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歌谣身边还跟着林萧,因为沈歌谣的身量极高,此时就算和林萧站在一起,也只是矮了半个头。
并不突兀,反倒更是像个身量清秀的男人。
“老大,你知道不是都拒绝掉霍家的请柬,怎么忽然又想来了?”
林萧在一旁忍不住问道。
沈歌谣赶紧出言提醒:“在这就叫我的名字,涂白就好,别让人怀疑。”
“霍家开了天价邀请我过来,还让我可以在这卖掉那副《暮色》,我当然要给他这个面子。”
“能让霍家人邀请过来的,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我赚到了。”
沈歌谣虽是如此说,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自从知道司霆寒也被邀请来到这,她就有些好奇。
霍家今天到底要干什么。
毕竟,她的请柬上,霍家人只说是为了庆祝大喜事,让她来做个见证。
两人落了贵宾座。
宴会厅人并不多,但每
一个单独拎出来,那都是非富即贵,上过财经杂志的大人物。
而最为显眼的,就是宴会厅最中央,那副画作。
远看气势磅礴,近看栩栩如生,任谁看了,都不得不感叹绘画之人的笔力斐然!
盯着那副画,林萧越看,越是肉疼,“你真要卖?”
沈歌谣斜倚在沙发上,灯光折射下脸色莹白如玉,弯起唇瓣笑的混不在意,“给钱,为什么不卖?”
林萧唏嘘,“之前你最穷的时候,所有的画都卖了,但唯独这幅舍不得。”
“我还以为,这画对你的意义有多特殊。”
这画,当初比她的命都金贵,可不是钱能够衡量的。
“有吗?”
沈歌谣随意的晃了晃杯中的酒,“这画里的人,我也只是从记忆中勾勒的。”
“如今物是人非,怕是早都不是这样了。”
眼前的女人情绪不明,和沈歌谣不同的脸,气质却相似极
了。
“所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林萧忍不住再次看向那副画。
那副画作上,男人徒留一抹背影,凄凉之感透过纸张洋洋洒洒展现。
当年这幅画,背后还有一段她小时候的故事——
沈歌谣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林萧刚想说什么,原本人流攒动的宴会,瞬间雅雀无声。
“司少,这边请——”
随着人话音落下,皮鞋踩在大理石瓷砖上的声音传来。
沉重,稳健。
在这,能被尊称一句司少的,只有那一人。
众人好奇的抬头看去。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内衫白得耀眼,脖颈处的领带刚好露出他性感的喉结,浑身散发的气场
十分冷冽。
他的出现无疑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夺人眼球,却让人不敢多看。
“司少,想不到您真的屈尊来了,让我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
”
霍家的当家人,霍震霆一脸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能让京城的霍家主都如此谨慎对待的,也只有司霆寒了。
他淡淡的嗯了声,正要和霍家主落座,
凉薄的视线忽然看向展厅中央的那副画。
司霆寒看的很仔细。
特别是看见那话里角落处那人时,瞳眸一缩。
也因为他的举动,一旁的众人也被他影响,纷纷看过去。
“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霍震霆旁边的小辈连忙上前恭敬达到:“司总,这人是涂白,有价无市的画作。”
“而且,我们霍总今天可是把真人都邀请过来了,司总对这个很感兴趣?”
他们都听说司霆寒喜欢画作,邀请涂白,目的就是为了让司霆寒过来。
没想到,还真的正中他下怀了!
“嗯,霍总果然面子大。”
司霆寒淡淡夸赞,坐在霍震霆身边的位置上,神色却在缓缓的打
量着周围的人。
不知道再找些什么。
——
休息室里,有人行色匆匆的走进来。
“涂白老师,你准备一下,一会你的画是压轴。”
艺术界谁人不知,涂白的画重金难求。
这幅“暮色”更是亲自观瞻一下都难,如今要拍卖,还是在霍家的喜宴上,简直意义非凡。
沈歌谣淡淡嗯了声,看着时间差不多,和林萧一起起身。
却不曾想刚出门,迎面就被一人撞了下。
那人非但不道歉,更是趁势推了她一把,抱怨,“你是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吗。”
“放肆!”林萧在一旁低喝出声。
那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但看见面前的是两个清秀的男人,火气消了些。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们计较。”
熟悉的语气和做派,让沈歌谣顿时抬起头。
看见眼前的女人,惊讶了下。
“沈如月,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