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你这幅是临摹的仿品,哪有如何?”
马立伟不屑一笑的大声质问道。
“那可就大不一样了,价值天壤之别。”
王小涛淡淡的笑着道。
“你的意思是说,临摹的仿品也值钱?”
马立伟笑问声中,依旧是满脸不屑。
“不是很值钱,而是比真正赵大年的《湖山清夏图》,还要更加值钱。”
王小涛淡淡回应道。
噗!
哈哈哈!
马立伟顿时又开始,立马捧腹哈哈爆笑个不停。
“哎呀,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疼。”
“笑话听过很多,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好笑过!”
“临摹的仿品,比原来的大作还要更值钱的事情,我还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软饭王,我拜托你,吹牛之前能不能先上点专业知识?”
马立伟疯狂的嘲讽声中,很快又将目光转向了门口的方向,望着门外看热闹的围观众人接着道:“诸位看官,你们听说过,临摹的仿作比原来的大家之作,还要更加值钱的事情吗?”
“没听说过。”
“今天跟着这家伙,我们也算是涨见识了!”
“吹牛吹到他这种境界,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王老板,别人是吹牛逼,你是真牛逼!”
“临摹的仿品比真迹还要更加值钱,从来没听说过,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众人纷纷摇头。
临摹的仿品如果比真品更值钱的话,那么真迹也就失去了意义。
“一件临摹品,也妄想和我的真品,你可真够不自量力的。”
“当然,也有一些大家临摹的作品,会比真迹更加值钱,比如近代国画大师张大千,他所临摹的画作,无论临摹的是哪位大家,都比原作者的真迹更值钱。”
“你这幅是张大千临摹的吗?”
马立伟说出这样一番话,只是为了继续取笑王小涛,更加狠狠的将王小涛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践踏。
可没想到,随着他这样的一番话落下,王小涛却竖起了大拇指。
“朋友,你是个人才,居然真的被你一语说中了!”
“你说什么,这幅真是张大千临摹的?”
马立伟心头“咯噔”猛地一沉,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样一幅张大千临摹的《湖山清夏图》,还真就比赵大年那幅,被收藏在博物馆里的真迹《湖山清夏图》,更加值钱。
而综合第一件老天门光绪民仿景泰蓝的情况来看,这一幅画吹牛的可能性不大,十之八九就真的是王小涛所说的那样。
“如假包换,张大千临摹。”
“你有什么证据?”
王小涛冰冷的目光直逼过去:
“想要证据,成全你。”
“这样一幅张大千仿作的《湖山清夏图》,画面呈大部分层叠而上,在近景苍松怪石后绘以富丽楼宇,中后景之间以云气漫掩于苍郁树木,之后又以通体青绿通体重着色,其画面比原作更加真率清新。这点,你在网络上,对比一下原作《湖山清夏图》的高清图,一对比便知。”
“上题识‘骨松叠嶂,郁谷苍浑’,是以为‘大年笔意,仍不出董巨宗风也’。这些题字,都是出自张大千之首,你可以对比一下张大千和赵大年字迹的区分。”
“落下的款识为:“赵大年湖山清夏图”,丁亥闰月沱水村居临。图上的钤印是:“张爰、张爰私印”,这就是张大千临摹的标识。莫非你认为,赵大年的原作,会在上面钤印张字吗?”
“作为九州近代的国画大师,张大千擅绘画,在画坛独树一帜,俱臻妙境,与齐白石有“南张北齐”之赞誉,纵观古今,也鲜少有人能够与之媲美,乃是最受欢迎的画家,即便是李公麟与之比起来,都要逊色一节。所以其临摹的画作,无一例外全都比原作品更加值钱。”
“这一幅张大千临摹的《湖山清夏图》,比起赵大年的那幅原作,价值至少在十倍以上。马大少你现在来告诉我,究竟是你那幅李公麟的《西园雅集图》值钱,还是我这幅张大千临摹赵大年的《湖山清夏图》更值钱?”
王小涛一句接着一句,掷地有声的声音中,将张大千临摹卷画的特点,全部一一点出。
眼力劲没有几分的马立伟,只能是继续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冯老头,希望能够从冯老这里,找到最后一丝幻想。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冯老头身上的一瞬间,就彻底死心了。
不用说话,只是冯老头脸上的神色,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这一幅临摹仿作的《湖山清夏图》,确实是出自张大千之首。
“没想到,居然是张大千的临摹。”
“这个王小涛,特别的好东西未免也太多了吧!”
“先是老天门光绪民仿景泰蓝,接着又是张大千临摹的仿作,这家伙怎么尽整些这些仿作比真品更值钱的玩意呢?”
“已经连赢两局了,剩下两局里面,但凡再赢下一局,就算是拿下今天这场斗宝了,而且即便是输了也无所谓,大不了就是平局。”
“老京都城八大世家之首兴隆马家,这位马立伟马大少可真是够悲催的,气势汹汹的远从京都城而来,最后事情却发展到这种地步……”
“真的是……唉!”
