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门口外面,空地场上,谢知把豪车大喇喇停在这里,金华公馆的治安管理人员没有任何人敢有异言,这是傅聿权的车,傅聿权三个字在这里就是天大的特权,哪里都能享受到异于普通人的待遇。
“先生太太,这边。”
容婠看见那边谢知正朝他们摇手,走过去,弯腰俯身坐进了汽车副驾驶座的位置。
容婠她的这一番举动,把脸上还挂笑的谢知给整懵逼了。
呀?太太要坐副驾驶座,不和傅先生一起?
谢知不知道刚刚傅聿权同容婠两人之间又闹的别扭,傻傻地呆立在原地,手还保持把着车门的动作,睁大着眼睛,就看着自家太太正施施然地靠坐着汽车车椅。太太这是闭目养神了?
谢知的脑袋瓜子可不蠢笨,机灵着呢!
眼睛滴溜一转,偷偷眯了眼傅先生的表情,额……有点阴郁,不对劲啊!情况不妙!危机四伏!他们这样子是吵架了的趋势啊!
傅聿权见这女人竟然还甩开自己的手,凤眸危险眯起,还挺有脾气的。
他就站在车子副驾驶座方向外面处,也不上车,打定主意要容婠下来,跟他一起坐后面位置。
男人甩了个眼神给杵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谢知,让他自己领会,眸子里暗示的意思就是把女人给他叫到后面,跟他坐一起。
谢知接收到傅聿权的眼神,当然上道,以他机灵聪明的大脑,结合刚刚傅先生丢给他的眼神暗示,立马明白应该做什么。
他朝闭着双眼,仿佛两耳不受外界因素干扰的容婠劝道:“太太,您……不坐后车座吗?其实后车座的位置会比前面要来得更宽、更舒服,椅子更软,很适合您等会休息哦。”
谢知好言好语劝着。
容婠眼睛没有睁开看他们一眼,不紧不慢悠悠道:“哦,不过我还是喜欢副驾驶座的位子。”
容婠可不会轻易听信了谢知那张巧嘴,他一看就和傅聿权一样能说会道的,还扯到了什么座位舒不舒服的问题上来,真当她之前没有坐过这辆汽车的后面位子吗?扯呢?跟她开玩笑!
谢知见自家太太一脸无动于衷之态,发愁地揪了揪自己头上面短短的硬发,粗粗的眉头紧皱。太太现在丁点儿油水都不进,他暂时还想不出有什么能劝太太的话术。
傅聿权见出动谢知,丝毫用处皆无,容婠还定定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动也不动。
容婠本以为傅聿权就这样拿她没办法了,心中暗爽。呵!傅先生真矫情,坐在后面还要她陪!他的老脸不红的?
傅聿权整个人生得就高挑,站立在那里就能见他挺拔的身形,他要想把女人从位置上抱出来,还需要弯下挺直的腰背。
傅聿权使了两分力道,轻轻松松就把她打横抱起来。
女人猝不及防被他抱起,还来不及挣扎。
男人的身上还沾染了些淡淡酒味,他的胸膛很是滚烫,灼得容婠耐不住,蹙眉,终于打开故意紧闭住的眼睛。
谢知在一旁看戏,暗暗给傅聿权点赞,感慨万千,傅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话都懒得说,直接上手了!
傅聿权本就有些微醺,此刻借着酒意开始上头,更加有自己的脾气,他就是坚持要和容婠一起坐后面!
容婠被他的动作打搅了,张嘴就要输出,“傅聿权,你到底幼不幼稚?你管我坐哪个位置!我就喜欢这里了,放我下来!三二……”
容婠嘴里的“一”还来不及喊出,人已经被傅聿权给强制抱到车子后面位置上了。
“……”
“数数也没有用。”
傅聿权管她喊到几,她说她的,他做他的,两不干涉。
“跟我一起坐后面。”
傅聿权为人就是这么固执霸道,容婠哪里拗得过他。
谢知见机,立马手脚麻溜地上前为傅聿权把汽车后座的门带上,防止太太的突发情况。
汽车启动,谢知操控方向盘,朝景水湾别墅驶去。
后座上。
一时安静无声,容婠扭过头不去看傅聿权,她的身子很明显故意挪动几分,离旁边的男人差不多隔了两个人的距离。她的肩膀紧紧挨着汽车内壁的车窗,偏着小脑袋倚靠在车窗里面的边框之上。
谢知坐在驾驶位上已经把车开走了,她现在暂时还没办法下车,只能如了傅聿权的鬼心思,勉勉强强坐住。
傅聿权见容婠避他就如同避瘟神一样,面上脸色沉沉。她越是做出要逃离的意思,他偏要追上去,想走?那是不可能的!
容婠当然能够注意感受到旁边男人那道虎视眈眈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不愿意回头,只能假装什么都看不见,脸上挂着镇定自若的神色。
容婠自己不愿意承认,刚刚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坐在副驾驶位置,不和傅聿权靠得太近的内心深处的真正原因。
她不禁有些征愣,眼神溢出丝丝迷惑,又藏着点点怒气同懊恼。
容婠暗暗想起电梯里面发生的事情,此刻她的内心还深觉惊涛,为什么刚刚会生出那种不知名的心慌感来,这是她以前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怪异情绪,是因为傅聿权吗?
此时此刻,她容婠的心脏如同被抛置于无边无际的冰冷深海里,被骇浪反反覆覆地拍打敲击,起起伏伏,很不对劲。
容婠不明白,这是一种名为“悸动”的情绪。
傅聿权的脸色摆出难看的意思,望着女人的眼神也是晦涩难辨的,男人挪动自己那尊贵的“臀部”,假装平静,“不经意”地就靠近了女人那边娇软的身体,强壮有力的臂膀也黏着她。
容婠感受到了傅聿权的体温,蹙眉,扭过头来,问道:“傅先生这是又不小心地滑过来了吗?”
傅聿权面上镇定自若,矜持地轻点下头,淡淡发出一声“嗯”。
容婠就静静看着他理直气壮的狡辩,这下倒没有生出气来,“哦”了一声,置之不理。
傅聿权本来等着女人出言刺上几句,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还没说话,疑惑地瞄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了,这是不骂他了?不气了?
奇怪!
傅聿权宁愿容婠狠狠说上他几句,也不愿意看见容婠对他爱搭不理,一句话也不说的样子。
前世,容婠就是这样,真的生起气来,就是这幅懒得理他,还不说话的态度。
傅聿权慌神了,凤眸朝女人身上扫视了好几眼。容婠的手臂搭放在她自己的腿上,头靠在车座角落处,眼睛紧紧闭着,小嘴巴抿起。
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