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方叶他们了结了王富贵之后,就没人管他了。
他只能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张长凳上生不如死的承受着下半身巨大的痛苦,连发声的一丝力气都消耗殆尽了。
时不时的还翻了翻白眼,看着像是将死之人。
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没命的,王富贵从小在吃喝上面的没有被亏待过,这身体底子自然是好。
但是挨这一刀也是够呛,好在那马夫来的及时,要不然还真说不定呢。
要说这马夫啊,也不知是招惹了谁,本想在门口等着人出来,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便打算进去看看。
一推开门,便看见两条白花花的腿裸露在外面,身下流淌着已经干涸的血,旁边地上还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
这可把他吓得不行两眼发懵,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等缓了一会儿接着又一细看,才发现这人不就是自家主子吗!怎么会成这样了?
于是赶紧跑到近前去看看人是不是还活着,幸好!还留了一口气啊。
“少爷,少爷!醒醒!”他拍了拍王富贵那张发紫的脸。
人没什么反应,他又瞄到了王富贵的身上,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坨东西。
同为男人的他瞬间头皮发麻,下身收紧,好似也传来了疼痛感那般。
可怜的同时震惊无比,不知何人这样对他家主子,更不知这其中原由。
一下午来晕了醒,醒了晕的王富贵睁开了眼才看到人,终于叫他等到了来人,可是他想哭也没有力气哭,只得吃力的吩咐着下人将他拉回家。
那人没有多说,赶忙将王富贵解了绑,背到了马车里快马加鞭的赶回王府了。
回去之后,整个王府上下都炸开了锅,老爷子气得差点晕倒,他娘也是哭的没完没了,眼睛都快肿成球那么大了。
“员外,少爷他…唉,恕老夫无能,已经这样了,只能好生修养调息了。”那大夫摇摇头说道。
王员外也能理解他,这东西没了就是没了,不可能再长一个。
造孽啊!
“行了,知道了,你回去吧。”王员外对着大夫摆摆手。
“老爷啊!这可要我怎么活啊!怎么会这样?”他娘听了这话更是撕心裂肺,本还想着美美的抱孙子,这下全都没了…
王员外被哭的头疼,他想了想现下要弄清是谁这样做的只能等王富贵醒来。
那下人回来的时候魂都吓没了,只交上了一样东西,一个劲儿的摇头说什么都不知道,被问了一番也是一问三不知。
这事儿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唯一的出口就在王富贵身上。
不过在他看来,这事儿八成是王富贵自己作出来的。
没有人会这么大胆敢招惹王员外的人,他王家一没树敌,二没仇家,怎么会有那种人来恶意伤害呢?至少这么十几二十年来说是这样的。
而且他把王富贵阉割了总不能是为了他的身子吧?有什么可图的?再说了,即使要那东西也没见被带走啊!
这会儿还在一个布袋子里好好的包着呢。
所以可见,这人八成是为了教训王富贵吧…
想到此,王员外看向那间卧房的眼眸又沉了几分,只但愿这事儿不是他想的那样,要不然可真丢人丢大发了,对老母也没法交代…
方叶这边,从济世堂出来之后便半路被刘章他们拉着去喝酒了。
刘章想着他大哥的仇终于得以沉冤,这可得好好庆贺一番。便死活非得拉着方叶和兄弟们痛快地喝一次。
方叶本想拒绝的,但是转念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一个他也好久都没喝过了,被这么一说,突然就觉得有点馋了。便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们走了。
“哈哈哈,喝!大哥我真替你高兴啊,为你报了仇,可真痛快!”小五端起酒盏爽快的一口闷。
方叶也不甘下风,同样回了一杯。
众人的气氛瞬间被点燃,纷纷倒酒喝酒,酣畅淋漓。
“是啊是啊,大哥你没看到,那王富贵吓得尿都出来了!裤子都湿了哈哈哈!”
方叶离得远,自然是没注意到,不过也不想注意…
“还有啊!你们看没看到他那东西呦,又小又黑,怕是那儿不行吧!哈哈哈…”
“哼!不夸张,我儿子的都比他大!哈哈哈…”
“哈哈哈哈,真解气啊!那狗东西就是活该,谁让他想出个这么阴的招儿?该他!”
屋子里的交谈声四起,听来都是报仇解恨之后的快意和对王富贵的嘲笑。
方叶笑笑不说话,他只在意让王富贵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其它的,倒没留意。
“兄弟们,这次多亏了你们。这杯我敬大家,干!”说着便一口喝进了肚。
刘章带头附和着“干!”也是爽快的一口闷了。
一众人喝到了月上枝头才收手,方叶此时已是头昏脑胀的,眼前乱冒星星。
脑袋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的说着听不清的酒话。不过这里面就数方叶酒量最差了,还没喝完一瓶呢,人就倒了…
刘章也是无奈,没想到他大哥酒量比以前差了不少,竟然没喝多少就喝不动了。
他拍了拍方叶说道“大哥,醒醒!回家了!”,回应他的只有胡言乱语。
他又看了看周围喝空的酒罐子,也有个五桶了。外面天色已晚,便招呼着各位兄弟“兄弟们,这会儿不早了,你们要继续的就还继续,不想喝的就散了吧。我得把大哥送回家去。”
其他人回应着“行,有劳刘兄了,我们也都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交代完刘章便拖着比他高一头的方叶回去了,看起来方叶今晚心情也是不错,喝的也不少。
只不过这醉酒的人是真难搞!走又走不稳,背又背不动的,一会儿还不想人碰他,张牙舞爪的叫喊起来…
可把他给累坏了,连拖带拽的将方叶安全的给带回了家。
他吃力的稳住方叶的身子,擦了擦额上浸出的薄汗朝着那扇门笃笃笃的敲了几声“大娘大伯,我是刘章!开门!”
屋内正在赶制袄子的小小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便放下手中的东西,穿上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