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雯无视他的谎张,而是泰然自若的欣赏着顾羽城的凌乱。
顾羽城毛燥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然后大发雷霆道:“王紫雯,你XX妈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工作,你能不能等我下班后跟我聊?”
王紫雯脸上努出一抹戏谑的笑:“顾羽城,你以为我是颜书?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告诉你,你上了我的床,穿上裤子就不想认人,那我就会扒光你的衣服,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丑恶的嘴脸。”
顾羽城俊脸狰狞,眼底却盛装着惶恐。他知道,王紫雯和颜书是不同的人。他犯了错,颜书顶多会对他失望,可是绝对不会让他身败名裂。王紫雯却不一样,她粗俗,情绪容易失控……
顾羽城挺害怕王紫雯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他只得转变策略,开始哄她:“紫雯,你先回去。我答应你,今晚下班后我请你吃饭,我们好好聊聊。”
王紫雯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自己指甲,“顾羽城,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没有抓住。”
顾羽城瞥了眼她精致的指甲,脸上的表情略微舒缓。在他看来,王紫雯还能为他装扮,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那就好办了。
“雯雯,你把我工作搞没了,这对你可没有好处。到时候我没有收入,我拿什么养你和孩子。”
王紫雯勾唇:“你以为我会信你?”
顾羽城很是迷惑。
他都如此卑微了,王紫雯怎么还是不肯原谅他?
没多久,外面响起警笛声。渐行渐近,仿佛在逼近他们。
声音锐利刺耳,顾羽城丝毫不觉得这声音跟他有关系。直到看到王紫雯眼底那抹阴冷算计的目光,他才有些顿悟过来。
难怪王紫雯说他嚣张不了多久,原来是……他难以置信的瞪着王紫雯,“你报的警?”
王紫雯轻描淡写的点头。
“为什么?”顾羽城发狂。
王紫雯讥讽的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没多久,警员进来,直接走到顾羽城面前,“你就是顾羽城?”
顾羽城血红着眼睛,憎恨的瞪着王紫雯。
王紫雯眼底没有半分心痛。只有幸灾乐祸。
顾羽城沮丧不已。
“我是。”
“有人举报你,偷窃了小车。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警员说完,立刻向他身后的人招招手,他们将顾羽城押解到边上。
然后警员开始搜索赃物。
很快他在抽屉
里搜索到一把车钥匙。
顾羽城叫苦不迭:“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车。这车是我岳父大人主动给我开的。我本来就会在这两天还回去。”
王紫雯嗤笑:“谁是你岳父?顾羽城,我们早分手了。邻居可以作证。你霸占我爸爸的车,无非就是欺负我爸爸中风了。”
“雯雯,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啊。这会影响我的仕途的。”顾羽城连连求情。
王紫雯眼神冷漠,她瞪着顾羽城,“顾羽城,你的前途是前途,我的前途就不是前途了?我被你睡了,我给你生孩子了,你却在这个时候抛弃我,你让我身价大跌,你毁了我一辈子,你知道不知道?”
顾羽城张大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警员道:“顾羽城,跟我们走吧。”
顾羽城如丧家之犬,一直哀求警官:“警官,你们搞错了,车子真不是我偷的。我和王紫雯先前是一对情侣,车是她主动给我开的。这两天我们在闹分手,她心情不好,憎恨我抛弃她,所以报假案。”
“谁能证明你的话?”
顾羽城想了想,豁然开朗:“颜书,对,不信你们去问颜书。她可以帮我作证。”
然后,颜书被请
过来。
看到屋子里的情景,颜书就觉得脑门疼。
警官和颜悦色的询问道:“颜医生,你认识顾羽城和王紫雯吗?”
颜书不耐烦的瞥了眼王紫雯和顾羽城,点点头。
“王紫雯举报顾羽城偷了她家的车。顾羽城却声称这车是岳父主动给他开的。颜医生,你了解其中的细节吗?”
此时,警官还本着调解的姿态,希望颜书把误会说开,此事就了了。
如此颜书的证词就特别重要。
顾羽城满怀期待的望着颜书,他始终相信,善良的颜书会给他一个公道。
颜书盯着顾羽城,想起他卑劣的把自己送给白澜城,她心里的恨就翻涌起来。
顾羽城这样的人,就应该蹲大狱。她先前宽恕他,是因为没有证据,也不想把白澜城拉下水。如今,王紫雯有心惩戒他,那她就推波助澜助她一把。
“是的,他们以前是情侣。不过这车是不是前岳父主动给的,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不是分手很有些日子了吗?前些日子两家人吵得不可开交,周围邻里都知道他们分手闹得很难看。警官,我只知道这些。”颜书道。
王紫雯唇角微扬,颜书真是帮她大忙
了。她的措辞,对顾羽城有百害而无一利。
顾羽城瞠目结舌,他瞪着颜书:“颜书,你注意你的措辞。你这样说,警官们会误会我的。”
警官问颜书:“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颜书咬唇,忽然抬头道:“警官,他欠我的钱,这个能说吗?”
警官笑了。
顾羽城却是全身瘫软,跌坐在椅子上。
“颜书,你故意的……”他有气无力道。
“顾羽城,看来这个案件不属于家庭纠纷,你得和我们走一趟警局。有什么话警局里去说吧。”
警官押着顾羽城往外面走。
顾羽城回眸望着王紫雯,看到王紫雯眼底闪过一抹纠结痛苦。他怔了怔……心里莫名划过一抹愧疚。
终归是他负了王紫雯,才让她因爱生恨了吧。
他的目光扫过颜书的脸时,却看到颜书眼底涌起的凉薄疏离的表情。
他的心骤然收缩,此刻大彻大悟,颜书对他的爱,早就荡然无存,如今的颜书,对他恨之入骨。
顾羽城遇到这天大的麻烦,他也不指望颜书像以前那般任劳任怨的帮他了。家里人更不可能帮他走出囹圄。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他想到一个人,那就是白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