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也是兽世后来诞育兽王,必须要用人类胎奴繁育新兽的原因,而且还要挑选能点亮血纹的人类才行,因为蜚的赐福,筛选的从来都是血脉,是源自远古两大部落,遗留下来的血脉。”
叶京褚了然的点点头。
这时,一道黑色灵气悄然飘落在我跟叶京褚面前,灵气尾端幻化出一只黑猫爪,对着我们两个勾了勾,示意我们跟上。
我与叶京褚相视一眼,不再多说。
我们跟着猫爪在漆黑的原始森林里七拐八绕,终于在前进将近二十分钟后,重新见到了光亮。
前面是一座位于森林深处的寨子,看样子规模不小,造型有点像古代深山老林里的匪窝,却比匪窝大了足足十余倍。
寨子大门是两座木架堆积的瞭望台,足有五十米高,每个台上还烧着照明用的火盆。
除此之外,偌大的寨子再没有一处明火,只有瞭望台内部依次而建的傣族竹楼,一桩接一桩,排的密密麻麻。
不知是不是出于防火考虑,那些竹楼门口竟然都挂着绿莹莹的灯笼,每家每户都是如此,在黑夜中,照的整座寨子阴森又诡异。
别说,这种场景着实有些吓人,即便我现在
早不是当初的白希,但见此场景,我还是下意识的吞了下口水,看向一旁的叶京褚。
叶京褚眉头紧锁,他神色充满警惕的打量眼前的古老村寨,完好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抚摸上胸口的金光伏邪剑,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诡谲莫测的气息充斥四周。
“你们到了。”
东方叶依旧行踪无声,跟他的祖先一样神出鬼没。
此刻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边的,看着寨子说:“走吧,里面没通电,也不知道是属于哪个时期的建筑,先进去找那头狐狸的下落。”
我跟叶京褚沉默点头,在这种诡秘的环境下默契的没有出声。
接下来依旧是东方叶打头阵,叶京褚断了只手臂,不便战斗,于是走在中间,由我垫后。
我们三人呈一字型悄悄进入寨门。
路过瞭望台里啪啦的火花爆炸声,炸出零碎火星,摔在地上。
坠落的火光照亮我们三人的面庞,一瞬即逝。
很快,四周又陷入昏暗之中,在前面路上大量的绿色灯笼的映照下,我们三人都显得面如菜色,仿佛人已经失去新鲜,已经过期
很久的模样。
我被这变故搞的心里发麻,一边暗加小心,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细节。
此刻才发现,这里的竹楼和道路台阶上,全都密密麻麻的镌刻了活灵活现的蛇形图案,那些蛇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或对着我们的方向好奇吐信,或张开大嘴,獠牙以对,形态各异,雕工十分精美。
我怀疑这些蛇都是真蛇所化,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悄然将我们包围,于是暗暗释放出一团阴气,朝最近的一条蛇探去。
“嘶!”
就在阴气即将接触到那条蛇的瞬间,蛇图忽然嘶鸣一声,呲溜一下子从原地游走了!
霎时间,一蛇激起千蛇动,所有画上的蛇全都移动起来,连带地面台阶都移动起来,无处下脚。
我心头一沉,压低声音道:“我去,还真是活蛇?这么多,看来这里是哀牢国遗民居住的寨子了。”
有了我出声打破沉默,东方叶和叶京褚也同时开口。
东方叶道:“画魂术,这里的蛇都是被人用画笔将魂魄封印在寨子里的,用来充当守护兽,一旦有人闯入,这些蛇就会群起攻之,将闯入者撕成碎片。”
“那咱们都进来了,它们刚刚为什么没动?
”我问。
叶京褚道:“或许是想等咱们走的再深入一些,它们再动手,依据蛇类的攻击习惯,它们喜欢趁猎物不注意时,突然进攻,并且喜欢将攻击范围控制在对自己有利的……”
说到一半,他声音忽然停止。
我奇怪的看向他,就见他正一眼不眨的盯着地上的蛇魂们。
那些蛇正在四下逃窜,哪里有将闯入者撕成碎片的架势,分明是怕自己跑慢了,被闯入者撕成碎片!
这截然相反的行为令我跟叶京褚都有些摸不清头脑,齐齐看向东方叶。
谁知东方叶也满眼问号,眨眼的功夫,我们周围能看到的范围内已经不剩一条蛇形图案,竹楼和台阶上都变得干干净净。
“哗。”
伴着夜色,周围的绿皮灯笼也发出一声轻响,从房檐上脱落下来,骨碌碌滚到角落里,自行拐了个弯,消失不见了。
我:“……”
“这灯笼也长腿跑路了?”
我还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灯笼,一边看向其它灯笼,一边又看向竹楼:“这地方挺邪乎啊,画的蛇逃命就算了,连灯笼都跑路,一会儿不会连竹楼都连根拔起,逃命去吧?”
“也不是没可能。”
东方叶也盯着
竹楼和灯笼。
他眉头微蹙,似乎在记忆中搜寻什么。
片刻后,他想起答案,双手结印,指尖在一盏灯笼上轻轻一点,那灯笼便颤抖一下,掉落在地,灯笼皮自动散开,露出里面的竹条骨架,以及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原来那些绿色光芒,都是由灯笼里的萤火虫照亮的。
我见状松了口气,笑道:“没想到,灯笼里装的是萤火虫啊,我还以为那些绿色都是鬼火在燃烧,哈哈,这里还是比我想象中阳间了不少……”
话没说完,灯笼骨架的竹条便已经散成一团,又重新组装成人形骨架的模样。
它一边跪倒在地,一边动作熟练的捡起刚刚脱落的灯笼皮,穿在自己身上。
很快,绿皮灯笼在我们面前变装成了一个绿皮光头人,模样粗糙。
在穿好人皮后,那只萤火虫还飞到绿皮光头人嘴巴里,将人头照亮。
我:“……”
好吧,这一亮,又变成了一盏灯笼,只不过是一个人形状态,能跟在身边走动的人形灯笼了。
就听那灯笼开口道:“主人,请吩咐。”
它一边说,一边跪倒在东方叶面前。
我跟叶京褚同时看向东方叶:这灯笼为什么叫他主人?!