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不明所以,但却也并未追问。
看到秦峰霆的出现,君沐脸色有些难看。
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他就莫名烦躁。
“你去给白莉算账,也没我什么事儿。我去周围转转,完事儿了让红眸来喊我。”
意念传入顾暖脑海中。
她闻言,轻点头。
君沐闪身离开。
那边身穿灭菌服的几个工作人员,结伴过来,向秦峰霆请教事项安排。
秦峰霆转头看她,还未说话。
顾暖便道:“你一次性把全部事情都安排好,别一会一个人过来问这问那的,你办不完事儿,我的事儿也耽搁了。”
“好。”
秦峰霆走过去,与几人轻声交谈。
过了半个多小时。
那几个工作人员才离开。
“走吧,都交代完了。”
顾暖这才走过去,与秦峰霆并肩。
一起穿梭在废墟之中。
入目满是沧遗,顾暖端详着四周。
“汇力基地会重建吗?”
“会的。毕竟汇力基地算是重点科研基地,如果就这么放弃的话,对国家来说是一大损失。”
顾暖挑了挑眉。
科研基地......倒是没关注过。
话挑起头儿,秦峰霆接着往下说:
“这次暴动,是芷兰和新未来联手发动的,其中还有丧尸军团参加。”
“丧尸军团?”
听到芷兰和新未来,顾暖没觉着多稀奇。
张清安本来就是个半人半疯的存在,会参与这种活动再正常不过。
芷兰那个组织全都是些变态,不管是人还是研究。
好几次找人暗算她,想为joyce报仇。
后来也不知是怎么的,突然就没了动静。
如今看来,是找到了要忙的正事儿。
没工夫搭理她。
秦峰霆知道顾暖喜欢听这些,仔仔细细的为其讲解道:
“嗯,B市丧尸王消失在了汇力基地内,他手底下的那些丧尸久久找不到人。丧尸王身边有一个叫云锦的,是个高级丧尸,仅次于丧尸王。在这次暴乱中,召集了大批丧尸趁乱潜进来。”
“云锦本意目的是想找丧尸王,但是却被张清安和芷兰那些人给利用。成为了这次暴乱的主使,三分之二的责任都被推到云锦身上,上面还在商讨这次事件该如何处理。”
顾暖听完,眼中划过一抹哀伤。
“我能见一见那个,叫云锦的丧尸吗?”
秦峰霆挑眉。
“怎么?你认识云锦?”
顾暖抿唇,“不,我认识的是丧尸王。他是我的朋友。”
秦峰霆微微触蹙眉。
“B市丧尸王,你确定你没有弄错人?”
顾暖瞥了眼他,“还记得很久之前基地内,也发生过一次丧尸乱。我当时要跟着那个人走,但是却被你拦下了,那个人就是B市丧尸王。”
秦峰霆的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是吗……”
他当时因为白莉那件事,受了很重的枪伤。
在得知外面发生暴乱,他担心地跟出来。
结果却发现暖暖快要和别的男人牵上手。
以为是顾暖受了太重的打击,决定要跟别的陌生男人远走高飞。
他当时肺都快要气炸了,根本没关注那是人还是丧尸。
不去管秦峰霆在想些什么,顾暖恳求地问:
“说真的,我能去看一看云锦吗?”
对上一双满是希冀的眸子,秦峰霆哪里舍得拒绝?
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可以,但是得在我的陪同下。”
顾暖没什么意见。
反正也不是去做什么机密的事,想跟就跟吧。
在走过一堆又一堆的废墟之后,两人来到了新未来研究所。
外面的铁门早就变成了废铁,里面也是一片狼藉。
四周都没什么人。
秦峰霆带着顾暖,十分顺畅走在新未来的地盘。
在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张清安的私人研究室楼下。
抬手敲了敲门。
门响声落。
许久都未见开。
顾暖又敲了敲。
还是没有反应。
秦峰霆摸着下巴,发出疑惑:
“不应该呀……上面明明严令张清安要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的。”
她刚要准备破门。
秦峰霆却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让开,我来吧。”
“哦。”
顾暖后退到一旁。
秦峰霆甩出一道异能,紧闭的门直接被破开。
里面一片狼藉。
乱得不成样子。
乌漆嘛黑的,全然没了之前的明亮。
秦峰霆踢开玄关处的垃圾,走了进去。
顾暖跟着,往里走。
一楼是个开阔的视角,一眼就能看到全景。
没人。
两人往楼上去。
拉开实验室的拉门。
他们要找的人,就站在实验室台边。
手握手术刀和剪刀,忙着剖解着。
双手,额角,口罩都沾满了鲜血。
在听到手术室的大门被拉开,他转身瞥了眼。
看到两人一同前来,还有些惊讶。
“等我忙完。”
扔下这句,张清安便专注地忙着手上的事儿。
顾暖走到离手术台的三步距离处,站定双手环胸。
瞅了眼手术台上的人。
那不是张有道嘛。
旁边还有一个手术台架子。
上头躺着的是张夫人。
四肢已经是面目全非,脑浆混着污血,流得手术台上到处都是。
秦峰霆走过来,想替她蒙住眼睛。
却被避开。
“我又不是小孩儿,用不着这样。”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末世刚降临的时候,他们第一次出去寻找物资。
从小窗口爬进去,却发现是男厕所。
当时秦峰霆也是这样,伸手就捂住她的眼睛。
三年过去,这个男人还是没变。
秦峰霆有些无奈。
“少看这些,会做噩梦的。”
暖暖以前胆子很小,就连下雨打雷都会怕。
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胆子突然就大了起来。
可无论她怎么变,在他心里。
暖暖依旧是那个,下雨天打雷会害怕的小女孩儿。
顾暖双手一摊。
“比这更恶心的我都看过,死人脑浆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旁边两人,一人一嘴地聊着。
张清安既不插嘴,也不制止。
就那么静静地听着,手上忙碌着。
过了十几分钟,他有些烦躁地脱掉手上手套,扔到一旁的黄色垃圾桶内。
又摘掉口罩,把身上的手术服给脱掉。
他眉头紧锁,“你们来做什么?跟我叙旧?还是来跟我炫耀你们关系有多好?”
“都不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