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听到这,有一种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沈蓉儿是当她是傻子吗?觉得她会蠢到去当出头鸟,对付牡丹吗?
别说牡丹是她本人了,就算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她也不会被沈蓉儿鼓动,去对付她。
不过沈蓉儿还真是,会算计。
要是夜北澜真的在意这个“牡丹”,她身为王妃还和牡丹斗起来了,那沈蓉儿完全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沈蓉儿一边说,一边盯着云挽月,希望从云挽月的脸上看到一丝半点的不忿。
没想到,云挽月的眉眼一弯,眼中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然后用说教的姿态道:“沈姑娘,你这样想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们身为女子,要做的就是不善妒,王爷喜欢谁,我们都应该祝福和支持。”云挽月继续道。
“若是日后,你也到了澜王府,可千万不能当个善妒的人,我们要一起,多为王爷纳妾,让王爷给王府开枝散叶。”云挽月继续道。
沈蓉儿听着云挽月这样的话,有一种上去把云挽月的嘴缝上的冲动!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云挽月这种愚蠢而不自知的人!
两个时辰的时间一过,夜北澜就大步往这走来。
他瞧见云挽月和沈蓉儿站在一起,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两个人起什么冲突。
这是在皇宫之中,夜北澜也没办法对沈蓉儿表示超出常人的关心,只是对云挽月道:“我们去拜见母妃。”
云挽月点了点头道:“沈姑娘不如一起去?”
沈蓉儿面对云挽月的友好邀请,银牙都要咬碎了,她自然也想以夜北澜王妃的身份去拜见德妃。
可现在,她要是跟去了,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夜北澜不知道云挽月又要起什么幺蛾子,心中防备了起来,开口道:“蓉儿是父皇派来督促我的,如今已经完成任务了,现在应该回去复命。”
沈蓉儿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去,但是见夜北澜想把自己打发走,神色还是落寞了一下。
她发现,自己在夜北澜的心中,好像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夜北澜领着云挽月离开的时候。
云挽月就问道:“王爷就这样带着我走了,就不怕沈姑娘难过?”
夜北澜皱眉道:“蓉儿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我日后自然会和她解释。”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为我说话。”夜北澜很客气的说道。
“不过我并没有纳牡丹入王府的打算,还请你不要擅作主张。”夜北澜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警告。
毕竟这样的事情,之前就发生过。
自从云挽月入府之后,就喜欢给他纳妾。
到时候云挽月离开了,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处置?岂不是会让蓉儿难过?
说话间,两个人就到了德妃殿中。
德妃知道两个人来了,就喊了夜北澜单独去说话,至于云挽月?则是在外面等着。
等着的过程之中,云挽月就又看到了丁美人。
丁美人的神色似乎有些憔悴。
云挽月忍不住地喊了一句:“丁美人。”
丁美人见是云挽月,愣了一下,这才道:“澜王妃,是你啊。”
见丁美人的语气之中,带着生疏,云挽月就道:“你的气色有些不好,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丁美人淡淡地道:“并未。”
云挽月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丁美人的神色有一些慌张:“没,没有的事情。”
云挽月想起之前那碗奇怪的安胎药,以及自己前些日子在宫中做的安排,于是就道:“说起来,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一下你。”
“那安胎药虽然是好东西,可是是药三分毒,丁姐姐喝药的时候,还是慎重一二吧。”云挽月似笑非笑的说道。
云挽月这话,说得虽然模棱两可的,可是里面已经满是暗示的意思了。
丁美人听了这话,脸色又是微微一变,接着问道:“你为何忽然间提起安胎药的事情?”
云挽月目光幽幽地看着丁美人的肚子,开口道:“听说陛下很是宠爱你,说只要你有了身孕,就会把你晋升为嫔,若是生下皇子,你便是皇妃。”
“近些日子,丁姐姐承恩数次,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难道……你就不想想原因吗?”云挽月道。
“这宫中水深,丁姐姐还是小心为主。”云挽月继续道。
这丁美人虽然是德妃的人,可人心隔肚皮,德妃和丁美人终究不可能是一条心。
她之所以,会忽然间提起安胎药的事情,也不是临时起意。
而是知道那安胎药不对劲之后,就想办法,让丁美人发现了这个问题。
丁美人忽然间抓住了云挽月的手腕,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云挽月看了丁美人一眼:“我们还是到屋中去说话吧。”
两个人到了没人的屋中,云挽月这才道:“那日我喝了丁姐姐你送的药之后,身体有些不适,于是我就找了一位神医看了看,这位神医医术高明,从我的症状之中,诊断出我服用了麝香。”
云挽月当然不会说,自己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服那药,不然显得太有城府了,也没办法糊弄丁美人了。
丁美人的神色慌张了起来:“这和我没关系!我只负责把药端给你,我没想害你!”
“所以你也知道,那药不对劲了?”云挽月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
丁美人连忙道:“我之前的时候不知道,我也是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就不可能……就不可能自己也服下这药了!”
云挽月知道,丁美人没说谎。
丁美人在宫中这么久没有身孕,原因就在这。
德妃想要让丁美人给自己当出头鸟,当打手,又怎么可能让丁美人有翻身的机会?这能让人永远怀不上孩子的安胎药,就是一种控制人心的方式。
丁美人在这宫中没有子嗣依仗,就永远都是宫中的浮萍,就永远都是德妃殿的人!
云挽月拉住了丁美人的手:“丁姐姐,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所以我不怪你,你今天瞧见我,是不是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