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答案。
她刚才抛出的问题，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车厢内，一阵哑然无声。
男人的不屑冷嗤：“陆太太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
“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总裁办的秘书那么多，陆成柏为什么偏偏安排你来做他最得力的眼线？”
这个问题，姜言还真的没想过。
她自问长的是有几分姿色，但论风情万种和勾引男人，其实程甜比她要拿捏得更到位。
姜言斗胆，反问陆经纶：“陆先生要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他抽了抽嘴角，脑海中浮现了一张年少时令他惊艳过的脸，眼神变得复杂难测起来。
只是，副驾驶上的女人看着前面，并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神色的变化。
陆经纶一边开着车，一边漫不经心地交代她：“从今天起，以后御府花园的早餐都由你来准备，我上班要穿的衣服你前一天晚上帮我搭配好，我有应酬你就给我煮醒酒汤，我有需求你就乖乖躺在床上被我弄。”
听着前几句，姜言本来没什么反应，可是最后一句话侮辱意味太浓厚了，她的脸色忍不住变化了几分。
男人见她不答话，愠怒地追问：“聋了？”
“你说话没必要那么难听。”
“你不是我的秘书么？我只是在给你安排工作，上司安排工作的方式，你一个下属，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姜言自知他从来巧言善辩，争论过多对她也没什么好处，便草草应下：“知道了。”
话音刚落，放在中控上的手机就响了。
陆经纶瞥了眼来电显示。
姜言也顺势看了过去，扫见备注是“陆成柏”三个字时，莫名一阵心虚，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感慨——
陆经纶对他这个二叔的不喜，还真是毫不掩饰。
“接电话，按免提。”男人发号施令。
她照做。
电话接通后，他没什么情绪地喊了声：“二叔，有事？”
原来还叫他一声二叔，看来面上是还没有撕破脸。
陆成柏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经纶啊，今天上午十点钟你跟锦时集团要谈的项目很重要，有没有信心拿下这个项目？”
“二叔真是高看我了，我就一吃喝玩乐的人，在集团也不过是挂职，这么重要的项目我怎么拿得下？”
“经纶啊，你也结婚了，很多事情也该担起责任了，不然你父亲留下的股份，我什么时候才能放心交到你手上？还有这偌大的陆氏，以后都得靠你们年轻人来经营。”
陆经纶抽了抽嘴角，眼底的不屑很浓厚。
只可惜，这只是个电话，陆成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那边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样吧，如果这次你能拿下这个项目，你父亲留下的股份我就转三分之一到你的手上，你早晚得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还有，这次项目，就让姜秘书跟着你去谈吧。”
姜言根本没想到在陆成柏和陆经纶的对话中，她会突然被提及。
一种危机感顿时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