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冷漠到这种程度。
仿佛一台杀人机器!
难道不是吗?
将赵天赐那样的名将,连同他的战马,一块变为一团血雾后,竟能做到平淡如水。
脸上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波动。
郑金有理由怀疑,面前这名漂亮女子,只是一个具没有感情,被人躲在幕后操纵的傀儡娃娃。
殊不知,自己只是没机会可以见到,陈绝心在陈牧面前的表现罢了。
陈绝心的柔情,并不是谁都能,都有资格见到,与享受的。
“你刚才说,要让我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陈绝心确认问。
“对!只要你答应嫁给本王,做本王的王妃。”
“本王可以保证,整个天庆王朝,除了皇帝陛下,本王的兄长,没人敢对你不敬!”郑金露出一抹笑容。
误以为陈绝心这是回心转意了。
然而,陈绝心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令郑金心凉到谷底。
“一人之下并非不可以,但你,与你那废材王兄,显然不够资格。”
若非废材,怎会放弃共赢,选择开战?
轰!!
说罢,陈绝心释放亿万分之一,目不可察的灵气,如层层涟漪掀起,震荡出去。
顷刻间,地动山摇!天地色变!
万名铁骑,战马,全部化作血雾,弥漫在街道,久久不散。
其中包括,最后死于一张惊恐面容,大帝二字,将要脱口而出,却没来得及出声,就被蚕食了全部身躯的郑金。
“我想,陈小姐所说的一人之下中的一人,肯定是少主您吧?”叶倾城大胆猜测。
“或许吧。”陈牧并不在意这些。
叶倾城要想凌驾于自己之上,陈牧也不会有犹豫。
老老实实当个被霸道姐姐罩着,万般宠溺的小弟,是一件很委屈的事吗?
与此同时。
天庆皇宫,御书房内。
天庆皇帝郑成,正手持毛笔,在书桌上挥毫舞墨,陶冶情操。
“圣上……”
“朕不是说过,在朕写字的时候,谁都不能来打扰吗!”
“……”
郑成一个眼神,那名黑衣密探立马跪下,磕头,请罪姿态,一言不发。
待到最后一个字写完,落笔。
郑成悠长地吐出一口气,看着眼前写下的那幅字,甚是满意。
坐回龙椅上,目光这才不急不缓地落在那名密探身上,“何事?”
“回圣上,亲王,赵将军,还有那万名铁骑,全部身亡!”密探如实道。
姿势不变。
“什么!”
砰!
郑成表情难以淡定,拍桌起身。
吓得密探虎躯一震,赶忙道:“此事乃小人亲眼所见,绝无半分虚假,若有一字不真,小人愿受五马分尸之刑!”
“哈……哈……哈……”
呼吸急促。
郑成快步绕到密探面前,伸手,一把抓住密探的衣襟,提起,质问,“谁干的?南域那些人?他们有多少人?”
此仇不报,他郑成身为帝王的威严,如何保得住?
老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必须先弄清楚状况。
“出手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她仅是一个眼神,便将赵将军破灭成血雾。”
“释放出一道气势,上万人,全部爆裂,毫无还手之力,血雾直到现在,还弥漫整个南城,久久不散。”
“……”听到这些,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均在动摇着郑成这颗心。
底气明显没刚才足。
“那女人是何身份,有调查清楚吗?境界又如何?”郑成急忙确认。
“详细身份尚在调查中,境界……”密探欲言又止,视线瞥向旁边。
“说!”郑成横眉怒目,闪烁凶光,强势逼问。
“大帝,她是一名大帝!”密探不敢再隐瞒。
“大,大帝……”郑成松开手,眼神绝望,摇摇晃晃退后,最终撞在书桌上。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派兵去挑衅一名大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亡国!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快,快派人去用晶石,联系陆向天陆大帝,就说,我们天庆王朝,需要他的庇佑!”
“任何条件,朕都可以答应!”郑成也想亲自去,奈何双腿软若棉花,若非双手支撑着,绝对会化作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是!”密探话音刚落,准备离开御书房。
一道空灵的声音,自四面八方传入耳中,“不必那么麻烦,他就在这。”
“你是谁!给朕滚出来!”郑成四下张望,始终不见半个人影。
他清楚记得,陆向天的声音,与这显然不同,过于年轻。
踉踉跄跄,走到剑架边,双手抓住一把剑,猛地一甩,拔出。
结果就看见,剑指方向,一尊暗影自地上的黑洞中,快速浮现。
“陆大帝?!”郑成猛然一惊。
准备放下剑,可又觉得,陆向天这状态,太不对劲。
偏偏气息又完美符合。
“你不是有话想跟他说吗?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陈牧人虽不在现场,但在空间圣体的作用下,他可以将自己的声音,轻松从青云府,传到郑成耳边。
“你到底是谁!给朕滚出来,少在朕面前故弄玄虚!朕可不惧你!”郑成胡乱挥剑道。
表现出来的,与他嘴上说的,截然相反。
轰!!
暗影稍微释放一缕威压。
郑成便跪了下去,别说举剑,连抬起手指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做不到。
重如万吨!
“帝威?您,您真是陆大帝!”
“如今玄阶面临外敌侵犯,还请陆大帝出手,庇佑天庆!”
声音可以骗人,帝威不会。
郑成百分百确认,眼前这道黑影,就是大帝陆向天。
想着他一定是修炼了什么功法,所以才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外敌?你是……在说我吗?”
砰的一声,陈绝心推门而入。
看到她如此年轻,以及那倾国倾城的美貌。
郑成实在无法把陈绝心,与那个一念间,屠杀上万精锐的杀神,联想到一块去。
但见她能无视帝威,走近到面前。
郑成急忙开口,“陆大帝,就是此人!朕,不,我恳请您,出手镇压!”
“弟弟,你要让他镇压我吗?”陈绝心随便看向一个方向。
正好与窥天镜后的陈牧,对上视线。
心有灵犀一点通?
未尝不能这么说。
“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