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办公室。
墨兰低头瞧着手中的报告,雍容华贵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微微加快的心跳能证明她的心情。
只见报告上白纸黑字写着:两人在生物学上是母女关系。
她十月怀胎的女儿,终于再次回到她身边。
将报告书扔进粉碎机,墨兰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女儿,不过在此之前,先解决掉安如离那个狐狸精。
当墨兰闯进来时,安如离正和小安在玩五子棋,面对来者不善的女人,安如离下意识护在了小安面前。
轻佻着眉头,看着两姐弟她眼眸是豪不遮掩的厌恶,一个村姑,凭什么夺走她女儿的一切?
“这里是五十万。”
新锐的支票划过安如离的脸颊,留下淡淡的刮痕,望着飘落到地下的支票,彷佛赤身站在大庭广众的耻辱从心头露出来。
冷哼一声,墨兰看着紧咬牙关的女人,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不过对付这种依附男人的女人多了,她现在倒是少了几分怒气,多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情。
这种女人,只要钱够多,什么真爱都会变成“前任”,犹如当年她对付的那个女人一样。
“你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开个价。”
紧握的手又加深力度,安如离感到难堪的同时,又觉得昏暗的云层里照进了银光,名为“希望”。
“我要一亿。”
“如果你给我,我保证永远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有了一亿,她完全可以带着小安和爸爸到另一个城市生活,远离江湖,过着平凡的日子。
面对她的狮子大开口,墨兰唇角讥笑加深,什么爱情无价,不过是个笑话。
五年前安如离跪在她面前哭得那叫情真意切,求她成全两人,两人是真心相爱。
现在还不是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于是墨兰以一亿的价格和安如离完成了一笔交易。
只要能够赶走狐狸精一切都不是事情!
“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墨兰苦口婆心道。
墨子寒的手微微一顿,清朗的脸色不自然,只能抿抿薄唇。
林子语主动握起他的手,抬起眸子,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流畅起伏的下颚。
“伯母,我想子寒有自己的考虑。”她装得体贴,更是惹得墨兰继续施压。
“你迟迟不肯和子语结婚是因为安如离那个女人?”重重摔下水杯,墨兰一双老谋深算的眸子,带着压迫性的气场直视他。
紧绷的面容更显清冷,薄唇更是抿成一条直线,墨子寒沉默不语,既不默认,也不否认。
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何原因?
只要一想到和林子语结婚,彷佛成千上万的细胞发出咆哮反抗。
斟酌了良久,墨子寒方开口说道:“妈,这件事情迟点再说吧,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你,,你,你真的是要气死我。”连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林子语立刻顺着墨兰的胸口。
“伯母,消消气。”
墨兰的气非但没有消下去,更是火上浇油往上面蹭蹭蹭长。
她立刻拍板做下决定,“你还真以为安如离那个女人真的爱你,人家不过当你是大怨种。”
“我给了她一亿,她以后不会再缠着你了,你就安心和子语过日子。”
此话一出,墨子寒原本黯淡的目光立刻变得冰寒,他怔愣道:“妈,你说什么?”
“她接近你根本就是为了钱,亏你为了一颗芝麻耿耿于怀。”墨兰势必要骂醒这个脑子进水的儿子,故而语气也重了不少。
不可置信的墨子寒后退了几步,嘴里还喃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伯母,我和阿寒是真心相爱的,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安如离当年信誓旦旦的话还历历在目。
墨兰当年只是冷哼一声,说了句,“既然是这样,那你先到门外跪下,什么时候感动我再说。”
她只是微笑看着他,毅然起身跪在了大门外,足足跪了三天三夜,直到体力不支昏迷过去。
他依然记得她脊背挺直和地面成90度,如水的清眸里是炙热的坚定,犹如世间所有的苦难都不能阻挡她走向他。
一亿,原来他也就值一亿。
不行,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墨子寒还没有跨开脚步,林子语就扶额,“子寒,我,头好晕。”接着就往他面前栽倒落下。
他眼疾手快接住她,却没有想到墨兰比他更加紧张。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就昏了呢?”
她冲忙推开门,大喊,“医生,医生,快来人啊!”
陈医生只是看了一眼昏迷的林子语,心明神会她是什么意思。
“病人现在急需输血。”
墨子寒闯进来时,安如离正在打包行李,看着收拾整齐的房间,他紧绷板着的脸更是结上几层寒冰。
安如离有点怕现在的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斥着黑暗的戾气,犹如一头伺机而发的猛兽,随时扑上来。
“哼,怎么?这是准备跑?”
话音刚落,墨子寒就空手夺包包,从里面翻找出一张银行卡。
正是墨兰许诺的一亿。
“还给我。”安如离立刻扑过来,伸手就想要拿回来。
可惜她一米六的个子在一米八五的墨子寒面前就是个小矮子,不要说银行卡,连手指都碰不到。
勾住她的纤细腰肢,猛地用力,安如离跌入他的胸膛上,全是清逸的檀香。
另一只举在空中的手一扭,咔嚓一声,银行卡就成了两半。
嘴巴微张开,安如离见到破碎的卡,彷佛见到未来黑暗无光的生活。
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化为勇气,给了她胆量。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放过我?”
墨子寒抓住她捶打的双手,高举在头顶,扼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睛。
指腹摩砂着光洁白嫩的下巴,黑眸注视着她粉嫩的唇色,缓慢靠近。
安如离下意识闭上眼睛,脸颊往一边挪了挪。
察觉到她轻微的小动作,墨子寒勾起冷漠的轻笑,俯身在她耳畔,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
“想走,下辈子吧。”
他的低语犹如恶魔的低喃,让安如离脊背不禁打了个寒颤,恐惧,冰冷缓慢沿着脚裸攀岩而上。
她明白,这辈子都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