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晕血

他今日见到在宴席上见到白锦回后,内心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肖世杰觉得先前儿对她的确是粗鲁了些,想着白锦回为着他自尽在塌上躺了大半个月,便不自觉地想去找她说点什么。

他在后花园寻了一圈没见招着人,打探好一番才知道了白锦回的去处,没想刚进屋子不久脑袋就昏昏沉沉起来,后面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屋内分明有问题,这是一个陷阱!定是与这女人有关!

肖世杰沉思片刻,缓缓道:“我原只是路过,听见里面有异动,便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何事,但是刚进去不久我就什么也不晓得了,娘娘这屋内必定有蹊跷!”

“来人,去屋内勘查一番,”淑妃叫来太医前去房内,然后转头看向柳史,“这位柳公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柳史脸色十分难看,原本好好的计划被全然打翻,他现在得把自己摘出去才是。

“回禀娘娘,我是收到了白三小姐的书信,叫我来后花园的房中一叙,”他将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上,言辞恳切,“我以为是三小姐有什么急事特来相见,没想道到了房中只见到这位荣儿姑娘,然后我也记不清了,想来这房中定有迷香!”

书信被递在淑妃手中,她看了看转头看向锦回:“白小三姐,你看看这封信可是你亲手所写?”

锦回接过书信,摇了摇头:“娘娘,我从未写过这封书信,若是不信可比对字迹,且今日是第一次见到柳公子更加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寻找他帮忙。”

柳史见拉不下锦回,眼珠子转溜一圈看见旁边一直低着头的荣儿,大声道:“那定是这小贱人想要攀高枝儿搞的鬼!想着借三小姐之名引我前去,若被众人发现我自是百口莫辩就只能娶了她,却不想还连累肖世子!”

“竟是这样,母亲,荣儿不是您的贴身婢女吗?”女子小声的惊讶传到众人耳中。

听着锦回的声音,柳瑛无比恼怒,这小蹄子故意的吧!

此时太医来报,那香炉中正是点了迷情的香料。

“荣儿,你是我院中的人,怎可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柳瑛捏着手帕,眼中含泪看着地上的女子,然后转身向淑妃磕了一个头,“娘娘,都是妾身管教无方,才让身边婢女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妾身愿意立即将荣儿处死,以此谢罪!”

底下的荣儿闻言刷地一下抬起了头。

女子神色惊恐,刚想辩解,却看见一旁柳瑛狠戾的眼神。

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若是她把柳瑛供出来,自己全家就都活不下去了。

荣儿脸色苍白,嘴唇轻颤:“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奴婢愿以死谢罪!”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一头撞死了。”

事情到这,终于告一段落。

淑妃将众人遣散,颇为头疼的扶着头回去了。

锦回悄悄溜回来原先扔燕旧亭的地方,发现其人早已不见踪影,想来是已经回去了。

是夜,肖侯府。

刘氏怒气冲冲,一鞭子抽在了跪在地上的肖世杰身上。

“你这个逆子!尽知道做这些有辱门风的事情!将我和你父母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样如果对得起你未过门的妻子?别说白府的小姐,你看看这京城还有谁愿意许配给你!”

肖世杰背上火辣辣的,恼怒道:“娘,此事我也是受害者!淑妃娘娘不都答应将此事瞒下来了吗?”

刘氏闻言,脑门气得直发晕:“淑妃娘娘那是思虑周全,你怎么会好端端去了那白三小姐换衣服的屋子,你是当在场的其他几位夫人都是瞎子不成!你看你父亲明日回来如今处置你!”

听到这,肖世杰瞬间就蔫巴起来,白若若伤心的神色历历在目,他满脸懊悔不已。

另一头。

深夜的端王府同样灯火通明。

赵锦玉看着男子手背上清晰的牙印,大惊失色:“谁不想活了?!竟然敢下口咬我们王爷!你看看这得多大力气,都渗出血了!”

燕旧亭慢条斯理地包扎着伤口,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赵锦玉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如风。”

一道身影瞬间从屋顶闪到了窗子前。

“属下在。”

“你这段时间多注意一下白府,尤其是白三小姐。”

“是。”

赵锦玉诧异道:“白三小姐?不是听说前段时间病得快死了吗?”

想起女子灵敏的身影,燕旧亭讥笑一声:“死不了,还有力气咬人呢。”

“这牙印难道……是白三小姐咬的?”赵锦玉脸色微变,脑子转得飞快,“怪不得你叫如风监视她……“

“定时是为了找机会咬回去!”

“不是我说你啊,咱们做男子要大度些,跟一个弱女子较什么劲儿!”

燕旧亭眸子微挑,危险地瞧着赵锦玉:“本王真想挖开你的脑子瞧瞧,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没用的玩意儿。”

赵锦玉想象了一下这个场面,双手不自觉地抱住脑袋,纳闷道:“那你为何派如风监视她?”

“我今日在淑妃房间中时碰见了这位白三小姐,她虽看着柔弱,却实则习过武,且内力并不低,应当是近些日子受过伤。”燕旧亭眼睛弥漫出丝丝怀疑,“前些日子在燕云叶那里拿走鹤符的那名女子临走时也受了重伤。”

“你说怀疑那名女子是白三小姐?!”赵锦玉垂眸思虑,“所以说之前什么重病都是幌子?若真是白义武指使的,到的确十分隐蔽。”

“目前只是猜测。”燕旧亭指尖轻微点着桌面出神,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醒来时盖着的一堆花花草草,脸色变得难以言喻,“我这见血就晕的病症什么时候才能好?”

说到这个赵锦玉唰的一下站起来,整个人发散出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怨气:“这还不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将自己伤得那么重,莫约等这个月过去这幅药彻底断了,带着出来的一些病症才会散去。”

“算我求求你,我是做医师又不是做神仙,王爷你近日就消停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