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她已经醒了,刚刚正在吃早餐。”
“哦,那我把这个包亲自拿给她吧。”
迟景尧说完就拎着容婠的包包走近别墅客厅,四处望了一眼,他是知道聿少他家别墅的装修格局的,毕竟也是来了很多趟,早就轻车熟路,不用佣人的带路自己就能准确找到用餐的地方。
“早上好哇!”
迟景尧很自来熟,一见容婠就率先挥手打了声招呼。
容婠刚好早餐用得差不多了,擦嘴,正要起身离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把嗓音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
抬眼一扫,果然没错,是迟景尧这家伙。
容婠眼神犀利,看见了他手中拿着的包包,是她昨天晚上落在金华公馆包间桌子上的那个。
了然一笑。
“哟!迟少这么勤快的,一大清早还亲自跑来景水湾送包啊!”
迟景尧笑笑不说话,他还不知道容婠到底知不知道他心里打的小九九,多说多错。
“嘿嘿~是啊!桑桑儿见聿少还没派人过来领包,又怕你急用,就催我亲自送包来啦!”
佣人在旁边听得心梗,迟少你可真是厉害,忍不住都要给他来个大拇指以表佩服。
“帮我谢谢桑桑哈,她真是太贴心了。”
温桑桑刚才发信息,包就送到。
迟景尧满脸得色,听容婠夸他的女人,脸上既是骄傲又是自豪的。
眨巴眨巴眼睛,男人凑近,脑袋朝用餐的长桌上看着,打量起傅聿权和容婠两人今天早上的菜色。
容婠注意到了,嘴角轻抽,哈,这是早上还没吃,过来顺便蹭早餐的。
“呃……迟少你是不是还没有吃早餐啊!需不需要先用点。”
容婠看出了他的意图,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吐司面包,还有精致可口的蛋糕小慕斯。
顺便吩咐了佣人一句,“你去厨房给迟少爷拿套新餐具过来吧,顺便再倒一杯奶茶。”
佣人点点头应下。
容婠说着转头还问了迟景尧一句:“你应该能吃甜的吧,怕你吃不惯。”
迟景尧这人哪里会对甜的东西不感兴趣,简直嗜糖如命。特别是容婠刚刚口中提的慕斯蛋糕,他听着就快要流口水了。
“不会不会~不会吃不惯的。”迟景尧笑容满面,嘴角快要咧到耳后根了,愉快应下,“慕斯蛋糕我没问题的。”
说着就兴冲冲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位子上,好整以暇就等着佣人给他上餐。
刚刚来得比较匆忙,关顾着这些事,还没吃早餐,现在正在好,在聿少这里把这顿解决了。
迟景尧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见容婠提了新包就要出门的样子,提了一嘴,“聿少怎么还不起床?”
容婠哪里会管傅聿权那男人什么时候起床,随便他的。
女人随口胡诌一句,面色从容道:“不知道,应该是上了年纪,比较贪睡吧。”
迟景尧愣了,这聿少也没有年纪很大啊,风华正茂的年纪,这容婠难不成是因为聿少在其他方面不太满意,嫌弃他中看不中用,闹脾气跟他吵架了,还没和好?
嘿嘿,至于是哪一方面的,迟景尧笑而不语,大家都是聪明人,懂的都懂啦。
迟景尧的脑洞大开,眼睛来亮光乍现,仿佛知道了傅聿权天大的不为人知的秘密,翘起二郎腿,笑容鸡贼,就快要吩咐佣人给他送瓜子来边啃边八卦了。
容婠不管迟景尧是怎么脑补的,她抹黑了傅聿权的年纪之后,立马就要开溜出门找任楚了。
“上了年纪?”
楼梯口处传来了男人华丽的嗓音,带着清晨初醒的沙哑感。
傅聿权步子沉稳,身上也就穿了件黑色衬衣,很随意,胳膊手臂处的肌肉若隐若现,能看得出来他的身材管理方面的功课做得非常好。
容婠一听是傅聿权的声音,眼神一闪,心里暗暗发毛。
完蛋了!傅聿权刚刚还亲耳听到了她的话,这是被人当场抓包了啊!
迟景尧坐在椅子上,背靠椅背,笑得十分开心。
小眼神上上下下打量傅聿权的全身,企图透过表象看出内里的问题。
佣人已经把慕斯蛋糕送上来了,蛋糕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冰冰凉凉,口感很好,迟景尧眼睛直勾勾盯着,很喜欢。
他一口一勺蛋糕,眼睛还不老实地在傅聿权身上溜达,仿佛要透过男人躯体看出些什么来。
“你的眼睛是不要了吗?好意思来蹭吃蹭喝就老实点,账还没找你算。”
傅聿权眼神犀利扫视,当然看见了迟景尧吃东西还不老实的眼睛,开口出声威胁。
“没有没有,我没看什么,正好好吃着东西呢,聿少你可别乱冤枉我呀!”
容婠趁着他们两个人对话的时间,拎着包包就要溜之大吉,她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奉陪了。
傅聿权看着吃东西的迟景尧十分不顺眼,时不时就飞出锋利的眼刀子。
“你倒是有本事的,还会藏包使绊子!”
迟景尧被他逼问,尴尬起来,毕竟还在人家的别墅里面,吃着聿少家的东西,不会承认这种事情,免得等会被狼狈赶走。
“聿少这说的是哪跟哪啊?有这回事吗?没有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迟景尧捂住脑袋,胡扯得很有能耐,打定主意装傻充愣到底,觉得傅聿权是拿他没办法的。
傅聿权见他装模作样起来,唇角扯出冷嘲的弧度,“呵!吃完这顿立马滚蛋。”
“呜呜呜呜呜~没天理啊,我们难道不是好到可以穿同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吗?就因为吃了你聿少一点点东西,你就要给我脸色看,还要赶我走?”
迟景尧控诉着傅聿权所犯下的的恶劣行径,恶狠狠的,一口一勺小蛋糕,气得不轻,吃几口蛋糕来弥补一下。
傅聿权越看他不顺眼,迟景尧就越要待在这里吃他的东西,他心里已经打起了算盘,等会要让佣人给他打包带走,刚刚好带回去给桑桑儿尝一尝。
“太太,要不要让谢知开车送你。”
佣人的声音拉回了傅聿权的注意力,见容婠要走,沉声开腔:“婠婠,你要去哪里?”
“没有去哪里,就见一下我的朋友。”
容婠笑容灿烂,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免得等会傅聿权死死纠缠,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烦她。
傅聿权沉吟片刻,“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