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溥儒的专场画展,参展作品自然清一色的全为溥儒精品,有杰出的画作,也有精品书法。
《鸳鸯浦上恋秋光》、《松涧觅句》、《拟吴道子钟馗》、《陶渊明诗意》、《阿里山新娘》《雪衣棲卧柳》等等,这些是参展画作。
另外还有《小楷节录金刚板若波罗蜜经》、《楷书四纪百年七言联》、《行书扇面》、《草书五绝诗》、《行书登高诗条幅》等等这些参展的精品书法作品。
王小涛对溥儒作品最大的兴趣,源自于溥儒这个人,晚清皇族出身的文人雅士不多,但毋庸置疑,溥儒是最让他欣赏的一个。
没有任何其它原因,只是因为溥儒这个人!
其遭遇,和出生于明朝末年的八大山人朱耷差不多,不过两人的作品,却又有截然不同的意境。
与朱耷通过作品,来抒发内心不同,溥儒的作品,更多的是展示出一种孤傲的心境,哪怕是满清消亡,骨子里依旧高傲。
而这种高傲,并不是傲气,而是一种傲骨,文人儒士、人人都要有的傲骨!
正如一句俗话所说,人不可有傲气,但不能无傲骨!
每一件参展作品,王小涛都认真看了一遍,不过在所有参展作品中,令他脚步停留时间最长,并且在参观完所有参展书画作品后,又再次返回驻足的作品,只有一幅画作《雪衣棲卧柳》。
溥儒的画风,并无师承,全由拟悟古人书画和书香诗文蕴育而成,而溥儒之所以全由拟悟,还能够由如此身份,自然是离不开其皇室身份,可以在宫内见到大量珍藏真迹,观摹体悟的机有多少可想而知。
作为晚清的皇亲国戚,溥儒的的字画作品,都充满了宫廷风格。但这幅《雪衣棲卧柳》,是溥儒所有作品中,最具宫廷典型绘画风格的代表性作品,没有之一,可谓是溥儒宫廷风格画作的巅峰。
画面中描绘的的画面极其简洁,一只凌驾在断柳之上的白鹭,在九州人心中,白鹭是圣洁尊贵的象征,兼备长寿之寓意。
“哥,这幅《雪衣棲卧柳》看上了?”
瞧着王小涛落在《雪衣棲卧柳》上失神的目光,海明威凑近讨好的询问道。
“溥儒的话,能有看不上的?”
王小涛没好气的丢了个冷眼反问道。
“这个简单,全买下来就是了。”
海明威非常豪气的说道,这可不是说大话,诃陵海家是真有这个实力。
只是,这样的声音刚落,就引来了一道不屑的嘲笑声。
“口气不小!”
走过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模样生得倒是也还可以,大红唇很是性感,笑起来带着几分勾人的妩媚。
身材丰腴,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却多了不少成熟女人的风韵,倒也显得风韵十足,颇有几分勾魂的味道。
看不上海大少?
这是闲着没事,自己给自己添堵。
王小涛同情的目光中,海明威海大少立马报出了自己的名头。
“老子诃陵海家二世祖,你说老子有没有这个实力?”
诃陵海家?
老天,那可是诃陵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没有之一。
毫不夸张的说,在诃陵这个地方,海家虽然不从政,但是影响力却遍布诃陵各行各业,政界军界。
即便是放眼整个东南亚地区,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哪怕是在九州,诃陵都有很多产业,比如国内最著名的拍卖会之一,诃陵海家就是幕后老板。
另外还有许多海运的生意、商业写字楼、住宅、银行业,等等等等国内的各行各业中,有许多行业,都可见诃陵海家的影子。
据说,新九州成立的时候,诃陵海家当时的当家人,便带着巨额的资金来九州投资,为九州初期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更有甚者,还把当时诃陵海家那位当家人,放在了与澳城那位赌王,相当的地位!
试问这样一个海家的二世祖,地位影响力可想而知!
而且,今天溥儒画展的主办方,就和海家是合作关系,有一部分展品,是从海家的博物馆,临时借用来的。
“海大少,您误会我了,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并没有嘲笑的意思。”
“只是以为你们对溥儒先生不尊敬,觉得您说出那样的话,是认为溥儒先生的书画作品没有什么价值,这才忍不住说出那样一番话!”
“海大少,请原谅我刚才说话的态度,真的很抱歉!”
