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回东北

“我是认真的,我出钱,你给我打工。”

“啊呸,是我们合作。”

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的时夏面部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什么?让我给你打工?你想得美!”黄锦舒张牙舞爪的威胁着时夏。

“什么打工不打工的,你听错了,是合作!”时夏依然很淡定,这时候就体现出大心脏的好处了。

“你放屁!”黄锦舒顾不上文明不文明了,时夏这种颠倒黑白的做法让她很是愤怒,她决定给他个教训。

“唉,世风日下,明明是你听错了,偏偏还要骂我打我,好!那你打吧,我问心无愧!”这个时候谁臭不要脸谁赢。

黄锦舒被这演技给搞蒙了,难道说她真的听错了?她产生了自我怀疑,握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

呼~,逃过一劫!

两人正各怀鬼胎的坐着,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喂?找哪位?”时夏随手接起电话,看号码不认识便出口问道。

“俺找时春英。”电话那头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

“姑奶奶,有人给你打电话。”

一听口音便知道是东北老家那边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打听到时夏家的电话号的。

姑奶奶也是满脸不解的结果电话。

一阵叽里呱啦的寒暄,虽然东北口音很重时夏完全无障碍,从只言片语中他知道是姑奶奶的舅舅去世了。

姑奶奶的舅舅似乎就是时夏爷爷的舅舅,时夏应该喊一声舅太爷。

东北老家的亲戚大多数已经没了联系,因为那是一群没有人性的亲戚。

尤其是时爱国的几位堂哥,是时夏爷爷兄弟的儿子,时夏爷爷去世后仗着自家人多有长辈护着便经常欺负时夏家,时爱国也不想和亲戚撕破脸便带着时夏来到沪市,自此断了联系。

而姑奶奶嫁到了隔壁村,过得也不好,嫁的丈夫一开始还是老实憨厚的人在结婚后生下小玉姑姑以后染上了酒瘾,动辄就要家暴自己的老婆孩子,姑奶奶也是一个勇敢的女人,第一次家暴原谅了他,第二次什么话没说就带着嫁妆跑了,一开始是躲在别的县城打零工,后来被丈夫一家找上门,幸好姑奶奶机灵,带着小玉姑姑又跑了,这次直接跑到了沪市,来投奔自己的大侄子。

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来给自己侄子添麻烦,幸好时爱国比较争气,在沪市站稳了脚跟,姑奶奶和小玉姑姑在时爱国的介绍下找了很多零散的活,赚不到大钱但是起码能过下去。

再后来就是时爱国出事,便一心照顾成了植物人的侄子。

按理说老家的亲戚都断了联系,但是姑奶奶的这个舅舅最是疼她,是姑奶奶最信任的人,所以她只将跑到上海的事告诉过这个舅舅自己唯一的表哥。

舅舅家的电话一直都记在姑奶奶的心里,所以对方也知道了时夏家电话号。

正在和姑奶奶打电话的就是姑奶奶的表哥时夏的表叔公苏卫峰。

挂断电话后姑奶奶已经泪流满面了,那位最疼爱她的舅舅突然离世,她都没能见最后一面。

虽然经历过很多次生死离别,姑奶奶仍然哭的伤心欲绝,跟当初父母去世一样的痛苦。

“姑奶奶。。”时夏有些哽咽,他能体会到那种绝望情绪,上辈子时爱国的死他用了整整五年才走出去,哪怕走出去了也会经常半夜落泪。

黄锦舒抱住姑奶奶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黄奶奶也问声过来安慰。

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姑奶奶总算心情平稳一些。

“姑奶奶,我这就给你订机票,顺利的话晚上就能到东北。”

时夏的表叔公家在东北和苏联交界的那座城市,最近的地方隔着界河就能看到苏联的城市。

姑奶奶点头同意,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省钱了,能在舅舅下葬前看一眼也算是弥补遗憾了。

时夏立刻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

准确来说是花旗银行提供的私人客服,由于他既是花旗银行大客户又是花旗银行大股东,所以给他配备了一位极其专业的个人助理。

年仅23岁的沈助理是国外学成归来的高材生,不仅学识渊博而且做事很是干练,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这几天才刚从美利坚回到京城,本来是准备明天来沪市的,不过现在暂时不用了。

“沈助理,帮我查查沪市到黑龙江黑河最近的飞机。”

“老板,沪市只有到哈尔滨的班次,最早的一趟是明早六点。”

“包机呢?”