围观众人再次响起的议论纷纷声中,已经开始全部摇头,一声声无奈的叹息。
这会众人心里,已经开始将胜利的天平,倾到了王小涛身上,目光中尽是相同的期待。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剩下两局里面,这位来自京都城马家马大少所拿出的宝贝,比起前面两件不说能高出多少,但绝对不会逊色。
所以今天这场斗宝,如果王小涛成了最后的赢家,就可以得到这位京都城马家马大少所带来的四件珍宝。
只是这一场斗宝的收获,恐怕就要碾压圈子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藏友了。
“马大少,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临摹的仿品又如何,谁告诉你临摹的仿作,就一定不如原作吗?”
“认知觉得思维,不要用你那不入流的认知,来揣测超出你认知之外的事情。”
“垃圾!”
王小涛目光直逼过去,一句接着一句的厉声叱问道。
“马大少你可真厉害,这算什么呢,嘴里喷火被你说着了?”
“想和我小涛哥斗宝,不自量力!”
吴磊阮浩几个人跟着起哄道。
我尼玛……
马立伟的内心立马就崩溃了。
这踏马还是正常的剧本吗?
怎么能发展成这个样子?
本来输掉第一局,就已经让他足够丢脸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开始第二局,拿出李公麟的《西园雅集图》,想要以此来扳回一局。
只要这第二局扳回来了,就能把第一局丢掉的脸面,连本带利的全部讨回来,然后还能反过来将王小涛的脸面,狠狠的踩到地上摩擦。
可没想到,第二局又要输掉了,这样一来就不是他把王小涛的脸面踩到地上摩擦了,而是他自己的脸面,又一次被王小涛无情践踏。
来上门砸场子的,却连着输了两局反被打脸,这脸面真的是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更要命的是,按照斗宝的规矩,即便是接下来的玉器和杂项上,他两局全赢,无非也就是平局而已。
但若是被王小涛赢了一局,那他今天就算是完蛋了,家族最值钱的四样传家宝被他弄来帮未来小舅子撑场面没问题,但若是输出去了,那即便他是马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继承人,下场也绝对会很惨很惨。
“姐夫,没事,后面两局,咱们肯定稳赢。”
孔辉凑近过来安慰道。
“说得没错,后面两局,咱们稳赢。”
马立伟响起剩下玉器类和杂项类的东西,立马就恢复了得意,剩下那两件,那可都是所在类别内的极品,他真想象不到王小涛究竟要拿出什么样的宝贝,才可能有机会赢。
“王老弟,他还信心十足呢。”
吴磊和阮浩笑着调侃道。
对于王小涛的收藏,他是最清楚不过了,在古玩陶瓷、字画、玉器和杂项四大项里面,虽然陶瓷、字画和杂项这三项里,王小涛也有一级甲等级别的国宝。
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有价值的国宝还是有的,可若说到玉器类,可以不夸张的说,想要找到比王小涛手里藏品更加值钱的,还真是基本没有任何可能。
“吴哥阮哥,他有这种信心是好事,像他这种信心满满的人,越多越好。”
王小涛笑呵呵的回道。
“王老弟,我们懂你的意思了,这些都是主动送上门,躺倒在案板上等待宰杀的大肥羊。”
吴磊和阮浩哈哈大笑的连连点头。
“唉,话也不能这么说,进门是客,顾客就是上帝。”
王小涛再次响起的声音中。
孔辉终于是忍不下去了。
“两局又如何,无非就是打个平局而已。”
“今天你想要赢我,绝无可能!”
“接着亮宝吧!”
孔辉这次亮出来的,是一件玉雕翡翠。
玻璃种帝王绿的材质。
雕工很精美,哪怕是一个不懂行的入目,都能感觉到不俗。
定然是出自大师手笔。
“软饭王,瞪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了。”
“这件翡翠玉观音摆件,材质可是四大望着翡翠之一的玻璃种帝王绿,然后还不是现代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而是一块古玉。”
“这是我们马家,一次偶然的机会,得到了一块六百年前,明代的一块未经雕琢的翡翠。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的价值,我想就不需要我再多说了吗?再加上是明代就被解出来未经雕琢的翡翠,原料的价值就更高了!”
“再好好瞧瞧这件翡翠玉观音摆件的雕工,瞅瞅这上面篆刻的纹路、瞅瞅这上面刀锋的刻画、再瞅瞅这栩栩如生充满威严的神态,我想你心中一定有所猜测了,对不对?”
“没错,这块就是出自咱们九州现代的玉雕名家,京都城那位严桐柏严大师,是我们马家去年找到严桐柏严大师,然后这位严大师足足耗时整整一年,才雕琢而成的。”
“严桐柏严大师听说过吗?咱们九州当世第一的雕刻名家,出身于玉雕世家,从清代开始的严家祖上,就是宫廷养心殿造办处的御用玉雕师,当之无愧的匠师之后。”
“玉器的价值,本身材质和大小是一方面,历史性是另外一方面,然后就是名人效应和雕工的加持。”
“这样一件翡翠玉观音摆件,材质是四大王者翡翠之一的玻璃种帝王绿、是明朝时期的原石翡翠、与正常鎏金铜观音像一般的大小不用再说,然后还是出自当世九州第一雕刻家之手,你觉得价值会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