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原因,让血脉亲人之间如同死仇。
“你父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聂倾雪一面四处察看,一面对着少女不动声色地问道。
她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问题,都没有带有任何倾向性,本以为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不管答案真假都可以得到答案。
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少女从头到尾都很不配合。
“我不记得了,好像是一年?好像是半年?”
这只是第一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聂倾雪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又问了一个问题。
“是什么原因去世的?有伤口吗?伤口在哪里你记得吗?”
“被妖怪杀死的!不记得有没有伤口了。”
“那可以带我去你父母埋葬的地方看一下吗?我想祭拜一下他们。”
“啊?那还是不用了吧,地方太远了,不好找。”
“没事,我是修仙之人,只要你说了很容易找到的。”
“真的不用了,我爹娘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
聂倾雪连问了三个问题,少女都是十分不配合,她每个问题都回答了,却又和没回答一样,根本没有为聂倾雪带来答案。
不过聂倾雪却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因为在她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那对中年男女看向少女的神情愈发的憎恨,当少女敷衍的回答时,他们恨不得扑到少女的身上。
只是他们成为冤魂的时间不长,又被术法所镇压冤气更难汇聚,成不了气候,所以无法扑到少女的身上来,只能做着无用功,给她带不来一丝一毫的影响。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聂倾雪依旧不介意一样,她指着那块贴在门槛上的黄符问道:
“这符是从哪里来的,怪特别的。”
何止是特别啊!聂倾雪都没有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作用的符存在,果真无奇不有。
发明这符的人可以说是个天才了,只可惜没有把这心思用在对的地方。
“我还是不记得了,好像是个男的给我的。”
问了这么多问题了,聂倾雪现在很怀疑另一个问题:
“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你是失忆了吗?”
她以为少女会再说她不记得了,没有料到这次少女说的是:
“没有,我从来没有失过忆。”
这次倒很肯定,很坚决。
只可惜聂倾雪不信!
“关于这个,你倒是记得很清楚了。现在我这边有几种怀疑:
一是你什么都不记得,只是你在故意消谴我。
二是你其实失忆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三是你的记忆被人篡改了,又或者被你刻意的忽视掉了。”
聂倾雪一面说着自己的怀疑,一面观察着少女的微表情,想要看出什么。
然而,她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变化。
“我这里有一门术法,名曰真言咒,凡中此术法者都只能说真话,你要不要试一试?”
她将真言咒抛了出来,想要看看少女的反应。
而少女却再一次出乎聂倾雪的意料,她没有犹豫什么,就同意了下来。
“好!我想试一试!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大家都认为我是在说谎,我没有说谎,可是他们都不信我。
我知道你也不信我,但是用了这个真言术,你应该会信我吧?”
她说的话带有可怜的感觉,并且眼睛里面都带了泪花了,但聂倾雪不为所动,而是默默的催动了真言咒。
她只是一个凡人,真言咒施展的很顺利,几乎是在少女同意的时候,真言咒就已经施展好了。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聂倾雪第一个问的很简单,但问出来的答案却并不简单。
“刘慧!刘小慧,你个蠢货!”
“刘小慧。”
居然能得到两个回答,两个声音不一样,说出来的名字也不一样,声音又真真切切的是从他的体内传出来的。
聂倾雪被这个答案搞得有些懵了。
她下意识地就追问了一句:“刘慧是谁?刘小慧又是何人。”
“刘小慧是刘大与何三娘的女儿,刘慧是因为刘小慧那个蠢货而生出来的。”
这下聂倾雪大概有些明白了。
看来她刚刚那个真言咒施展的蛮快还是有好处的,刘小慧的第二个都没有反应过来,来不及阻止真言咒便施展好了。
“你刚刚说的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那件事指的是什么?”
聂倾雪再接再厉,继续问道。
回答她的是那个产生的是名叫刘慧的第二人格,她回答得很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回答,故而骂骂咧咧的。
“还能指的是什么?不就是那两个老不死的死了的那件事呗!”
刘慧说是第二人格,但她占据主导地位很轻松,刘小慧已经没有了声音。
“你似乎很讨厌刘小慧的父母,是什么原因呢?”
聂倾雪继续问道,看着那个因为刘慧的声音出来,怨气立马就涨了一大截的中年男女,不动声色的将他们的怨气镇压了一会儿。
“是什么原因?什么原因?这个我不想说,让那个蠢货跟你说吧!”
刘慧都要气死了,自己只是一时不注意,那个蠢货就让人钻了空子,下了这什么真言咒,这下子好了,什么都藏不住了。
“我……”
刘小慧似乎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又准备敷衍过去了。
气的刘慧再次冲了出来,占据身体的主导地位,将少女的衣袖给拉上来,又将她衣领弄松,蒋胸口与肩膀都露了出来。
那些裸露出来的肌肤,是一片惨白的颜色,上面爬满了狰狞的伤口。
有用剪刀戳的,用镰刀割的,用蜡烛烫的,菜刀砍的……
新伤叠旧伤,一层又是一层。
而在这些伤口露出来的时候,那对冤魂的怨气突然平静了下来。
但也只是平静的一瞬而已,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样。
“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想,但是聂倾雪还是问了出来,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答案。
“就是你猜的那样,我是姓刘的姓姓何的,那两个畜牲做的,他们根本不配做父母,找每一寸伤口都是拜他们所赐的!
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