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玉嘴角轻撇,这一路上萧云珩对陆惜月的照顾他都看在眼里,不得不承认的是,同为男子,他就算再喜欢陆惜月他也做不到像萧云珩这般无微不至,几乎是拿她小孩一般宠着,戎玉属实有点不太没明白他这是什么爱好。
写完药房。陆惜月将其交给戎玉,“除了这些之外,我还要一壶米酒,米得是今年的新米,一定要是新米,如果不符合的话,会有对作用。”
“米酒?”戎玉有些疑惑,“也是用来替我父王治病的?”
“是。”陆惜月没有过多的解释。
苗疆王的身体长期在药物的引导下已经出现严重的损伤,这里没有现代那么先进的手术器械和药物,她只能另辟蹊径。
“好。”
戎玉很清楚陆惜月的医术,纵然不太了解米酒有什么用处,他也没有多问。
离开几人居住的院子过后,戎玉便让心腹将药方上的所有药材全部收集过来,至于今年新米酿出来的酒,他要亲自去找。
目送戎玉离开,连夜赶了两天的路,陆惜月终于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在床榻上好好休息。
她与萧云珩肩并肩的靠在一起,闭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刻。
苗疆王的病不是能轻易痊愈的那一种,她已经想好了,等苗疆王醒来之后,有所好转,就让戎玉找靠谱的大夫,将接下来的流程教给她。
他们两个人离开京城已经快两个月,现在已经快夏末,秋猎还有两个月就到了,萧云珩称病不出也够久的,按照惠帝的性子,这场秋猎他是绝对推不了的。
思来想去,她慢慢伸出手,圈住了身侧男人有力的腰肢,声音懒懒的道:“我想了想,最多在这里待十日,我们就离开。”
“十日。”萧云珩睁开了眼睛,转过头,深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苗疆王的病,十日就能治好?”
先前在宫里时,她说过,这病不好治。
陆惜月弯了弯唇,又往她身边靠了靠,两人的鼻尖微微捧着,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只要苗疆王醒了,后面的事情便都好说,不需要我来也行。”
萧云珩了然,伸手把人抱紧怀里,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明日我想去苗疆圣殿看看。”
陆惜月仰头看他,心中略过一抹疑惑。
萧云珩静静看着她,唇角微动,似乎在犹豫。
院外的天色一片赤橙,透过窗户照进来,一阵穿堂风拂过,陆惜月被听到他开口。
“阿月,我原本,不想探究你的过去。”
说话间,那只揽着她腰背的手,蓦然收紧了。
陆惜月心头一紧,眉心蹙了起来,一顺不顺的看着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探究她的过去?谁的过去,是她的,还是陆惜月的?
惊疑不定之下,脸上抚过一只大掌,泛着凉意的指尖落在了她额心,轻轻抚开她眉头的褶川,男人嗓音温和,湛黑的眼眸里掀起无数的深沉爱意,锁在她面颊:“你不用害怕,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
陆惜月嗓音有些干涩,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萧云珩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往前去了去,将她抱紧怀里,下巴搭在她肩上,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不论你是谁,对我而言,你是宁王妃,是我的妻子,是我的阿月。”
他不傻,一个自私自利的女纨绔怎么可能一念之间改好,还有如此惊人的变化。
只是他不说,怕她担心。
可是经过姚心语的事,萧云珩有些害怕。
害怕这个对他好,喜欢他,总念着她的阿月就像当初突然出现一样,突然消失。
他承受不起的。
陆惜月神色一滞,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想知道我来自哪里吗?”
这回落到萧云珩怔住了。
他缓缓松开人,灼灼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烫人的温度。
“你不想说,我可以不想知道。”他不想让她为了为了自己做她为难的事。
哪怕他想知道。
陆惜月笑了,捧起他的脸,在那双俊秀的眉眼处轻啄了一下。
“我想告诉你。”
反正他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可瞒的。
萧云珩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最终道:“那我想听。”
陆惜月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缓缓的说了起来。
“他们说的没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存在的地方,是现代,而这里,其实,只是一个某个作者笔下的故事。”
“故事?”
萧云珩睁大眼,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她说这些事,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存在的世界,并不能成为世界。
“没错。”
萧云珩抿了抿唇,头一次觉得匪夷所思:“那这么说来,我只是……一个不存在的故事人物?”
“谁说不存在,既然我来了,就代表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倘若这里并非真实的,为何她的到来会改变这里的一切,就像是蝴蝶效应。
“你呢,是故事里的大反派……”
她只提了些前面的剧情,有关于原文本来的结局,她没有说。
毕竟,这不是她和萧云珩一起经历的,现在的这些,才是他们一起创造而来的。
“我的那个世界啊,出门不用骑马,都是骑车,也不是马车,是一种类似墨家机关的车,不用人力。”
萧云珩聚精会神听着,对于她口中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我们还有飞机,就是在天上飞的车,从大夏到这里需要一个月的路程,在我们那个世界,最多需要半天。”
“这么快。”萧云珩有些诧异。
在天上飞的鸡,是坐骑吗?
“当然了,我们那儿还有灯,是用天上打雷的闪电做能量,比烛火好用多了。”
她说了许多现代的事。
听到最后,萧云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