果然不愧是,能够做到画展现场管事人位置的妇人,见风使舵的本事真是一流,关键是还未自己瞧不起人的行为,给出了一个听上去似乎相当完美的解释。
妇人一边讨好解释道歉的同时,还一边故意将丰腴的腰肢向下弯曲,本就高耸的饱满部位,跃跃欲出的同时,短裙下的大腿,也暴露出了更多的部位。
不仅如此,妇人的一双手臂,还在身前交叉聚拢,十分卖力的挤出了,一道相当炸裂的事业线。
“滚蛋,再在这里扫老子和我哥的兴致,你就可以去人事领工资了!”
海明威女人见得多了,哪里会对这样一个半老徐娘感兴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快滚。
这个女人刚才的态度虽然让人不舒服,但也不至于因为那一句话,就让人滚蛋,毕竟能够独当一面的负责溥儒的画展,自身的能耐和交集的手段,肯定都是很厉害的。
刚刚见风使舵的那番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妇人听着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没有打算与她计较,哪里还敢留下继续废话,匆忙离开。
直到走出老远的距离后,这才心有余悸的重重嘘了口气,摸了摸额头,早已经被吓出冷汗。
也幸亏那位海大少没计较,不然的话,她这这辛辛苦苦,多方付出的努力,都将白费,化为乌有!
“哥,别因为这女人扫了兴致,咱们继续看画。”
“还是那句话,这些字画,哥您要是看上了,我就给包圆了,只当是哥您在天都城给我这个大一个生意入股的见面礼。”
天都城买下那座大墓时,连带着把那荒废的工地,也给一起买下了。
这块地方,表面上看,似乎只是一般的风水宝地,但事实上,确实最上等的龙脉之地。
毕竟若不是藏风聚气的风水格局,以刘建的身份之尊贵,也不可能选在这么一个地方,做为墓葬所在之地。
以王小涛在风水相术上的造诣,稍微一布局,那可就是一等一的等谁宝地,之后再去开发度假村,绝对是用麻袋赚钱。
这种情况下,让谁入股,其实都是明摆着送钱。
“干脆把你们包家的收藏,都送给我当见面礼得了!”
“哥,您要是想要没问题,但要等到我爷爷和我爸他们,都百年以后再说。”
“行了,有你这份心就行。”
王小涛当然不会真的这么做,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
说完不再理会海明威,继续盯着这幅《雪衣棲卧柳》,认真的打量个不停。
这幅画,他想看了很久,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机会,若是不一遍遍好好的看,就对不起老天爷给的这大好机会。
一边欣赏的同时,还一边忍不住连连点头,最后更是赞不绝口。
“溥儒的字画作品,大都独树一帜,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特别是其画作,有着很浓郁的文人气息!”
“这幅《雪衣棲卧柳》,果然不愧是溥儒宫廷绘画风格的巅峰代表作,当真是名不虚传。好工整细致的画工,居然用简单的画笔,就勾勒出了白鹭的那种圣洁感,将白鹭的形象,换回的巧妙生动,姿态灵动!”
“用笔稳健雄浑,含蓄古朴中却又透露出一种大气磅礴,真是好一只白鹭,将作者本身那种孤高的心境,完全展示了出来!”
王小涛刚刚评价完这幅雪中访友图后,立马又有不开眼的人,走了上来。
这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刚才王小涛就注意到了这个中年人,因为前面那妇人的事情,一直在对他们怒目相向。
想必和妇人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对于他们心生敌意,但是呢,又碍于海明威的身份,一直不敢发作,这会是自认为终于找到了机会。
“一个小年轻,也敢在这里评头论足,你可知道,有多少顶级大师,为什么都不敢点评溥儒的作品吗?”
“那是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都没那个资格!”
“你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小子,也敢在此大言不惭的评头论足,谁给你的勇气自信?”
王小涛不屑一笑:“什么顶级大师,沽名钓誉罢了?”
“好大的口气!”
中年人冷斥声中,更是厉声道:“好,那你倒是说说,你倒是厉害在什么地方,居然敢自喻比那些顶级大师还要厉害?”
“为什么要和你说,你有那个资格吗?”
王小涛这一番话落下,立马将中年人给气了个半死。
脸红脖子粗的中年人,腮帮子都被气鼓,一双眼珠子气的通红。
这是赤果果的嘲讽!
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