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研的一顿输出,听愣了一众人,有些人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你谁呀?有你什么事!”
“我是谁不用你知道,你们说我朋友,就要做好为你们的臭嘴付出代价的准备。”
“嘿,薛研,我没找你麻烦,你倒是先来了。”
薛研猝不及防下被薛刚推了一下,站稳后道:“薛刚,你别横,有你挨教训的时候。”
“那很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茶茶的声音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家分支的堂妹。”薛刚略带殷勤的声音回答。
“呸,谁是你堂妹!”薛研朝着薛刚道。
薛刚怒道:“薛研,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的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你给的。”
“你——”
一脸生的女子对旁边的人道:“能参加薛家家主的寿宴,想来也不缺钱,可你看她,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寒酸死了。”
“对呀,礼服也不是高定,不知道是哪的地摊货。”
薛研气得翻了个白眼,“这京城的也不怎么样嘛,就只知道背后说闲话。”
被薛研说的女子不服气,“你还不是在背后偷听!”
薛研反驳:“这花园又不是你家的,我在公共场所,怎么就成偷听了,今天可开了眼了,这世家教养出来的贵女还不如我这个从小小的锦州来的呢。”
薛研趾高气扬的表情惹得在座的都不开心。
更是有人想要动手。
“怎么着,你还想打人?呵,确实不怎么样,不仅嘴上没德,还喜欢动手。”
“······”
一脾气火爆的女子看不下去了,伸手想扯薛研的头发。
“呀,欺负人了,京城的贵女欺负人了!”薛研大叫。
“我还没碰到你呢。”
薛研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快来人呀,打人了!”
“别喊了!”
薛刚一把捂着薛研的嘴,薛研在挣扎中,小臂擦在花坛上,瞬间红了一片。
“唔,唔,我告,诉——”
薛刚捂得更严实了,薛研脸上的肉被挤得有点变形。
花坛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其他人,大厅里凡是听到声音的,都出来,看看又是哪家的笑话。
可他们出来一看,都有自家孩子,笑话没看成,反倒丢了脸。
大厅里,除了几家家主和容陌没在场,只要是还能喘气的,都到了。
这里是薛家的主场,所以由薛刚的父亲薛忠伟主持大局。
薛忠伟是薛淮林的大儿子,和在军部任职的老二薛新雄不同,他继承了家族的生意,在薛氏任总经理一职。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薛忠伟问道。
薛研站在父母这边,准备开口,被薛母拦下了。
另一边,是在花坛那边的世家子弟和他们的父母长辈,两方隔着楚河汉界,就像两军对垒,界线分明。
吴涵道:“薛伯父,是你们薛家的人先动手、先骂我们的,你这样包庇她,不好吧?”
薛忠伟面上不显,但心里极不喜,何时轮到一个小辈来教他做事了,可吴家和沈顾两家联系紧密,不能得罪。
薛忠伟轻笑一声,视线转向吴涵,温和道:“侄女,这事出有因,我总得问清缘由,先稍安勿躁。”
要是苏暖芊在场,她肯定能认出这人就是当时在缅国拦她买玉的那个人,而她身边的,就是她的亲哥哥吴诚,还有两个眼熟的人,就是沈家的沈明决和顾家顾希月。
薛研气得咬牙切齿,被薛母死死按住。
“明决贤侄,你说说。”
顾明决迟疑,“这······”
“决哥哥,难道不是这位薛小姐先踹人的吗,撒谎不好,我们将真相告诉薛伯父吧,想来,薛小姐是自家孩子,罚得也不会太重。”顾希月出声道。
看她作态,好像是真的为薛研考虑,给人一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大方得体的印象。
顾明决不再迟疑:“确实是薛小姐先打人的。”
薛研气疯了,她以前一直听说过白莲花这种生物,可从没遇到过,今日一见,果真是恶心。
她使劲睁开薛母的手,走出薛父身后,出现在人前,“你们怎么不说是你们嘴上无德,先说我朋友的?”
她逡巡着全场,“倒打一耙用的可真好啊!”
吴涵站出来,“难道不是你先踹人的?”
“谁让他嘴贱,我踹的还轻了呢。”
“你——”
吴涵看向薛忠伟,指着薛研道:“伯父,这就是你薛家的教养?”
薛忠伟还没来得及开口,薛父道:“我家研研的教养怎么着都比你好,监控有,调出来看看,不就清楚是谁在含血喷人了!还有,别拿你的手指着我家孩子!”
“这位薛先生,你有空说我,还不如在生意场上多下点功夫,不然连一套像样的首饰都买不起。”
全场的人这才注意到薛研身上没戴什么首饰,很素,纷纷交头接耳的对着薛研指指点点。
薛母站在薛父和薛研身前,伸出右手,看向手上戴着的翡翠戒指和手镯,不屑道:“我家孩子不喜欢戴那些东西,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不会强求,什么都没我家研研开心重要,可,”
薛母抱臂,收起刚刚的温和,冷然道:“这位吴,是姓吴吧?看我,姓什么不重要,这位小姐,我家可不是你口中的小门小户,首饰还是能买的起的。”
一直做壁上观花的五岳派弟子,在看到薛研脖子上的珠子时,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感觉,这个气息和掌门的随身法器一般,甚至还要重几分。
可一普通世俗女子,怎么会有这等宝物?
李书岳走到场中,凝神盯着薛研——的脖子。
薛母侧身挡在薛研身前,都要破口大骂了,这哪来的登徒子,年纪一大把,居然盯着女儿家看,还要不要脸。
看来就不该给研研灌输什么克制脾气的思想,受欺负了,就得平地一声吼。
她的宝贝女儿,只能自己欺负,别人欺负,不行!
众人心想:他们和薛家这一支,打交道也有一年了,就说薛父温文尔雅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薛研这么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女儿,看来遗传的谁,在这一刻清楚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