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尊重

夜玉若的神色冷淡:“谁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王妃的?”

云挽月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夜北澜。

她生得极美,便是似笑非笑的,也有一种动人心扉的感觉。

夜北澜沉声道:“玉若,见过你四嫂。”

他既然答应了云挽月,在云挽月身为王妃的时候,给云挽月体面,就会给到。

如今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不尊重云挽月。

夜玉若不敢相信地看着夜北澜:“四哥!我这是给你出气呢!你怎么还向着这个女人说话?”

“要不是这个女人,你早就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夜玉若不悦地道。

夜北澜的声音更冷了:“玉若,不要胡说,她是你的四嫂!下次你见了,应该尊重她,而不是用这种轻蔑的态度对她。”

“好了,你不是来看我的吗?你看也看过了,我也要休息了,所以你应该离开了。”夜北澜也不想应付夜玉若了。

他们兄妹两个人,虽然是一母同胞,可是好像从小关系就不怎么好。

云挽月也开口了:“玉若公主,王爷说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王爷需要静养,你还是不要在这大呼小叫了。”

“至于你怎么称呼我,不要紧,因为给别人知道了,不会有人说我不讲礼数,最后影响的也是公主你的名声。”云挽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夜玉若冷哼了一声,很是生气地离开了。

其实夜玉若之前的时候只是不喜欢云挽月而已,对云挽月也没这么大的敌意。

后来知道云挽月和玉俪公主走得近了,夜玉若作为玉俪的死对头,连带着,看云挽月更是怎么都不顺眼。

云挽月目送夜玉俪离开,然后静默地坐在那饮茶。

好一会儿,夜北澜才开口:“玉若从小被宠坏了,她说什么话你不要介意。”

云挽月抬眼看着夜北澜问道:“你说不介意,我就不介意了?我要是一定要介意呢?”

夜北澜顿时语塞。

云挽月却在这个时候莞尔笑了起来:“怎么,只许他们针对我,就不许我针对他们了?”

“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从小养在闺中,也是被捧在手心上长大的,凭什么我就得让着他们?”

云挽月反问道。

夜北澜不知道云挽月口中的这个他们,都包括谁。

但是她隐隐约约的觉得,云挽月好像把自己也算进去了。

夜北澜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可又发现,云挽月似乎是这件事里面的受害者。

云挽月盯着夜北澜道:“人人都说,我是为了王妃这个位置嫁给你的,可是你也说了,这个位置我本就要还给你。”

“那么现在,你的妹妹凭什么,来攻击我?”云挽月质问道。

夜北澜冷声道:“我会让母妃好好管教玉若,不让她来招惹你。”

云挽月轻哼了一声:“反正你们是一家子,想要怎么样说都行,就是合伙来欺负我这个外人。”

夜北澜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云挽月道:“算了,也没什么好气的。”

想要她消气么,就等着夜北澜失去一切,准备痛苦死去的时候,她或许才会真正的不生气。

夜北澜在宫中住了三日。

身体康复一些之后,就从宫中搬了出去,回了王府。

夜北澜回府后,第一件事儿要做的,就是去查当初谁偷袭的他。

“王爷,属下已经查明,是安王派来的人。”下属禀告着。

夜北澜听了这话,就冷声道:“我就知道,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夜北澜想了想,就道:“给月凰姑娘递个帖子,就说我要见她,还她银子。”

云挽月当初离开的时候,给夜北澜留了个联系方式。

就是在乱葬岗的树上,挂上一条红布。

夜北澜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月凰姑娘对乱葬岗这么情有独钟,但是对月凰姑娘的这种特殊癖好,他也没有过多的言语。

他当然不知道,这乱葬岗是云挽月前世的终结,今生的开端。

是痛苦的过去之地,也是带着仇恨的新生之地。

当云挽月收到消息,知道夜北澜要见自己的时候,很是意外。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夜北澜的伤还没好利落呢!这么快就要见自己?

但她还是给了见面的地点。

还是在城外。

云挽月和夜北澜几乎是同时出门,一个人是坐着马车出去,至于另外一个人,则是从通往城外的暗道过去。

云挽月到约定好见面的地方的时候。

夜北澜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澜王府的马车,停在寂静的树林里面,云挽月大步往这边走去。

“王爷,月凰姑娘来了。”秦守对着马车里面说道。

夜北澜点了点头,就道:“请月凰姑娘上马车吧。”

云挽月狐疑地道:“有什么事情,你下来说不行吗?”

“姑娘放心,我这马车之中没什么暗器,也没有对姑娘不利的东西,只是我的身体有一些不便。”

夜北澜解释道。

云挽月知道夜北澜的情况,所以也没有犹豫,就洒脱的上了马车。

夜北澜本以为月凰不会上来了。

没想到,马车的帘子已经被掀开了。

黑纱覆面的女子,已经从容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问道:“不知道王爷寻我何事?”

“上次姑娘没把银子带走,我把银子送还姑娘。”夜北澜道。

云挽月笑了一下:“没想到王爷还是个守诺之人。”

夜北澜听了这话,觉得有些不对劲。

什么叫做没想到他是守诺之人?月凰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

云挽月见夜北澜沉着脸不说话。

就补充了一句:“王爷不要多想,只是往常和我打交道的人,都是三教九流的人,也就让我养成了多疑的性格。”

云挽月这样一解释,夜北澜又觉得都说得过去了。

“既然王爷把钱带来了,那我们就钱货两讫,告辞。”云挽月说着,就要下车。

夜北澜道:“姑娘就这样走了吗?”

云挽月疑惑地道:“我还有什么必要留在这吗?”

夜北澜没有言语。

他是真的想知道,眼前这位姑娘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