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沐锦妤就被两个侍卫拖出了养心殿,并且直接拖回了寒潇宫,进入寒潇宫后,只见两个侍卫松开抓着沐锦妤的手,立刻跪在了她的面前道。
“得罪了沐姑娘,我们乃是太子殿下的人,刚才的一切只是为了保护姑娘。”
沐锦妤拿掉了嘴里的东西又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膝盖。
“无妨,只是等会你们还回去么?”
见沐锦妤如此和善,两个侍卫顿时放心了许多。
“回姑娘的话,我们二人不用回去了,太子殿下早都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二人接下来只需要保护好姑娘即可。”
“有劳!”
沐锦妤如今也只有在这里等着南宫瑾,毕竟她知道自己能帮他的也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只能靠他自己了。
养心殿里,几乎是死一般的寂静,时不时的传出一些小声的哭泣声,如今这养心殿里里外外都跪满了人,门外是朝中的大臣,门里是皇帝的一众后宫,床前是皇帝的一群儿女。
而此刻没有人注意到后殿里黑暗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南宫瑾,此刻的他早已经换回了自己原本的衣服,一双黑眸注视着殿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突然床上的皇帝猛烈的抽动了几下,便不动了,殿里的众人顿时哭声震天,而此刻的皇后却冷静异常,只见她伸手拿出一个被腊封着的黄色圣旨。
“沐相,宣旨吧!”
沐泰隆恭敬的接过圣旨,走出大殿,并当着众大臣的面拆开了似乎尘封已久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皇子南宫翎才华出众,特传位与五皇子,钦此!”
沐泰隆刚宣读完皇帝遗诏,殿外跪着的众大臣顿时议论纷纷。
“怎么会这样,皇上驾崩自然有太子继承大统,怎么会是五皇子。”
“就是,虽说太子现在不在,可皇上从没有废储的意思。”
“是不是遗诏有问题?”
有人这样说,顿时大臣的目光统一的看向了沐泰隆,而沐泰隆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一切一样,只见他面不改色的看向了众人。
“大家心里有疑问是很正常的,因为我和各位也是一样的,我也是奇怪先帝怎么会立这样的遗诏,可是这遗诏确实是先帝亲笔,不信大家可以看看。”
沐泰隆刚说完,便有几个老臣忍不住走了上了,恭敬的双手捧着遗诏看了又看,看完后任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无奈他们看到的遗诏确实是皇帝亲笔。
其余众人见状,虽是心存疑虑,可又想想也不是没可能,自古以来帝王的心思是最难揣摩的,刚好此时南宫翎一身孝衣从养心殿里走了出来。
沐泰隆见状赶忙跪地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余的大臣见沐泰隆如此,便也赶忙跪地朝拜,也有不愿跪的,只是看着其他人都跪下,便不情愿的跟着跪了下去。
南宫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众人,心里满足到了极点,只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只见他满脸伤心的说道。
“各位大人平身,如今还未行登基大礼,我还是五皇子,如今首先要做的事是先安葬了父皇,以告慰祖宗在天之灵。”
南宫翎说完看着跪在跟前的沐泰隆,沐泰隆也是秒懂,赶忙高呼。
“五皇子仁孝!”
众大臣见状也赶忙跟着高呼。
“五皇子仁孝!”
南宫翎见状心下满意,正准备转身走进养心殿,不想刚一转身被身后的人吓的跪倒在地。
“父,父皇!”
皇帝看着眼前的儿子,眼睛里满满的失望。
“怎么翎儿,你是等不及了?”
而原本跪着的南宫翎在听到自己父皇的话后,反而直接站了起来,他看着由南宫瑾扶着的皇帝,脸上露出了诡异笑容。
“父皇,你不是都看到了么?我就是想要皇位,只是没想到父皇装的挺好。”
皇帝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到现在还是死不悔改,只见他怒喝道。
“畜牲,到现在你还不知死活!”
南宫翎顿时大笑起来,过了许久他才止住笑声道。
“父皇,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可今天你我父子二人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来人!”
南宫翎说完伸手挥了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养心殿周围的高墙上顿时出现了一批黑衣侍卫,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最有杀伤力的强弩对准了养心殿里的每一个人,也包括皇帝和南宫瑾,而南宫瑾在看到这一幕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南宫翎,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掌握大局了?”
对于南宫瑾的话,南宫翎表现出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
“不然呢?”
“哈哈,南宫翎,你确实跟厉害,不过自古以来邪不压正,你往后看。”
南宫瑾说完只见他抬手朝天空射出一个红色的信号弹,原本位于高墙上的黑衣侍卫,瞬间一个接着一个从墙上坠落下来,扑通,扑通一声接着一声,这让原本吓的不敢动的众大臣顿时放松了不少。
南宫翎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眼冒金星,他手指颤抖指着南宫瑾道。
“南宫瑾,你就是我的克星,为什么在我即将成功的时候,你要出现……”
南宫翎有些不甘,毕竟他筹谋了那么久,可南宫瑾一出现就改变了一切,他不甘心,皇位本来就该是他的,他是嫡子,而南宫瑾他凭什么和他争。
南宫翎眼看着大势已去,只见他一个转身,飞身逃出了养心殿,皇帝见状赶忙喊道。
“来人给我将南宫翎这个叛臣拿下。”
侍卫立刻追了出去,而南宫瑾则是陪着皇帝回到了养心殿,众大臣也跟着进了大殿。
龙椅上,皇帝扫视了下边站着的一众大臣,大臣们此刻也仿佛彻底回过神来,于是纷纷跪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那里敢站起来,毕竟他们之前可是刚承认过南宫翎是新皇,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而皇帝似乎也明白他们的心思,他看了一圈后,心里便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