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的身子还没好多,休息吧。
“不用出去作陪了。”
龙一把爸爸退回他的房间里休息。
客厅内,副校长还有导师都在。
“龙一,你昨天是去听了钢琴演奏会吧?”
还不等龙一坐下来,导师就严肃问了他。
“洪涛也有演奏,我知道了以后就去了。”
昨天晚上洪家兄弟跟他聊的那么热络。
龙一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好朋友。
“那你在听演奏会的途中。”
“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导师的脸色依旧冷硬。
“我去了后台找洪涛。”
“然后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这天才刚亮,导师跟副校长想必是第一时间就来了他家。
一定没有来得及去找洪家兄弟询问。
“你是回到位置上听演奏会。”
“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副校长扶了扶自己的厚重眼镜。
“我回去听演奏会了。”
“但没有回到自己的位置。”
“前排的人太多,我挤不进去。”
虽然龙一最后没有回到小礼堂。
但是就冲最后散场时出来的学生。
他也能知道那小礼堂里的人数众多。
“你就在小礼堂里,一直听演奏会?”
“有没有什么人能帮你证明?”
副校长眯了眯眼,一脸的怀疑。
“小礼堂里的人很多。”
“我被挤在中间也不认识旁边的人。”
龙一无奈耸了耸肩。
这时候说不认识是最好的。
说认识了,可能还容易引人怀疑。
“副校长,导师,你们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龙一装作一脸无知。
副校长跟导师彼此对视了一眼。
脸色都是阴沉得不行。
“昨天晚上,学校里发生了一件事。”
“产生的影响有点不太好。”
“你要想知道的话,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其实龙一知道导师问他这些是为什么。
只是他想知道怀疑他的理由。
“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导师,你有话就直说吧,别吓我。”
具体的情况,龙一还是想听听导师他们怎么说。
“昨天有人偷偷潜入了后台的休息室。”
“给我们学校的一个女生偷偷下了药。”
“那人潜入了休息室,又从窗台悄悄溜了。”
导师的声音很小。
“什么人这么大胆做这种事?”
“那后台里不是还有很多人吗?”
龙一继续佯装惊讶。
“警察也还在调查。”
“技术人员在窗台外发现一个人的鞋印。”
“可以证明那人是从窗台外潜入了。”
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都必须会有痕迹。
昨天晚上龙一潜出的时候。
也没有过多的去注意留消除自己的鞋印。
毕竟他的背上还背了一个人。
“学校的工具时里发现的梯子。”
“那上面就有嫌疑人的鞋印。”
龙一面不改色,就这么静静听导师说着。
他发现副校长跟导师两个人都在看着他。
眼神里的怀疑已经毫不掩饰。
“有人看见你在休息室后面出现。”
“你还是学生,警察来找你,对你的影响不太好。”
“所以校方才派我来让你配合调查。”
昨天晚上龙一潜出窗哦时候天已经黑了。
但是他在爬上窗台的时候。
太阳还没有下山。
前后三十分钟的时间。
就是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当然我会全力配合调查。”
“导师希望我怎么做呢?”
龙一正面的迎上了两人看他的目光。
“刚才也说了,嫌疑人留下了他的鞋印。”
“你也只需要把你的鞋子交给我们就行。”
副校长手里已经拿了一个透明的收纳袋。
作为家有厂子的学生。
其实龙一也没有多少双鞋子。
最好的一双就是蓝勾的回力。
副校长跟导师们像是怀疑定他了。
竟然连他的拖鞋都一起收走。
“龙一,老实说你有没有去过休息室后院?”
临走前,导师转过身来,语重心长问道。
“昨天我一直都在小礼堂里听演奏会。”
直视着导师的目光。
龙一回答得毫不犹豫。
“等到调查出结果,劳烦导师告知我一声。”
“这些鞋子在这件事上就是我的尊严。”
“不能随随便便就落在别人手里糟践。”
导师的眼神略微变了变。
送走了两人,龙一穿了爸爸的鞋来了工厂。
“杨叔,昨天厂子里没出什么事吧?”
既然已经知道陈安有可能在针对他。
那这厂子他肯定会花心思做手脚。
“没什么事,新送来的面粉细腻清香。”
“做出来的面包打封装了都能闻到香味。”
“这一拿出去卖不到两个小时就空了。”
杨叔手上拿着一个布袋。
“我这还多了收了一笔现金。”
“昨天有个小老板说要预定一万份面包。”
“这些是他给出来的定金。”
那布袋打开里面是捆扎好的十块人民币。
这么一堆,起码有八千块钱。
龙一对新口味面包的定价是八块钱一份。
预定一万份面包只给了一成的定金。
这也未免有些太少了。
按生意场上的规矩定金怎么也得三成。
“那小老板说了让我们三天内交货。”
“龙一,贩售的那些先停了吧。”
三天内要赶制出一万份新口味面包。
对于工人来说也需要加班。
新口味的面包比起那原本配方要复杂些。
想要保证品质,那就必须专注在这万份新口味面包上。
不能再多做其他的出来贩售。
“这小老板是哪里的老板?”
龙一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这小老板明知道他们是在街上贩售面包。
每天都是销售一空,生意好得很。
明知道这生意兴隆,还让他们在三天内赶制出万份面包。
这简直就是故意的。
让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再生产贩售。
“我倒没问他是哪里的小老板。”
“但是直接出手就这么阔气的。”
“一定不是做小生意的。”
拍了拍那厚厚的布袋,杨树林眼里带笑。
“你是口头跟他做了约定吧?”
厂子的印章在龙一的手里。
他跟爸爸的签字才能让合同生效。
杨树林不管怎么样都是工人。
他没权利跟别人订下契约。
“当然是口头约定,但是人家定金都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