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买消息。
陈建军想得很简单,觉得他肯花钱,就一定可以买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在他心烦意乱的等待中,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等了又等,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浓,可是还没有等到管家传回来他想要的消息。
开始,陈建军以为,夜色已深,消息灵通人士或许都睡觉了,这才影响到了打探消息的质量。
直到天色大亮,眼见着离他承诺会去贪污局接受调查的时间,已经不足半天的时间了,可是管家依然没有打探到他想要的消息。
陈建军已经快要崩溃了。
杀手他都已经找好了,就等着打听清楚是什么人想要置他于死地,在他死之前,一定要这个人给他垫背。
就在他濒临绝望的时候,他的手机再次的响了起来。
电话铃声的响起,先是吓了陈建军一跳,毕竟他无数次的想要听到电话响铃,结果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以至于他都觉得是没有希望了,也以为,在警方来人把他带走之前,他都不知道是谁搞的鬼。
谢天谢地,电话是管家打回来的。
管家终于打听到是谁对陈家
落井下石了。
“张宸!”
“家主,特妈的给我们下套的人,竟然是张宸!”
管家气的在打电话时,身体都在不停的颤抖。
陈建军惊愕的愣住了,他以为是自己的哪个仇家找上门来,毕竟他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挤垮了许多实力不大的对手,甚至还有一些对手落了个家破人亡的惨境。
“消息准确吗?”
陈建军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
“家主,不会有错,上头正在开会讨论,如果举报属实,要给张宸一个什么样的重奖……”
管家一得到消息,立刻就给陈建军打电话,震惊和惊愕等各种各样的情绪还没有来得及消化。
此刻,他拿着手机的手还在颤抖,必须要用左手握着右手,才能保证手机不被他给抖落出去。
“好,我知道了!”
陈建军无力的垂手,手机再次摔到了地板上。
“张宸,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啊……”
陈建军抱头跺脚,仿佛张宸正被他踩在脚底下,任凭他践踏。
直到十分钟过去了,发泄了一通以后,陈建军才感觉到理智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望着被他失手掉在了地上的
手机,陈建军脸上流露出一抹邪气的阴笑,再一次的弯腰捡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好在这个手机也是争气,连续被摔了两次,依然坚挺的还能正常通话。
“是我!”
“这次谁是那个倒霉鬼?”
“东市仁爱中医馆的张宸!”
“事成之后,你我互不相欠,而且我还会给你准备一笔高达千万的辛苦费!”
“那你做好打钱的准备吧,三天之内,你一定可以听到张宸的死讯。”
“嘟嘟嘟……”
这一次,依然是对方主动的挂断了电话。
但是这一次,陈建军却没有动怒,反而是疯狂的狞笑了起来。
五个小时后,一个身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戴着一副墨镜,长得文质彬彬,浑身散发着文人墨客气息的男人,缓步从北市的机场里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情绪,步伐坚定的直奔机场外面的停车场走去。
此人,正是陈建军找来的杀手,沈从文!
他才刚刚从租车公司的工作人员手中接过车钥匙,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你一定不要将人认错了,是东市仁爱中医馆的张宸……”
电话
是陈建军打过来的,他已经预感到自己这一次凶多吉少,进到了警局之后,还能不能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了。
他必须要在自己失去人身自由之前,交代好后事。
这样,就算是他明天就死了,只要张宸也成为一具死人,他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记住,想要张宸的人头,从现在开始,除非是我主动联系你,否则你管住你的手,别再给我打电话。
否则,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够扭下张宸的项上人头。”
“嘟嘟嘟!”
沈从文不等陈建军开口,径直地就挂断了电话。
坐在了驾驶位上,沈从文双目微眯着,眸中泛着猎豹即将出击的寒芒。
他的双手摩擦着方向盘,透着前窗玻璃望着通往北市市区的高速公路,脑海里闪过自己重伤时,陈建军对他伸出援手的往事……
“陈建军,既然是买断你我恩情的击杀,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你如愿。”
“张宸,你也别怨我,要怪就怪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上陈建军。”
像是宣誓完毕,沈从文一脚油门踩到底,伴随着车轮滚滚的呼啸声,车子绝尘而去。
……
飞鹰安保公司北市分公司的办公室
里,张宸和王涤菲以及王刚等人,围坐在一起。
欧阳修已经把注销威武武馆的文件传真过来了。
王刚拿着刚刚收到的传真照片,舒心的笑道:“威武武馆已经在工商局做了注销,从现在开始,威武武馆已经不存在了。”
“哼,想跟我们对着干,威武武馆就是下场。”
刘海粟的心情也极好,没有了威武武馆这块拦路虎,以后他在北市的开展业务就轻松多了。
“我们离开之后,你们一切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着了欧阳修的道。”
张宸不置可否的说道。
“老大的意思,威武武馆还会有死灰复燃的时候?”
刘海粟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身为飞鹰安保公司北市分公司的负责人,他不怕事,但是有事情发生,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老百姓。
他希望北市的社会面越来越安全,就算是有竞争,也是公平竞争,而不是靠着使阴招去赚昧着良心的钱。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
张宸斩钉截铁的说道:“欧阳修在我们的手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以他阴险毒辣的心性,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
闻言,刘海粟的表情再次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