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你也懂古玩?”钱老板停下来,好奇的问了一句。
“钱叔,我七弟不止是懂,就连山城的古老,在我七弟面前,那也要自愧不如!”贺全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洋洋自得,就好似能够让古老自愧不如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嘶!
钱老板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凉气。
他虽然是在京都,但是对于山城那位古老的情况,还是很清楚的,那是古玩圈真正的泰山北斗,放眼整个京都城,也鲜少能够有人与古老媲美。
王小涛的实力,能够让古老都自愧不如,这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如果这番话,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来的话,他可能会认为是在吹牛,但若是从贺全嘴里说出来,那就一定是真的。
贺家人从不说谎,除非是一些善意的谎言!
“小涛,这幅莫是龙的画,到底有什么问题?”
钱老板相信,王小涛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站出来阻止,既然站出来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幅看似是莫是龙真迹的卷画,有问题。
这一刻,钱老板的语气,竟是带着几分恭敬,古玩圈就是这样,不论年纪,不按资排辈,达者为先。
“居然敢说我这幅话有问题,今天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可以到外面打听打听,我谢广明是什么人,惹怒了我,你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谢广明哪里知道古老是什么人,
“字面意思,很容易理解,这东西是假的。”
王小涛的回答,干脆利索,毫不客气。
他这心里,本来因为搅黄了谢广明声音的愧疚,也在瞬间烟消云散。
“你以为你是谁,雷公吗?”
“放眼整个九州,除了雷公之外,就算是南宋北秦中林,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你可真是好大的口气!”
谢广明叫嚣声更大了。
“我既然说这幅画是假的,自然有我的证据。”
王小涛目光直逼过去,针锋相对。
“好,那就拿出证据来,若是拿不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caso.
。即便是有钱叔在这里站着,也不行!”
谢广明的目光开始变得狠辣。
“放心,你要是找小涛的麻烦,我绝对不掺和。”
钱老板所这话的原因,只是因为知道王小涛的身份,堂堂贺老的亲外孙,这种身份用得着他撑腰?
别开玩笑了!
更何况,唯一的亲外孙,从出生到现在过去二十多年之后的第一次相逢,老爷子心中的愧疚可想而知,而这份愧疚必然也会化作疼爱。
可以不夸张的说,只要王小涛不做什么违背原则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在京都城这地方,刷一刷大牌,闹出什么事情,贺老恐怕也会破坏原则的站出来护短。
“好,有钱叔这话,我就放心了!”
谢广明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森的笑意。
这幅莫是龙八开《山水图册》,父亲三个月前从黑市买到手之后,请了很多大家鉴定,还清楚了国博馆的一位专家,最终全部的鉴定结果都为真迹。
绝对不可能有问题的,否则那么多名家,不可能连一个看出来的都没有。
“谢大少是吧,你确定要我拿出证据?”
王小涛目光直逼过去道。caso.
“废话少说,你最好快点拿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谢广明自以为王小涛没有钱老板撑腰,说话越来越狂妄,直接当着钱老板的面开始威胁了起来。
“有人着急送死,哪有拒绝的道理,不过话我可和你说清楚了,想要证明这幅画是赝品,必须要把画拆开一部分才行。”
“莫是龙的话,传世量不过十指之数,而且品相保存这么好的,更是只有五幅,现在你居然说要拆开鉴定,坏了怎么办?”
“如果拆坏了,我照价赔偿。”
“只是照价赔偿恐怕不行吧,诋毁了我的名声,这笔账怎么算?”
“你想怎样?”
“如果不是赝品,我要你双倍赔偿,然后还要从我胯下钻过去。”
“如果证明是赝品呢?”
“我就把这幅画当着你的面给吃了,不光是画,就连卷轴也一起吃
。了。”
“你确定?这幅画虽然是赝品,但为了以假乱真,卷轴可是用的明朝紫檀,硬度很大,你确定就凭你那牙口能吃得下?”
“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
“行,那我今天就给你好好开开胃。”
王小涛说着,示意的目光落在了钱老板身上:“我需要一块巴掌大小的毛巾,崭新没有使用的,用水打湿。”
“稍等。”
钱老板的安排下,店员很快拿来一块干净的崭新毛巾,然后按照要求剪成巴掌大小,用水打湿。
王小涛接过用水浸湿的毛巾,放在了左下角的空白处,大概过了几分钟后,将毛巾拿开。
卷画上,原本被毛巾覆盖的左下角空白处,宣纸除了被打湿的痕迹外,没有任何异样。
“还愣着干吗,快点从我这胯下钻过去!”
谢广明瞧着,兴奋的是大喊大叫,然后还把双腿分开,指了指胯下。
“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小涛冷冷一笑。
“想耍赖?小子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那么做,不然下场会更惨!”
“还有,最好不要将希望寄托在钱老板身上,既然钱叔说过不会过问咱们之间的事情,那么以钱叔的性格一定是说到做到。”
谢广明面目开始变得狰狞,对于钱老板的脾气他还是很了解的,言出必行,不然也不会在潘家园乃至整个圈子里,都有着无人可以撼动的一定地位。
如果没有钱老板前面的承诺,就凭王小涛是跟着钱老板一起来的,然后还称呼“钱叔”,怎么对付王小涛他肯定会慎重考虑,看钱老板的反应。
但是现在吗,有了钱老板前面那一番话的承诺,那就完全不需要顾忌了!
“你自己现在说的话,可一定要记清楚了,不要等会再自己反悔去求钱叔。”
“笑话,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瞪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
王小涛再次响起的声音落下,卷画左下角原本被浸湿的地方,开始浮现出了一行字迹。
“柳元志,临摹与壬寅年三月十五日,南山公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