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摇了摇头:“筱筱,我知道,你是想找到陈敬言和何可人出轨的证据,作为过错方,他必须对你进行赔偿,可是,利用私家侦探进行偷拍,这样取得的证据是不被法律承认的。”
“而且,陈敬言甚至还可以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侵犯了他的隐私权。”
听了程星的话,凌筱明显有些失望。
“筱筱,最近你就在医院安心养胎,先不要想这些糟心事,我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程星急忙安慰她,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探视时间就结束了。
临走之前,她经过护士站,听说今天宋如卿没来上班,心中更是担忧,只能再三拜托护士长,多关照凌筱,这才心事重重地回家。
墩墩见她回来,便立刻扬着尾巴迎上来,圆滚滚的猫猫头亲昵地在她脚边蹭来蹭去。
程星知道,这小猫咪肯定也很担心凌筱,便将它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一边给它梳毛,一边试着和它沟通。
“姨姨!我麻麻啥时候来接我啊!”
这一人一猫刚刚建立连接,墩墩就急切地问起来。
程星尽量用小猫咪能理解的意思,告诉它凌筱还要住院一段时间,果不其然,墩墩立刻蔫了。
她不忍心看着一只小猫咪变成霜打的茄子,给墩墩开了一个猫罐头,墩墩到底是“大橘为重”,炫了几口罐头,眼睛就又亮了起来。
“姨姨,你真好!给墩墩吃罐罐,吃完罐罐也不扯墩墩的尾巴,墩墩喜欢你!”
程星听着小猫咪的表白,不由得哑然失笑,可很快,却又紧紧皱起了眉头。
“墩墩,谁扯你的尾巴了?是那个坏女人么?”
墩墩听她说起何可人,一张毛茸茸的小猫脸气得皱成了包子。
“对!就是坏女人!每次剪花花的姨姨来过以后,坏女人都来摸墩墩!好烦!”
程星猜测,剪花花的姨姨,说的应该是陈家雇佣的园艺师,之前凌筱曾经和她提起过,这位园艺师每周三会来陈家打理庭院。
也就是说,每周三,都是何可人和陈敬言约会的日子?
今天刚好是周三!也就是说,只要现在去陈家埋伏,说不定就能拍到这对狗男女卿卿我我的画面!
“墩墩!姨姨再给你一个罐罐!你好好看家,姨姨要出去一趟,帮你麻麻打坏人!”
程星急匆匆出了门,果不其然,何可人的车正停在陈家大门外。
她背转过身,悄悄打开了直播。
这还是唐燎给她提供的灵感。
偷拍是违法的,侵犯了隐私权,那我直播的时候“无意”拍到,又被网友们剪辑传播,总没问题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调好了角度,躲在角落里,没多久,就从画面中看到陈敬言揽着何可人从陈家院子里走了出来。
两人交头接耳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何可人就“吃吃”地娇笑了起来,陈敬言一把抱住她,深情款款地凑过脸,在何可人脸上印下了一个吻,又绅士风度地为她打开了车门。
程星知道继续耗下去也拍不到什么更有意义的画面了,关了直播,直奔网吧。
她找了台角落里的机器,一口气剪辑好画面,上传之后,果然,没多久,“陈敬言出轨”的词条就炸上了热搜。
程星满意地看着热心网友们上蹿下跳地吃瓜,讨论着陈敬言又是家暴,又是出轨,渣男实锤,又看着陈氏集团的股价一路下跌,连日来心中的憋闷总算是舒坦了些。
刚出了网吧,凌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小星,网上的那些事情是你做的?你是怎么做到的?没被陈敬言抓到吧?他那种疯子,天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程星笑道:“没事儿,你看到网友们骂他了吗?这次能这么快拍到证据,你家墩墩要记头功!”
她和凌筱简单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凌筱这才告诉她,陈敬言刚刚给她打过电话了,提出要和她面谈。
“筱筱,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休养身体,不然还是我替你去吧!陈敬言总不能对我怎么样!”
凌筱不放心,可是却耐不住程星一再坚持,最后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两人约定好,一直保持通话状态,这样的话,如果陈敬言真的又情绪失控,凌筱可以第一时间报警。
约定的时间是第二天清早,程星把地点选在了咖啡馆,她赶到的时候,卡座里,陈敬言已经在等着了。
“程星,居然是你?网上的那些视频是不是也是你拍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敬言一看到程星,就怒不可遏地吼起来,引得周围几桌的客人们纷纷朝他们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眼神。
“敬言,沉稳些,别忘了,我们是在公众场合。”
陈恪坐在陈敬言的身边,见自己这暴躁的侄子眼看着又要闹起来,按住了他的手。
他面带微笑地推了推自己的金框眼镜,从容地站起身,对程星伸出手去。
“程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比起上一次见面,你更明艳动人了。”
他想去拉程星手,给她一个吻手礼,程星没理会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说吧,你们有什么打算?现在舆论的风向对你们非常不利,陈敬言,你是出轨的过错方,没资格要求筱筱净身出户。”
“我们也没兴趣狮子大开口,只要你将玩具厂交给筱筱,她就和你协议离婚,不然的话,我们就法庭见。”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凌筱要安心养胎,不宜劳累,她们倒是真的不介意诉讼离婚。
陈敬言气得要拍桌子,想到刚刚陈恪的警告,勉强压下了自己的怒气,低声道:“我最多给她一百万!也算对她仁至义尽了!玩具厂,她想都不要想!”
眼看着那家玩具厂就要成为电影周边的唯一供货商了,他怎么能把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拱手让给凌筱!
程星淡淡道:“那就算了,反正你出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证据满天飞,舆论也站在我们这边,陈敬言,你如果一定好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话,我们就奉陪到底。”
她站起身要走,就在这时,陈恪却慢悠悠地开了口。
“出轨的证据?哪里有什么出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