“包机的话,需要提前申请航线,最快也要两天。”

“好,我知道了,你不用来沪市了,直接去找邱晚澄,协助她们工作。”

时夏挂断电话揉揉眉心,明早六点有些晚了啊,到了哈尔滨以后再坐车到黑河一折腾就要接近两天的路程。

舅太爷是昨天去世的,后天就要入土为安了,这根本赶不上。

“时夏,是不是来不及了,没事,我坐火车去也行,给我舅舅烧点纸钱就行。”姑奶奶不想时夏太过为难,强颜欢笑想让时夏放心。

但是时夏不会轻言放弃,他有这么多钱如果连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那还赚钱干嘛?

时夏又拨起电话,这次他打给了周老。

“爷爷,我想求您一件事。。。”

简单和周老说了一下事情缘由,周老没有任何犹豫便答应下来帮他解决。

“姑奶奶,你去收拾收拾行李,一会我们就回东北。”

周老出手自然是一个顶两百多个。

正好一架运输机要给东北某基地运输物资。

幸好运输的不是什么机密东西,所以搭个顺风飞机没有问题。

毕竟时夏可提供了十亿美刀的外汇呢,一号大佬可是很欣时夏这个素未谋面的小朋友呢。

姑奶奶有些犹豫,她不希望时夏总是去打扰周老先生,人情总有用完的一天,她希望周老能一直护着时夏,而不是将人情用在这些不太重要的事上。

“哎呀姑奶奶,你快去收拾,一会就要走了。”时夏看出姑奶奶心里的意思,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黄锦舒和黄奶奶也适时告别离开。

简单收拾一些衣物,姑奶奶和时夏便坐上来接二人的军车。

私家车不好进入军事重地,所以特别安排了车来接他们。

军区的一位三把手领导来和时夏打了个照面,算是混个脸熟。

经过一番安全搜查,时夏和姑奶奶坐到了运输机里边。

虽然是运输机,但是也有专门准备一些座椅,毕竟有时候也会用运输机运人。

舱内除了时夏和姑奶奶还有一队画着迷彩的士兵。

时夏想要打招呼去摸摸枪,但是被姑奶奶按住了。

一路姑奶奶都没松手,生怕时夏一不小心犯了忌讳。

黑河市是东北和苏国挨的最近的城市。这是一座东北边陲的小城,地处小兴安岭北麓,它与苏国远东地区第三大城市、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市隔江相望,最近距离仅750米。

当然这距离是官方数据,事实上,在这个年代,两座城市最近的地方仅仅几米,隔着江能够扔东西的那种。(纯属虚构,切勿带入现实)

黑河是中苏4374公里边境线上,唯一一个与苏国主体首府相对应的距离最近、规模最大、规格最高、功能最全、且开放最早的边境城市。

军用运输机的噪音很大,时夏很难入睡,幸好很快便到了地方。

运输机直接降落到了距离黑河市不远的一个军事基地。

下了飞机,又坐上早就安排好的军用吉普车。

主要是为了赶时间,不然也不用这样着急。

到了表叔公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表叔公家在黑河的一个边陲小镇,村子不远处就是界河,这里到苏国走正规路线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不正规只需要几分钟。。。

