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维修工人,从来没做过什么目无法纪的事情,没错,我的确是撒了个小谎,说自己是维修公司的员工,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就没有工作呀!”
“我之前去那公司面试,他们不收我,但是我的业务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我承认我是操之过急,我违反了公司章程,但是杀人放火这种事儿,我是绝对绝对没干的啊!”
这男人忙着帮自己辩解,陆遥冷哼了一声。
“你到底是不是凶手?警方自然会调查的!”
男人很快就被带下去接受化验了,可是检验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师傅,检验那边的人说,烟蒂被严重的污染了,上面提取不出有效的DNA,所以没有办法证明烟蒂的主人和嫌疑人身份相同。”
陆遥闻言,紧紧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你们还有没有什么非常具有决定性的证据?”
他挑起眉毛,认真的看着唐燎和程星,见到两人脸上的神情全都有些犹豫,知道恐怕他们也无计可施。
“师父,嫌疑人刚刚在接受审讯的时候,声称自己有不在场证明!”
“根据法医的判断,周奶奶的死亡时间不超过48小时,但是这位维修工是五天前去修理的水管,之后的几天他因为突然生病,所以在住院。”
“我们刚刚也已经拿到了医院的监控和证明,这名嫌疑人的确是刚刚出院,从时间上看并没有作案的机会。”
听了阿东的话,陆遥面露沉吟之色。
程星心中有些着急,可是却也知道现在没有自己多说话的机会,只能跟着唐燎离开警局。
才刚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那维修工正叼着烟,得意扬扬地等着自己。
“程小姐,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出来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无奈呀?可是没办法,谁让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呢?”
“我看你恐怕就是因为自己家里出了事儿,所以心态崩了,看什么都不顺眼,一心想把别人也送进监狱去给你那个死鬼老爹当伴吧?”
“程小姐,我好心好意地奉劝你一句,平常做人呢?还是要多积点阴德,不然的话,谁知道下一个死的是不是你?”
对方一边说着,一边冷哼一声,得意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碾了一脚,扬长而去。
程星被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站在原地。
唐燎走上前来,一只手温柔地搭在了她的背上。
“好了,别和这种人一般计较。”
程星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
“可是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吗?我刚刚出来的时候,听到警方们已经在讨论,认为这件事可以结案了。”
“对方一口咬定根本不知道这监听器是怎么回事,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能证明的确就是他安装了监听器,周奶奶的死亡时间和他对不上。”
“所有人都认定周奶奶是不小心意外身亡的,我们已经无计可施了。”
程星抱着自己的双肩缓缓蹲了下来,心中不由得有些自我怀疑。
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蠢了,察觉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又或者,是自己真的太过于敏感了,周奶奶的死,真的和谋杀没有任何关系?
唐燎缓缓开口。
“这次的事件一定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你的野生直觉很准。”
程星还以为他只是在安慰自己,脸上不由地露出了一个苦笑。
“算了,我们现在连证明谋杀的证据都没有。”
“可是新的疑点出现了,你知道这嫌疑人住院的地方是哪吗?”
唐燎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气定神闲的笃定,程星听着他的话不由得眼前一亮。
“难道说又是陈敬言的医院?”
唐燎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没错。”
程星仿佛触电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紧紧地拉住了唐燎的手。
“所以他们绝对是有问题的!这嫌疑人连个正经工作都找不到,也不能顺利地入职,而且听他自己说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穷得叮当响。”
“陈家的医院主要面对的是在临海有权有势,家庭收入很高的人群,那些前台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
“普通的工薪阶层根本没有办法入住陈家的医院,更何况是他这种连一份稳定工作都没有的人!”
“所以他的确是和陈家勾结在一起了,只是为什么要在这种风口浪尖上再次兴风作浪?”
程星实在是想不明白。
“看来我们只能再次去现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了。”
唐燎拉上程星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肯定,程星不知为何一瞬间也觉得自己仿佛被打了一针鸡血,重新燃起了斗志。
这件事一定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既然知道陈家那群衣冠禽兽和本案有关,那她就一定要把真相挖出来,给周奶奶一个交代!
两人才刚刚回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唐奶奶正被一对夫妻拦在路中央。
程星生怕又是什么故意来刁难的人?急忙冲了上去,一把将唐奶奶护在了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要问的就来问我,不要为难我们家的老人!”
那夫妻两个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全是灰尘,很显然是好久没有洗过了,两人脸色蜡黄,风尘仆仆,一路舟车劳顿的样子。
“你误会了,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找茬的,我们就是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这临海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是吃人吗?怎么我们家的孩子和我们家奶奶来了以后全都出事儿了!”
听着夫妻两个的话,程星瞬间反应了过来,恐怕眼前之人就是周恺的父母。
这夫妻两个终于来了。
“你们别着急,不如跟我们来家里聊?”
程星招呼了一声,这周家夫妻两个看他没什么恶意的样子,也点了点头。
两人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不安地揉着手指。
“我们两口子在外面打工,不常顾得上家里孩子,前些日子听说这孩子好长时间没去上学,还以为他是闹什么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