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澜这样毫不犹豫地维护沈蓉儿,让德妃对沈蓉儿的意见越来越大。
她虽然也不喜欢云挽月,可是有了新的讨厌的人之后,连带着,也不是那么厌恶云挽月了。
她冷声道:“我问你,沈蓉儿是怎么知道你受伤的?”
夜北澜怕德妃误会这件事和沈蓉儿有关系当下就解释了起来:“是我让人去通知蓉儿的。”
“我以为你知道事情的轻重!你受伤这件事怎么可以往外传?”德妃冷声道。
夜北澜解释了一句:“母妃,容妃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的。”
云挽月听到这勾唇笑了笑,是么?你就这样相信沈蓉儿不会把这件事传出去?
不过这个时候,不管夜北澜怎么解释,沈蓉儿的事情都已经在德妃的心中种下一个钉子了。
德妃冷着脸喊着三人道:“你们随我来!”
回避开夜北澜之后,德妃就看着云挽月道:“你身为王妃,应该规劝王爷,把心思放在府上的妻妾的身上才是!怎么能日日让他和那沈蓉儿搅合在一起?”
云挽月:“……”
反正在德妃这,她怎么做都是错,不做什么也是错。
云挽月道:“王爷的心思不在我们的身上,我也没办法。”
“母妃送了雀娘和白棠过来,她们不也没什么好办法?”云挽月反问道。
德妃皱眉看着云挽月:“怎么,你好像对本宫说的话,有一些不服气?”
云挽月连忙做出乖巧的神色来:“没有不服气,只是觉得委屈罢了。”
“有委屈的时候,还不如想想办法,现在沈蓉儿还没入王府,就把王府闹了个乌烟瘴气,要是真的让她进了王府还了得?”德妃冷哼了一声。
之前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就随了夜北澜的心思,让沈蓉儿当个侧妃。
可是现在么。
一想到沈蓉儿对夜北澜的影响之大,德妃就改了主意。
云挽月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还能让那沈蓉儿嫁人不成?”
云挽月说的好像是气话一样。
可是德妃却听到心中了。
让沈蓉儿嫁人便是了。
这样想着,德妃就眯着眼睛道:“过几日的围猎,澜儿的伤应该还好不了,你随本宫一起参加。”
云挽月不知道怎么,德妃就把事情扯到围猎这件事来了,但还是答应下来。
“行了,你现在回去照顾澜儿吧,让雀娘和白棠和我说说话。”德妃把云挽月支开。
此时德妃脸上的神色明显随意了许多。
她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在王府也待了一些日子了,你们觉得云挽月这个人如何?”
雀娘先开口了:“娘娘,我们觉得王妃还挺照顾我们的,当然,王妃也说了,是看在娘娘你的面子上。”
“说我们是你送来的,所以要好好照顾,不能怠慢。”雀娘道。
“入府这些日子,王爷冷落我们,可是王妃也总是找机会让我们接触王爷。”雀娘如实说着。
总之不管这王妃的位置是谁做,都轮不到她们。
现在云挽月当王妃,她们就很舒服!这个时候当然会说云挽月的好话。
德妃听到这就皱了皱眉:“云挽月真的能做到这么大方?”
白棠若有所思地说着:“王妃或许也没那么大方吧,只不过现在王爷的心思都在沈姑娘身上,不管我们之中的谁,能把王爷的心思拉回来对王妃来说都是好事。”
德妃又问道:“你们又是怎么看沈蓉儿的?”
雀娘抿唇道:“今日沈姑娘来的时候明明知道是我娘娘的人,还对我不客气。”
“分明就是没把娘娘放在眼中!”雀娘冷声道。
德妃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小丫头,还想掀出什么风浪不成。”
“对了,澜王有没有私自会见朝中重臣?”德妃忽然间想到什么似的问了一句。
雀娘摇摇头:“没有。”
“你们给我盯好澜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向我汇报。”德妃的神色之中带着一种威严之色。
让人不敢反驳。
德妃来了之后,就特意交代了府上的人,不许任何人进入王府探望夜北澜。
说的是任何人。
可是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这就是再给沈蓉儿下马威。
“王妃,沈姑娘递了帖子来,说是要来拜见王妃。”下人来通传。
云挽月此时正在做小孩子用的衣服,她听了这话就冷哼了一声,沈蓉儿找她?沈蓉儿大概是想见夜北澜却见不到,才病急乱投医。
云挽月就道:“不见。”
沈蓉儿在澜王府的外面等了很久,就等来这两个字。
沈蓉儿是想直接去见夜北澜的,可是德妃下了命令,谁敢违背?
至于夜北澜……夜北澜倒是想飞出来见沈蓉儿,可是他不但没有翅膀,人现在还起不来呢。
沈蓉儿就坐在澜王府的门口,委屈至极的缩成一团,看起来好不可怜。
云挽月知道后只当沈蓉儿不存在。
瞧着这天色要下雨了,沈蓉儿那么喜欢淋雨,那就淋吧。
云挽月这样想着,就继续做手上的小衣服。
一针一线,云挽月都十分认真。
她忍不住地想着,如果回儿还活着,该多好?可是没有如果。
没到傍晚的时候,雨就下了起来。
沈蓉儿没办法,也只好先一步离开了。
回去之后,沈蓉儿就“病”了,至于是真病还是假病,旁人并不知道。
转眼便是七日。
这也是林子行说的,毒发之日。
云挽月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想知道毒发的时候到底是什么症状。
知晓症状后,她再努力研究解药,或许,会有办法的。
夜半时分,云挽月从梦中惊醒,然后四肢百骸之中,就如同被什么撕咬一样,传来一阵一阵的隐痛。
云挽月等了好久,这种隐痛都没有加剧。
她脸上的神色格外的平静,还以为会多难受,没想到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样的疼痛要是落到一般人的身上,或许也会觉得难熬,可是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她所经历的疼痛,远远比这个,要疼得多。
因为不是那么疼,所以林子行虽然想办法送来了字条,让云挽月出去相见,可是云挽月还是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