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发现,自己的父亲,近些日子不知道忙着什么,每天都早出晚归的。
她开始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不对劲的。
直到……有一天。
翠衣无意间听到了云肃贴身小厮的话。
“姑娘,云东说,咱们老爷这些日子,一直都在为澜王的事情奔走。”翠衣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云挽月。
云挽月听了这话之后,就忍不住的去找了云肃。
“爹,我们帮那夜北澜做什么?女儿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你若是为了女儿,没必要这样做。”云挽月道。
事实上,她不只不想让父亲去帮夜北澜,甚至还想撺掇着父亲对夜北澜落井下石。
云肃皱眉道:“月儿,我在朝为官,可不是看远近亲疏的,我之所以帮夜北澜说话,那是因为我,觉得夜北澜无辜。”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夜北澜!此人的心思可以说是十分歹毒!”云肃沉声道。
云挽月:“……”
爹,你要是知道那心思歹毒的人就是自己的好女儿,会有什么想法?
云挽月当然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她道:“他的事情我们还是别参与了。”
“月儿,为父知道你和夜北澜有私怨,为父也不喜欢夜北澜这个人,但是这件事,如果夜北澜真是被冤枉的,那是关乎家国社稷的大事儿。”
“若是这江山,最后真的落在了心思深沉的人手中,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云肃十分冷静的说道。
他讨厌夜北澜,可以直接表现出来,但是却不会用阴私的手段害人。
云挽月见云肃一脸正气,就知道,这个话题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
她爹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是问心无愧的。
更是不可能徇私枉法。
若说有私心的话,大概也就是为了她,去求陛下赐婚这件事,是存了私心的。
云挽月没有劝动,就只能先行放下这件事。
总不能因为她亲爹帮了夜北澜,她就和他闹翻吧?
毕竟父亲从来不知道,
。他做过什么。
傍晚时分。
安王领着一队人,出现在了云府周围。
翠衣很紧张:“姑娘,你说安王来做什么?不会是要对付我们吧?”
云挽月拍了拍手上的樱果皮儿,利落地站了起来:“翠衣,你不用太担心,陛下都说了,不管夜北澜做了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安王总不能违背圣旨吧?”云挽月轻哼了一声。
想也知道,这安王是来找夜北澜的。caso.
看起来夜北澜藏得很不错,安王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云挽月还是有些担心,怕安王这再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就悄悄地过去看。
安王正冷声和云肃说着什么。
仔细一听。
“云大人,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是真的窝藏了夜北澜,你还是快些把他供出来吧!”安王冷哼了一声。
云肃面不改色:“安王殿下何出此言?我的女儿是嫁给夜北澜了没错,但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两家正在和离,如今澜王的事情,可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就算是陛下,都不会株连到我们,安王今日把云府围了,不会是想让我们云府连坐吧?”云肃面对安王的时候还是很不客气的。
云肃一直就不喜欢这安王。
在朝堂上的这些老臣,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听说安王的为人。
云肃这样正直的人,自然看不上安王。
安王见云肃这不卑不亢,就是不肯低头的样子,也来了火气:“来人,给我搜!”
云肃去拦:“安王来搜家,可有陛下的旨意?”
“父皇说了,在安王这件事上,我可以便宜行事,怎么?你要拦着?是心中有鬼?”安王冷哼了一声。
云挽月开始的时候,还在一旁平静的看着。
可是看着看着。
她就发现,云肃给云东用了个眼神,云东悄悄地往后退去。
云东神色慌张,老爷吩咐的事情要是办不好,整个云府都要跟着倒霉了……
就在他快步走路的时候,就被人给拦住了。
“哎?你要去哪里?”
。翠衣问道。
云东有些着急:“翠衣,你别闹了,我有急事,没时间和你在这玩,等着事情过去了,我再给你赔礼。”
“你先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翠衣扬头,一脸不好商量的神色。
云东开始不耐烦了:“翠衣,你别耽误我做正事儿,再说了,你问这个,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啊!”
“那告诉我呢?”云挽月也走了出来。
“啊?姑……姑娘。”云东看到云挽月的时候,有些心虚,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云挽月一皱眉,就道:“说吧,我爹吩咐你去做神事情?”
“没……没什么事情。”云东狡辩。
云挽月厉声呵斥道:“这个时候你还想瞒着吗?是不是和安王搜家有关系?难不成,我还能害了云府?不想让我知道?“
“主要是怕姑娘知道了,心里不高兴。”云东小声道。
“姑娘要是真想知道,那就随属下来吧。”云东叹息了一声。
是不可能瞒住了。
不过如今安王来搜查,也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若是有姑娘帮忙,或许事情解决起来,更容易一些。
云挽月不知道云东在卖什么关子,但云东跟着云肃当小厮,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可以说,云东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前世的时候,云东也是为了云家,牺牲了自己,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等着到了一处僻静的所在,云东就道:“秘密就在那间房里,绝对不能让安王知道,不然整个云府就万劫不复了。”
云挽月皱眉,慢慢走过去,然后猛然间打开屋门。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但是桌子上还有一杯被人喝到一半儿的茶水。
云挽月抬起头来,冷声说道:“出来!”caso.
随着云挽月的一声,夜北澜从暗处走了出来。
两个人再相见,四目相对,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云挽月的心情并不复杂,只是很暴躁,夜北澜这个丧门星,来自家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