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家商场外面停下。
温起说的火锅店就在这家商场的五楼。
他先下了车，走到姜言这边正要帮她拉车门，姜言已经开了门，一只脚也迈了下来。
她意识到温起的动作，冲他笑笑：“阿起，你不用上车下车都给我开车门，我不是千金小姐，没那么娇气。”
“阿言姐是女士，对女士绅士是身为男性的基本礼貌。”
“你确实挺有礼貌的。”
温起笑了：“我们进商场？”
“好。”
两人并肩进了商场，上了五楼后，温起示意姜言右拐，姜言看着他：“我记得火锅店在左边。”
“是在左边，但右边有奶茶店，先买一杯喝的。”
“好，我也喜欢吃火锅前买杯喝的。”
温起看似不经意地问了句：“阿言姐要喝鲜橙养乐多吗？”
姜言意外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无意间听我姐提到。”
“你记性可真好。”
他笑笑，走到奶茶店的位置，买了一杯鲜橙养乐多，又买了一杯鲜百果双响炮。
火锅店，温起让姜言点菜。
菜上完之后，他看着面前摆着的东西，默默记下——
阿言姐吃火锅喜欢点番茄锅和麻辣锅，喜欢吃娃娃菜，海带苗，牛肚，老豆腐，川粉，鱼丸，金针菇，玉米等等……
下次再请阿言姐吃火锅的话，点菜这种事情，就不用她动脑子想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江城，温起不免有些伤感。
他们下次再坐在一起吃饭，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拿出手机，调出微信：“阿言姐，我加一下你微信吧，这样等我姐出国了，你想知道她的消息但不方便问她的，可以问我。”
姜言笑笑：“我跟你姐之间没有秘密，不会有不方便问她的话。”
“出国之后她所有的联系方式应该都会换掉，为了避免那个男人找到她，她最好也不要跟阿言姐联系，但是我不一样，我可以告诉阿言姐我姐的近况。”
“这倒也是，你姐出国之后如果跟我联系频繁，说不定什么时候被陆经纶看到，他要透露给傅沉烈，我还是加你的微信，从你那里打探冉冉的消息比较保险。”
温起“嗯”了声：“是这样。”
姜言打开自己微信：“我扫你吧。”
“好。”
温起收到的验证消息上写着“姜言”两个字，他盯着这两个字，经过大概两秒钟的思想斗争后，改了一个规规矩矩备注——阿言姐。
加好微信，锅底的水已经煮沸。
温起开始往里面加菜。
姜言看了眼放在他左手边的两倍饮品，笑了下：“阿起，你把鲜橙养乐多递给我一下吧？”
“好。”
应声后，他将饮品从袋子里拿出来，问她：“我帮阿言姐打开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说着，她伸了手。
温起递过去。
姜言结果，刚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起初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她怀疑是陆经纶换号打给他的，直接忽视了，再后来，又一个电话进来，这一次的备注是——
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