当然前提是河面还冻着冰。

表叔公家此时灯火通明,院子里停放着棺材,有人不断的烧着纸钱。

姑奶奶踉踉跄跄的走到棺材前痛哭起来。

在表叔公的劝说下才进了屋里。

“这是?”表叔公指着时夏问道。

“这是时爱国的儿子,这是你表叔公,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表叔公。”时夏赶紧问好。

姑奶奶又和时夏一一介绍,时夏因为舟车劳顿,迷迷糊糊的一个也没记住。

看出时夏和春英姑奶奶的疲惫,表叔公赶紧安排了房间让两人休息。

第二天,姑奶奶早早的便起来去看自己舅舅最后一眼,时夏也很无奈的起来,实在太吵,根本睡不下去。

这几天姑奶奶就为时夏的舅太爷守孝。

时夏倒是不用,毕竟关系到他这辈已经很远了,时夏乐得自在,时不时就跑到界河边上去看看异域风光。

两天后葬礼结束,表叔公家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春英,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多待几天。”表叔公看到春英姑奶奶要走赶紧劝说。

其他的亲戚也七嘴八舌的劝着。

表叔公一家对姑奶奶是真心很好,所以姑奶奶便答应下来。

这其中最高兴的要属时夏了,因为这代表可以再晚回去几天,多请几天假!

姑奶奶和七大姑八大姨们唠家常,时夏被表叔公安排给了自己的的孙子苏伟峰。

时夏应该叫这位一声表哥,苏伟峰是个黑黝黝的魁梧汉子。

长的倒是不丑,就是那皮肤太黑了,一笑起来衬得牙齿白的耀眼。

这几天时夏到处瞎跑和这位表哥混的很熟。

尤其是得知这些表哥娶了一位苏国媳妇以后,时夏更是天天跟在他屁股后边,每天央求他帮自己弄个边民证。

有边民证就可以随便往来两国。

当然时夏自己有护照,但是护照并不方便,在这边民证最好用!

“好表哥了,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表哥苏伟峰看着人憨,但是一点也不傻,自然不会被时夏的甜言蜜语给忽悠到,不过嘛,时夏这个人傻钱多的金主秉承着不同意就砸钱的方法,把苏伟峰给砸蒙了。

当时看到一背包钱的苏伟峰吓得差点尿裤子,他赶紧把时夏的背包抢过去,一手拿着包,一手拎着时夏。

好家伙,想想当时那画面,时夏好歹也是160出头,110斤的大小伙子,硬生生被一手拎起来。

很没面子的好吧!

时夏被表哥苏伟峰交给了姑奶奶处理,姑奶奶得知这个臭小子随身拿着那么多钱以后二话不说拿着鸡毛掸子就打屁股。

一次次提醒他财不露白,这个臭小子就是不听,这次幸好只有苏伟峰看到,也幸亏苏伟峰靠谱,不然时夏肯定被坏人盯上。

可别看这个村子人好就没有坏人,坏人都藏着呢。

时夏被打的到处乱窜,最后还是表叔公出面,才逃过一劫。

表叔公得知时夏的想法后,笑着答应下来,让苏伟峰去给他办边民证。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表叔公算是这边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边民证可以给你办,但是去那边以后你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苏伟峰很是无奈,这小子简直就是个拖油瓶!

要不是爷爷发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带他的。

边民证很快就办好了,时夏兴高采烈的让苏伟峰带他去河对面玩。

苏伟峰瞪着他,要不是时夏他早就可以回去那边和老婆腻歪去了。

坳不过时夏,苏伟峰只好答应了下来。

时夏本以为苏伟峰会带着他去关口排队过关,结果却把他带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快走,正好现在没有巡逻的,动作利索点。”苏伟峰话一说完便打头阵往前走。

现在河水依然被冻着,两人小心翼翼的从冰面上“偷渡”过去。

“表哥,咱们为啥不走正道?”时夏赶紧刚才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这些天时夏在这附近晃悠可是把这边的情况摸的七七八八了,边境线上那是一直有荷枪实弹的士兵巡逻的,他们这种行为按照宪法来说,够枪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