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翠衣可一直不敢说。
今天也是见云挽月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猜测到云挽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夜北澜,所以才这样说。
云挽月听到这,没有多说什么。
这件事,虽然是因为孩子引起,但的确和夜北澜有关系。
“月儿!”萧景延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人已经到跟前了。
云挽月看向萧景延,很是恭敬地见礼:“好巧。”
萧景延问道:“你怎么在这?”
云挽月道:“我来上柱香。”
萧景延笑道:“你这性子比从前可是沉静了不少,之前你来了新的地方,肯定要到处逛逛的,如今却想着来寺庙听经上香。”
说到这,萧景延就伸手拉住了云挽月的手腕:“走,我带你去游湖,这边的风景很好。”
“湖边已经有了红叶,煞是美丽。”
“还有里面的枯荷,也别有意境。”
云挽月却没有动,而是把目光落在萧景延的身上,接着道:“世子,你这样若是让人瞧见了,不妥。”
萧景延眯了眯眼睛,一改刚才的少年意气,反而冷声说道:“我的事情,与旁人有什么干系?”
云挽月心中默默的说道。
是和旁人没什么关系,但是和您的母妃可有关系。
她上一场因为情感纠缠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清楚,现在可不想再因为男女之情,扯出什么是非麻烦了。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在这漳州,是为了躲夜北澜和夜锦朝的。
现在若是和萧景延有什么牵扯,在这漳州待不下去了,那岂不是麻烦上加麻烦?
萧景延还不肯松手。
云挽月就道:“还请世子松手。”
云挽月的眉眼之中,格外坚定。
见云挽月似乎有几分不悦,萧景延就讥笑了一声:“小时候我们可是手拉手一起长大的,怎么到现在,哥哥牵下手腕,还要这样生疏了?”
见萧景延张口就以哥哥的身份自居。
云挽月反而长松了一口气,也用打趣的声音说道:“若是让人瞧见误会了,挡了你的桃花,你该不高兴了!”
“而且还会惹很多姑娘伤心,我可不想当那个恶人。”云挽月轻哼一声。
萧景延道:“我要什么桃花?在我看来,这再好看的桃花,也不如妹妹你一根头发丝。”
云挽月的脸色一黑:“萧景延,我看你是没少和宝玉逛花楼,竟然这般油嘴滑舌!”
“我一定要和伯父伯母告你一状,让他们早日给你成亲,找个夫人管束你!”云挽月冷声说道。
萧景延斜着眼睛看着云挽月:“妹妹这么操心我的亲事,该不会是对我别有意图吧?”
本来两个人的说话的氛围还算愉悦。
可是萧景延这样一试探,那气氛就尴尬起来。
云挽月静默了一下,就道:“我心如磐石,喜欢什么人不会轻易改变。”
与其给萧景延接近自己的机会,还不如直接就堵死这条路。
反正她如今是天高皇帝远,不管说什么,夜北澜都不会知道。
萧景延听到云挽月这样说,神色有些黯然,然后问道:“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要同意和离?还要离开夜都?”
云挽月故作高深莫测:“这件事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
萧景延知道自己若是再问下去,只会让两个人之间尴尬。
于是就道:“妹妹真的不赏脸游湖?”
“还是不了。”云挽月拒绝道。
就算是要游湖,云挽月也不想和萧景延一起。
这日后若是让梁王妃知道了,不只她自己不好做人,连带着还会连带父母为难。
在云挽月的心中,父亲和母亲,是最重要的人。
她也知道,父亲做出离开夜都的选择,和自己有很大关系。
总不能父亲给自己谋生路,她却不懂事儿给父亲添麻烦吧?
萧景延见说服不了云挽月,就也不说了。
云挽月这会儿往家走。
但是出来的时候她没坐马车,这往回走也要走一段路,还要穿过一处闹市区。
萧景延虽然不邀请她游湖了,但是却一直跟着她,好像是陪着她逛街一样。
云挽月走了几步,忍不住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萧景延:“你跟着我做什么?”
萧景延一脸无辜:“月儿,你这样说就没道理了!怎么能是跟着你呢!这可是我们梁王府的封地!”
言下之意,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云挽月一个头两个大。
这会儿无奈地解释着:“世子大人,你在这漳州可是姑娘们争先恐后想嫁的人,如今这样跟着我走路,不是存心让我不痛快吗?”
“怎么就让你不痛快了?”
“到时候那些嫉恨我的姑娘,不得从这排到城门口?我出门都要打把伞,怕被人扔臭鸡蛋!”云挽月咬牙道。
云挽月还没把事情说得太明白。
她总不能告诉萧景延,李姑娘来暗示过她了吧?
一来李姑娘只是暗示,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二来,就算是说得明白了,她也不能把这话传出去。
那不等于自己刚刚来到这就搬弄是非?
他们云家,就如同浮萍一样,还没扎根呢,在这树底可没什么好处。
但云挽月还是觉得,自己把意思传达清楚了。
萧景延明显是听懂了的。
但是萧景延这个人,最是擅长装傻充愣。
这会儿萧景延就笑眯眯的说道:“谁若是嫉妒你,那就是和我作对,有我在你怕什么?”
“而且咱们小时候,不是说过吗?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穴……这样的关系,我们亲密一些怎么了?”萧景延振振有词。
这话他们是说过。
但那也是看武侠小说拜把子的时候,为了表示要当一辈子兄弟说的。
云挽月赶不走萧景延,只能快步回家。
但云挽月没想到,萧景延脸皮厚到她回府了,他还是跟进来了。
好在云家,萧景延还是收敛了一些。
没有跟着她到住处,而是去找了云肃。
云挽月回到自己的房间,无奈地揉着额角,希望这次的事情不要传到李氏的耳中吧。
不然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