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烈否认了：“没有，我只是好奇，我的不同行为在你看来是否有不同的作用，还是因为你对我这个人有成见，不管我怎么想怎么做，你都是同一个看法？”
温冉垂眸淡淡道：“假设性问题，我给出的也是假设性回答，没有什么参考价值的。”
一句话，忽然把他带回了六年前。
男人唇角勾起几分浅淡的弧度，低沉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对过往的怀念：“这话，六年前你也说过。”
她说过吗？
温冉抬眸重新看向他。
后者笑了笑：“还记得么？当时身为傅氏司机的你，口出狂言让身为傅氏CEO的我追你，那时候，我第一次见识，什么叫无知者果然无畏。”
她的思绪随着他的话也回到了过去。
是傅沉烈先问她“如果喜欢他，可以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她才说想知道的话，可以追她，让她喜欢上他，到那时候，这个问题的答案才具有参考意义。
不过想一想，六年前一无所有的她，敢说出那样的话，确实挺狂的。
也……挺蠢的。
时隔很久了，如今再回想起当初的种种，温冉心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之前你说我对你的喜欢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有一段失败的婚姻，可能还因为你有了我的孩子，这些话后来我仔细想过了。”
傅沉烈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女人对上他的目光：“想过之后呢？”
后者自嘲般轻笑：“如果不能接受自己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我不会同意跟你离婚放过你。”
她错开了他的视线。
男人继续道：“我肯放过你，是因为看到你在跟我的婚姻关系中不快乐，时刻紧绷着，永远无法敞开心扉地生活，这段婚姻于你而言好像已经变成了禁锢，离婚之前我也说了，我之所以放过你，是看到你在听我说考虑离婚之后对我的态度不一样了，你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他说着，情到深处，不自觉伸手抚上了她的脸。
温冉侧眸瞥了眼，没有躲开。
她听到他说：“既然放过你是为了让你开心，那挽回你就不是因为不甘心。”
似乎是为了让她听得更清楚——
男人抬起了她的下巴，专注且深情地盯着她的眼睛：“我比任何时候都确定，我爱上你了，想要和你共度余生，不是因为你为我生了一个女儿，也不是因为不甘心，只是因为我想每天陪着你起床，和你一起吃早餐，和你拥抱接吻，陪你做你想做的每一件事。”
这算是告白了。
对温冉来说，很动听。
她是有所触动的。
只是——
耳听爱情不该是她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只是因为他说了几句话，就迫不及待地要和他复婚，那现实只会更为惨烈地教会她如何做人。
他在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微微露出几分清浅的笑意：“傅总，那你追我吧？”
男人黑眸微动：“具体点说……你什么意思？”
“你追我啊，如果你能让我放下芥蒂，自在舒心地跟你相处，我可以答应你做你女朋友，这样，应该暂时地……如你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