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
“晚上见面再说。”
丢下这句话，陈茹结束了通话。
……
出了医院，温冉和姜言找了家餐厅吃午饭。
两人刚坐下，姜言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但还是滑动接听：“什么事？”
对方不答反问：“在哪？”
“和冉冉一起吃饭。”
“上班期间随意外出，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
姜言淡淡反问：“陆总质问我之前要不要先了解清楚？我请假了！”
“请假，跟谁？”
“人事。”
男人嘲弄的嗓音传入耳中：“你是连公司的基本章程都没有搞清楚么，你的假，必须由我来批。”
“下次请假，一定找您。”
“一个小时后滚回来。”
姜言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脸色也微微泛白。
这半年来，陆经纶总是不分场合地讽刺她，张口闭口飙脏话，对她没有最起码的尊重，她活成了全公司的笑话。
本以为习惯了，却还是在听到恶劣言语时，无法免疫。
她丢下一句“知道了”，挂了电话。
温冉看她脸色不太对，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公司有点事，吃过饭后我早点回去处理就行。”
“嗯。”
姜言给她倒了一杯白水：“我没想到你怀孕的时候能瞒傅总这么长时间，现在预产期临近，除非你离开江城，否则是怎么都瞒不住了。”
后者笑笑：“你说对了，我打算离开。”
姜言看她一眼：“什么时候？”
温冉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杯：“就这几天吧，我已经让徐女士帮我办手续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和人脉，应该会很顺利。”
“要出国吗？”
“对。”
姜言点头：“打算在国外待多久？”
“还没想好，可能会等到孩子三岁左右，也可能会等到傅沉烈把我这个人忘干净了，有了新的家庭，或者等到我特别想念江城的人和事的时候，再回来吧。”
“伯父马上要出狱了。”
温冉“嗯”了声：“我已经想好要怎么跟他说了，总之，离开江城之前，该告别的人，我都会好好告别。”
说到这里，她看着姜言的目光深了几分：“阿言，你呢？钱存够了吗？什么时候和陆总摊牌？”
“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最近陆经纶的二叔在集团搞了不少小动作，他现在挺被动的，我也暂时没有摊牌的资格，就先这么过着吧。”
“以后我不在江城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姜言神经大条地笑笑：“你这话说的怎么跟生离死别似的，你不过是先出国一段时间，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我们还可以保持联系的，还有，我是绝对不会把你的消息透露给傅总的，放心吧。”
“那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的话，打电话给我，我们一起商量。”
“嗯嗯。”
两人相视而笑。
温冉其实挺不放心姜言的。
她和陆经纶的关系其实不见得要比她和傅沉烈好多少，只是如今她自身难保，除了交代她照顾好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