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不过是想赚一点中介费而已。”
“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这场交易成不成是卢德彪跟我说了算。
“你这从中打秋风的,就少说几句话吧。”
“不然你的中介费也没了。”
龙一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当铺老板。
就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生意场上确实是有这种中介费的规矩。
双方经过中介人介绍而成的交易。
就要给一笔中介费
但是其中赖账的也不少。
像卢德彪现在已经穷困潦倒。
锱铢必较的情况下。
给这当铺老板的钱肯定少之又少。
如果这老板想在这儿从中赚取利润。
还得靠他龙一。
“你少在这里给我大放厥词!”
“老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还稀罕你这点皮毛!”
当铺老板被积的是面红耳赤。
明显是被戳到了痛处。
已经是开始恼羞成怒了。
“本来我是打算给你这个数的中介费。”
“但是看你这嚣张的态度。”
“我就减少一点好了。”
“你从现在开始,每顶撞我一句话。”
“我就减去两成的费用。”
龙一比出了五的手势,示意着中介费。
但是现在他直接把五握成了拳头。
这可以是零,也可以是一个寻衅。
“你!你小子!”
当铺老板就像是被雨卡住了喉咙一样。
想要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
脸色却越来越红。
直接是把耳根子都激得通红。
“老梁,算了吧,你斗不过这个小子。”
“为了你那本来就不饱满的钱包。”
“还是忍气吞声,给老婆多赚点钱吧。”
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从台阶上传来。
这跟龙一前段时间在废工厂里听到的一模一样。
只听一阵非常轻巧的脚步声。
台阶上走下一个人。
距离上次也是短短几天没见。
卢德彪已经是长出了满头白发。
干燥而凌乱,就像是蜘蛛丝随意散布着。
龙一觉得他比之前看起来更加的苍老了。
眼前的卢德彪根本就不像是他认识的那个样子。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的时候。
让龙一也是不由得心中一惊。
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
卢德彪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
嘴角布满了干裂的痕迹。
很明显,他是有过一段时间的借酒浇愁。
才会把自己折磨成。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还当真是应了古时候的那句老话。”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你已经更加的成熟稳重。”
“说起话来都是带着锋芒。”
卢德彪的嗓音无比嘶哑。
就像是喉咙在石头上面摩擦过一样。
听起来颗粒感十足,让人不寒而栗。
“能够得到卢总的夸赞还真是不容易。”
“像你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应该见识过比很多比我要厉害的人。”
“你可别这么夸我,会让我骄傲自满。”
看到眼前的人,龙一尽量让自己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
虽然卢德彪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但是这样的他也变得更加的狠心。
失去一切的人什么也不怕。
他在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情况下。
只要有一点情绪失控。
就会做出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来。
“有什么话就到密室里面去说吧。”
“我相信你不是拿钱来帮我销赃。”
“也不是来帮我摆脱困境的。”
“你想要的,无非就是求一个答案而已。”
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冷笑。
卢德彪那凹陷下去的眼眸中。
透出了一抹毒蛇般的光。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转身就往那阴影的楼道上再次走上去。
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是落得很重。
踏出非常沉重的响声。
“这个老小子在挑战你。”
“如果你被他故意发出来的脚步声吓到。”
“那你还是趁早回家去吧。”
“别以为他看不出你的心思。”
“早在你走了之后。”
“他就跟我说了你是谁。”
柜台里的当铺老板也是冷笑了一声?
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着龙一。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
他从来就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
看到这麽鄙夷的神情,龙一也是明白了?
既然当铺老板早就知道他是谁。
还故意让他来这里。
肯定是收了卢德彪的好处。
“你就是为了那一点中介费。”
“才选择忍下这一口气。”
“配合卢德彪来应付我。”
“你又有多高贵。”
刚才进来的时候,龙一见到他的时候。
虽然也是一张冷脸。
但是态度没有现在那么恶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面对这个老东西。”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要是你们真发生了冲突。”
“我可不会上去救你。”
当铺老板直接是把柜台旁边座机电话的线给剪断了,意思很明显。
他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环肩。
就是用一种看好戏的姿态在面对着龙一。
“你这电话线还是剪早了。”
“说不定你要拨通恶不是报警电话。”
“而是急救电话。”
龙一看着他断掉的电话线
也是露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
“卢德彪的精神状态很差。”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他。”
“如果他受不了刺激的话。”
“你的店里出什么事,急救不及时。”
“那可不是我的责任。”
龙一看着当铺老板那欠揍的脸。
逐渐变得错愕。
也是摇头轻笑而去。
如果换在龙一年轻的时候。
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给他鼻梁来上一拳。
但是现在他早就不是年少轻狂了
也算这个当铺老板运气好。
没有赶上他那个最青春狂傲的年纪。
不然他就得给自己拨通一下急救电话。
“随便坐吧,这间屋子并不大。”
“但是也足够让我们安安静静的谈话了。”
“茶水我就不送了,相信你也不敢喝。”
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卢德彪放着一副棋,
那棋盘很新跟着木椅的样子格格不入。
“你想要问我什么我都知道。”
“你来找我的目的也只有那件事情而已。”
“想要从我嘴里套出话来,没那么容易。”
“先跟我来一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