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雯妈妈将防盗门打开,看到顾羽城,紫雯妈妈的脸色也非常不好。
“你来做什么?”
顾羽城气呼呼道:“王紫雯把孩子送到诊室来,她是几个意思?”
紫雯妈妈嗤笑:“呵,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把你的女儿送还给你,这有什么问题?”
“她是孩子的妈,孩子还要吃奶。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紫雯妈妈扬起手直接甩给他一巴掌。
“顾羽城,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没品的男人?紫雯和你相爱一场,你不爱了就抽身而退,把所有难题丢给紫雯。顾羽城,你还是人吗?”紫雯妈妈气急败坏的咆哮起来。
她太崩溃,以至于这咆哮声几乎震彻整栋大楼。同层楼的邻居纷纷打开门,出来一探究竟。颜书则穿着居家服,拖鞋,就火急火燎的跑出来。
然后就看到紫雯妈妈崩溃的跌坐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着顾羽城的罪状:“我家紫雯怎么那么倒霉啊。地球上那么多男人,怎么就偏偏选中你这个吃软饭,不负责任的凤凰男。你睡了我女儿一年半,一分钱不出,还开着我家用的小车。如今你嫌弃我女儿没给你们家添男丁。要跟我女儿分手。你把我女
儿活脱脱逼到死路了。顾羽城,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立刻周围的邻居开始出来主持公道,他们围着顾羽城,把他当动物园的宠物般,品头论足道:“这王紫雯什么眼光?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不靠谱的男人?现在什么年代了,他还重男轻女?”
“听说他自幼没爸,单亲家庭长大的。他妈妈穷。自己赚不了钱,还要他倒贴钱养她。这种家庭的孩子吃了很多苦,本来就容易心理扭曲。他是把婚姻当做事业的跳板。”
“哼,这种人,绣花枕头腹中空。紫雯没跟他结婚也是幸运。”
顾羽城的脸瞬间烫成猪肝色。
他气急败坏的解释道:“我不是为了图谋她家的财产,才跟她女儿在一起的。也不是因为王紫雯生了女儿,才要跟她分手的。”
他愤怒的指着紫雯妈妈,“你们问问她,我在他们家这段时间,她有把我当人看吗?是,他们家现在遇到困难,我这时候离开他们家不厚道,可是我在这个家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
紫雯妈妈咬着牙道:“顾羽城,你在我家,不做任何家务,天天回来就跟大爷似的躺着刷手机,我骂你几句还不高兴。是,你自尊心强,我伤了你
的自尊心,可谁瘫上你这种女婿,那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还想我怎么对你?”
周围邻居开始附和:“是啊,现在的年轻人,丝毫不懂得尊重老人。这是公然把老人当保姆看待。”
“他还以为这是旧中国,他是九五至尊,要一堆女眷伺候着?关键是他也没有九五至尊那经济实力啊?”
更有甚者,有些邻里开始毒舌补刀:“听说他上门时还带着20万债务,发了工资还要还债。这些日子都是吃王家的,住王家的。这人没有心,太坏了。”
顾羽城瞥了眼颜书,眼神里带着几分怨气。大概是怨恨颜书把他借她钱的事情泄露出来,让他今日遭致嘲讽。
谁知道颜书却是悠闲自在的倚靠在墙壁上,薄夙还特别欠揍的怕她无聊,给她捎了一带绿茶瓜子出来。让她边看戏便吃瓜子。
顾羽城脸色又黑了。
薄夙还特别不合时宜的秀恩爱:“书书,外面凉,把衣服披上。”他贴心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住了颜书。
颜书脸上是幸福知足的笑意。
隔壁的老爷爷老奶奶批评完了顾羽城,又转头点评薄夙颜书:“还是咱们书书有福气,找了薄夙这么帅,这么有责任感的好
男孩。”
薄夙顿时笑起来,傲娇的对颜书炫耀道:“听到没有?书书,你要珍惜我。”
颜书望着他:“要不要把你供起来?”
“那多不实用。明明老公是经济适用型,你供起来多可惜?”薄夙自嘲道。
颜书笑得不行。
顾羽城被人奚落嘲讽,只着急离开,他把孩子推到紫雯妈妈面前,就丢下一句:“孩子谁生的谁养。至于抚养费,等法院判决后我会补齐的。”
紫雯妈妈凄厉的号啕大哭起来。“造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围观群众劝了会紫雯妈妈,无非就是让她坚强,日子终归要过下去的。无异于隔靴搔痒。
紫雯妈妈抱着孩子,憔悴不堪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客厅里,王紫雯就好像缩头乌龟,蜷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
紫雯妈妈看到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顿时气得苛责她:“你还坐着干嘛?顾羽城上门欺负人,你也不知道出去跟他理论?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王紫雯知道妈妈最近心力憔悴,脾气暴躁,她能理解妈妈。可她理解是理解,行动上却依然改变不了巨婴的劣根性。
“我能有什么办法。”
紫雯妈妈那天
忽然忍无可忍,冲她破口大骂:“养条狗也知道讨我欢心。生你出来,除了给我尽添麻烦,你还能做什么?”
“你就是个废物。”
这句话揪得王紫雯的心生生的疼。
第一次,她流下悔恨的泪水。
为自己遇人不淑。
王紫雯眼底蒙上一层阴暗的光。“顾羽城,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和王家的鸡飞狗跳比起来,颜家真的是岁月静好。
最近颜爸颜妈在忙着筹备搬新房的事情,他们请风水先生,为薄夙颜书算了八字,然后在新房里局部做了一些逢凶化吉的改造。
最后还让八字先生选择了搬家的良辰吉日,时间定在腊月12。
颜书得知这个消息,有些失落:“还要一个多月才到腊月呢。”
颜妈似乎窥探出女儿的心思,劝慰道:“我知道隔壁每天都闹腾,你们休息不好。不过搬家是大事,你们就听爸爸妈妈一回。再忍忍,一个月很快的。”
颜书只能作罢。
这样的岁月静好,被顾羽城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彻底打乱。
“颜书,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表面上一副贞洁烈女,暗地里却跟白澜城走得那么近。你这么不守妇道,薄夙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