:“颜书,澜城还没有吃早餐,你怎么能先吃呢?”
颜书道:“他起得这么晚,我的肚子也等不及啊?”
薄冰很是不快,板着脸道:“没见过你这么做人媳妇的。”
颜书心里冷笑,若不是为了演戏给你看,她也不会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分开吃早餐。
颜书喝完最后一口汤,餍足的抚摸着肚子,然后对白澜城道:“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啊。”
然后起身,洒脱离开。
白澜城怅然哀叹,他明明是家室的人,娇妻在旁,却跟孤家寡人似的,一个人用餐。
“站住。”
他忽然吆喝一声。
颜书驻足,转身疑惑的望着他。
白澜城指了指她面前的那堆残渣,皱起眉头。“把它们清理干净。”
颜书狡黠一笑,她扭头羞辱
薄冰:“这种事情,难到不应该是下人做吗?”
她虽然没有指名点姓,可是这屋子里统共就两个下人,墨池是白澜城的助理,只负责总裁业务的事情。
那就只能是薄冰这个保姆来做这些事了。
可薄冰一向被白澜城抬得高,虽然是名义上的保姆,可是那一身傲骨却跟主子似的。
陡然被颜书指派。薄冰很是不悦。
她站着不动。目光投向白澜城,指望白澜城帮她挽回。
谁知白澜城却好像没有听到颜书的话一般,兀自优雅的用餐。
颜书再重复一遍:“薄姨,收拾餐桌。”这次直接蹬鼻子上脸,对她颐指气使道。
薄冰瞪了颜书一眼,却只能碍于下人的身份,来到餐桌前收拾残羹冷炙。
白澜城埋着头,修长的手指握着汤勺,漫不经心的搅动着莲子粥。
他心里笑开了花,颜书果然不是好惹的。
薄冰端着残羹冷炙离开后,白澜城依旧霸道的命令颜书:“坐下,陪我用餐。”
颜书无奈的折回去坐着。
白澜城怡然自得的用着餐,颜书百无聊赖的望着他,“我羞辱她,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