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易受伤了以后,直接找到池家去了,停了池家几个项目,导致池家股票直接下跌。
池夏姑姑知道池夏跟温易离婚的事儿后,亲自来找她,跟她好好的算一算账。
她现在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池家。
若是他们离婚了,那危险的可就是池雪。
当初跟温易有娃娃亲的人,是她女儿。
她非得问清楚不可。
池夏刚出了清大校园门,打算去做另一份兼职,在酒吧里当调酒师,就看到她姑姑从车里走下来,还有两个人快速地走到他面前,挡着她的去路。
“是去我车里聊,还是就在这里聊?”池夏姑姑,穿着职业西装像女强人一样,涂着大红唇,头发用发夹夹着,特别干练。
哪怕五十岁的人,依旧在她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那从容不迫的劲儿,连池夏都得高看一眼。
四周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她们就站在一棵树下,不是多引人注意。
“就在这儿聊吧,怕脏了你的车。”池夏从侧边看了看她的宾利车,轻抿了下红唇。
她父母去世,池家所有的产权应当是她来继承,但池夏姑姑强势从她手里夺了过去。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想要把她除掉。
所做的一切,池夏都看在眼里,没同她认真计较。
否则,就她姑姑那点手段,她根本就看不上眼。
“瞧你这话说的,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份。你跟温易的事我听说了,夫妻哪有隔夜仇,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回去跟温易道个歉,这事就翻篇了。”
姑姑这话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言语犀利、冷漠,根本就不是和她好好商量的态度。
池夏轻微敛眸,轻描淡写地说道:“姑姑,这婚是你让结的,要道歉也该是你去道歉,对吧?”
姑姑眼眸一横,顿时怒斥她不懂事,怎么可以拿婚姻当儿戏?
说离婚就离婚,都不和大人商量一下。
“你父母走的早,我就是你的长辈,我还能害了你不成?你不会自己考虑,也要为小栩考虑,这世界上能接受他的人有几个?”
姑姑这是侧面的在提醒池夏,她的弟弟是个残疾人,没有家庭能接受她弟弟残疾。
在他们眼里,池夏已经丧失了择偶权,只有别人挑她的份。
现在肯有人接受她,足够她感恩戴德,就不该挑三拣四。
池夏慢条斯理地走到姑姑跟前,手上抱着书往面前一压,俯身在她耳边,挑眉淡声:“你也配提她?姑姑,你现在的地位怎么来的需要我提醒?”
这话激的她胳膊起了鸡皮疙瘩,咬了咬唇内的肉,还算淡定。
“你现在还小,不知道社会残酷,更不知商场如战场,将来这一切都是你的,懂吗?前提是你要跟温易好好经营婚姻。”
“别让我对你失望。”姑姑的眼睛低垂,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内心有一丝慌乱,但说话还算沉稳。
“别逼我把池雪的婚书给温易瞧瞧。让他把池雪娶回家,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池夏抬起手帮姑姑的肩上掸了掸灰,语气里暗含警告。
姑姑身子一僵,脸上的神色不对,这下是真的慌了。
“小雪的婚书被你偷走了,对不对!”她气血翻涌,压抑着情绪。
当初她翻遍了整个别墅,都没有找到哪一纸婚书,当时池夏嫁给温易,一直都胆战心惊的。
温易没有看到婚书上的名字,就不怕她中途换了人。
但让他看到,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是她池家背信弃义在先,怎么说都不在理。
“你不仁,怎么能怪我偷?回去好好当你的董事长,毕竟没有几天的好光景了。”
池夏轻啧了一声,嫌弃地睨了她一眼,说完就离开了。
这场谈话姑姑没有占到上风,反而被池夏压制。
她看着池夏的单薄瘦弱的背影,眯了眯眼框,发了狠。
这个侄女没有一年前好把控,看样子,是时候除掉她了。
她坐在车里,在车里面找到支票和钢笔,填了一个数字,给助理。
“拿这个钱,买人绑架池夏,必要的时候直接……”她横着手掌在脖子下比划了一下,眼底杀意骤起。
不听话的棋子,留着已经没用了。
至于温易,她得想办法稳住他的情绪再说。
她断然不会让小雪嫁给温易。
?
池夏早上照例送牛奶,今天多加了一份靠清大的小区,她放到最后一个送。
在她准备把牛奶放到牛奶箱里的时候,温时礼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单手插兜,走路的姿势高雅又不失邪佞。
池夏也只是多看了他一眼罢了,转身离去,就被他叫住。
“池小朋友,你有东西掉了。”温时礼没有叫她的名字,而是宠溺的叫她‘池小朋友’。
这个称呼多少有些暧昧。
尤其是他用磁性的嗓音,故意压低了一个度,这四个字被他咬的特别有味道。
池夏淡然地转头,眼眸微眯,逆着光看他。
晨光熹微,一团团光晕落在他的头顶上,渲染的他皮肤很白,碎发半遮住剑眉,平添了张扬,脸廓硬朗,眉宇带着柔色正撞进她淡淡的桃花眼里,激起一片波澜。
“掉了什么?”池夏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并没有什么东西。
凝了凝眸,温时礼又耍她?
想到这儿,她脑袋的火蹭蹭往上长。
就在她要开口,怒斥温时礼时,就见他从牛奶箱里把鲜牛奶拿了出来,拧开了瓶盖,递了过去。
“你的牛奶掉了。”温时礼平铺直叙,性子懒懒的,传入池夏的耳里却有一分温柔的意境。
池夏提着篮子的手,紧了一下,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呆呆地看着他。
随着他往上抬抬手,池夏才回了神,目光转向他手上的牛奶瓶,抿着红唇,慢悠悠的。接了过来。
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划出一抹弧度,像是带了电一样。
“多喝奶,才能长大。”温时礼手指尖微颤,轻声揶揄,甚至有些贪婪她的温度,不舍得她那么快就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