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倾雪来不及想那么多,当即飞身上前速度极快地将几只火把熄灭了。
因为想降低邪修道人的戒心,聂倾雪没有使用灵力,纯纯靠着自身的灵敏度。
“这三人是犯了什么大罪吗?怎么好端端的怎么要做将人活活烧死这么残忍的事?”
聂倾雪站在高台之下谢璨然的面前,装作一个被吸起了好奇心和恻隐之心的路人,对着他们十分好奇的询问道。
突然出现的聂倾雪让邪修道人立马就起了警惕,下意识的以为是谢璨然三人的救星来了。
但见她外貌年岁稚嫩,周身又没有半点儿灵力波动,邪修道人这才放下心来,只当聂倾雪是游玩至此的凡间姑娘。
他一个眼神示意下来,立马就有人为聂倾雪解释起来了。
“小姑娘有所不知,那一男一女乃是杀人无数的邪修,他们中间那个孩子便是他们创造出来的傀儡,身上也沾了不少无辜之人的性命。我们用火烧死他们是想着彻底除了这祸害,还我们大家太平日子。”
邪修?杀人无数?除了这祸害?
聂倾雪都要被气笑了,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谢璨然与叶玄鼎身上干干净净的,善孽辨之下是属于正道修士浓浓的紫气,以及淡淡的功德金光。
而那个小孩儿身上的功德金光差点儿没闪瞎聂倾雪的眼神,虽然他身上是有少许孽债,但那浮于表面的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被人连累了。
不对,不是连累,是掠夺!
聂倾雪使劲忍住没有用惊愕的眼神看向邪修道人,因为她发现了邪修道人的秘密了。
这小男孩应该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转世,但被这个邪修觊觎上了他身上的功德金光,正用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邪术掠夺他的功德,以至于小男孩都被邪修的孽债给影响了。
叶玄鼎作为掌门的弟子,想来平日应该耳濡目染了一些关于占卜气运方面的东西,也许是看出了邪修的意图,这才被人迫不及待地要灭口了。
“啊,竟有这样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哦,你们不要看我年龄小就唬弄我,我一点儿都不好唬弄的。”
虽然心中惊讶,但聂倾雪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为眼前之事在意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我们这边有仙师为证,仙师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要知道我们城中之前一直在出人命,还是仙师帮我们抓到的他们,自从他们被抓到后,城中再没有人消失了。”
听到聂倾雪的怀疑,立马就有人跳出来解释道一边解释,还一边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仙师。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所爱戴的仙师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呢?这也只是他自导自演的戏中的其中一部分呢?”
当然,这话聂倾雪是不会直接说出来的,只在心里想想。这些人可以说得上是这位仙师的狂热粉丝了,她要是真说出这话,这高台上还得再加一个她。
但聂倾雪也不会什么都不做,最起码拖延一下时间也是可以的。
看着天边炸开的两颗信号弹,聂倾雪默默的心中念道:
言灵——五湖四海,水最朝宗,天河之水,普降为雨!
“你们是要用火烧吗?可是这天一看就是要下雨的啊!啊呀,已经下了,你们看,火根本没法用啊!”
在聂倾雪开头的时候,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立马就乌云密布了起来,她话才说了一半儿就开始下起雨来,在她话要说完的时候,雨立马就下大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阿嚏!”
雨淋到身上的时候聂倾雪还打了个喷嚏,一副弱不禁风的凡人少女模样。
邪修道人看向聂倾雪的目光已然很不对劲了,今天的天象分明是无雨,所以他才会行火刑。
而直到这一刻,天象依旧是显示没有雨的状态,可这雨下得却越来越大。
“你究竟是谁,你几句话就能布雨?”
邪修道人鹰隼一样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聂倾雪,致力于从聂倾雪的脸上找出破绽来。
虽然聂倾雪依旧是一副普通人的模样,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没什么问题的样子。可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他居然看不到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子。
所以他坚定地认为聂倾雪不是一个普通人。
还有在雨落下的前刻,在城外绽放的流木城和清罗城的信号弹,这两家人什么时候跑到这儿来了,还遇上了生命危险?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和眼前的少女有关。
“什么我究竟是谁啊,还有什么布雨啊,今天不就是有雨吗?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呀?我还是能是谁,我就是我呀!一个不缺钱喜欢四处逛,看风景听故事的闲人。”
聂倾雪一副什么都没听懂,疑惑的不行的样子,让邪修都以为自己真是太紧张了,才会出现这种错觉。
雨下的过于大了,原定的火刑肯定是没用了。于是他们就想先将谢璨然三人关起来,再择日处置。
但聂倾雪分明从邪修道人眼中看到了对谢璨然三人的杀意,心里也沉了下来。
白廷之和桑文华两人同时释放的信号弹引应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清罗城和流木城的人什么时候碰在一起了,还同时遇到危险。
好奇归好奇,有同道求救,还是有不少人朝着信号弹的方向而来的。
而正顺着千里会找过来的尚鸿晖,在看到红线尽头绽放的两枚信号弹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旁人不清楚这两颗信号弹为什么会同时发,同时发又意味着什么,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那是他的师弟师妹们在向他求救呀!
尚鸿晖当即便拼尽全力往信号弹发出的地方急驰而去。
白廷之与桑文华放完了信号弹后立马就往城中而去,半路上也被措不及防的浇成了个落汤鸡了。
因为清楚一旦现在和谢璨然三人分开就可能是永别,所以聂倾雪也不再装做和他们无关了,立刻张开手臂将他们护在身后。
“只怕今日你动不得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